負責人原來是這間酒廠老闆的弟弟溫東浩,他一直負責釀酒製造這一塊的業務。
藍芬蘭沒有因爲這個笑臉而息事,因爲剛纔那樣的案例可不是小事,指着那邊釀酒的驗收員問道:“剛纔你在幹什麼?”
“剛纔?”溫東浩眼神躲閃了一下,將陳墨一行人主動引領到更前面的地方來,介紹道:“我們在驗收這新出的白酒啊,蘭姐你想要品嚐一下嗎?”
因爲溫東浩心中篤定這一行人不過都是些門外漢,根本不懂酒,更別說這其中的圈圈繞繞了。
“其實剛纔只是我們白酒驗收員驗收的一個環節,但是這種環節關乎到我們酒業後續出售的業務,所以在驗控上必須保持高分評論,這也是酒行的行規。”
溫東浩自信地讓員工捧過幾個小杯的五糧白酒,遞給陳墨一行人。
藍芬蘭聽聞,看着杯中純白、散發芳香的米酒,也有些疑惑,輕輕地抿了一口,的確與自己平常喝到的那種白酒一樣,難道還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葉美妮與葉沙沙雖然是大家閨秀,但是平常也是喝慣了仙瓊玉液,五杯糧這個品牌算是中等酒,所以六姐的賭城想要大量與這酒行合作,畢竟賭城對接的業務大部分都是服務於中等階級。
而且她們喝的都是純度較低的雞尾酒或者紅酒,自然也分不出其中差異。
陳墨捧着這一小杯酒,聞、嗅、抿三步走,看着表面的確沒有問題,但是這一口下去,初級調酒師的技能讓他不覺地微蹙眉頭。
“敢問溫老闆,我們可以看一下你這邊釀糧材料嗎?”陳墨看着溫東浩,問出一句。
而葉美妮與葉沙沙瞭解自己弟弟的脾性,從這一個眉頭中從看出了些許不對。
“這是......”溫東浩沒有第一時間回覆,因爲眼前這人他可不認識,看向藍芬蘭。
“這可是我爲你們酒廠拉來的大客戶,”藍芬蘭鄭重地介紹陳墨一行人,看向溫東浩,“希望你可別耽誤了酒廠這一筆大生意。”
剛纔在路上,葉美妮已經與她聊過一些六姐想合作的意向。
“有!”溫東浩多看了陳墨一眼,難道這外行人真的可以看出什麼?
不過他可不信單單從這一抿中,陳墨可以辨別到更多東西,而且這人如此年少,絕對沒有經受過多少酒類的浸泡,更別說這其中差異。
“來,給這位小兄。弟看看我們的樣品。”溫東浩揮手,自然有手下端上了這釀酒的原材料。
這款白酒是由紅高粱、小麥以及大米爲原材料釀造而成,爲五杯糧名下的53%純度三花酒。
樣品各個都是顆粒飽滿,色澤鮮豔,正是疆城出品的好糧食,而紅高粱也是熟的,陳墨嚼了些許還能品嚐出甜味。
“小兄。弟你看,這可都是疆城最爲優質的高粱以及小麥,三花酒由這些糧食釀製而成,那是絕對的色澤醇香。”
溫東浩侃侃而談。
但是陳墨嘲諷一笑,看向藍芬蘭,自信地道:“蘭姐,我想我找出你妹夫這家酒廠出事的罪魁禍首了。”
除了葉美妮與葉沙沙,衆人傳來驚訝的叫聲。
畢竟單純抿了一口白酒,看了一眼釀酒的原材料,你就說已經知道這幾天外界白酒出事的原因,這擱誰也不敢相信啊。
因爲陳墨可是她的救民恩人,在飛機上藍芬蘭可是經歷過那種驚心動魄的失控事件,所以對陳墨有着一股莫名的信心。
但她也還是不由地看向葉美妮與葉沙沙,想觀察她們有無發現,對於陳墨的此言有什麼意見。
但是藍芬蘭註定看不出多少端倪,因爲兩位姐姐可是十級弟控,尤其是此行經歷過那麼多刺激的事件,這更讓她們有些無腦地偏信與陳墨的一言一行。
所以兩人都帶着審判的眼神,直盯向場上的溫東浩。
溫東浩的臉色灰暗,咬着牙道,“小兄。弟,藥你可以亂喫,但是話你可別亂說!”
從這個稱呼上看,就知道溫東浩對於陳墨的小覷態度。
“我們的三花酒可是按製造工序一步一步而來,你單憑這幾秒鐘的判斷就敢說出我們的酒有問題?”
溫東浩覺得陳墨是在詐他,畢竟現在談生意的手段那麼多,他猜測這也不過是一個商談策略罷了,裝作勃然大怒道:“你當做你是酒神嗎?”
場上的員工也是帶着懷疑的目光向陳墨注視而來,如果陳墨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他們基本都會認爲此人是在惡意挑事的了。
陳墨踱步走到一臺儀器前,上面是一些檢驗白酒是否及格的標準之一--固化物。
用兩指捻起一絲粘稠的固化物,陳墨看向溫浩東,用堅定的語氣娓娓道來:“固化物,這是白酒的理化指標,也是白酒在一百攝氏度到一百零五度水浴之下的產物,而其中的殘留物質可以看出很多。”
“這位小兄。弟,你又看出些什麼?”溫東浩聞言,眉角一跳,睥睨看向陳墨,“我們酒廠的工業流程可都是國內最爲先進的。”
“對!”陳墨點頭贊同,“的確是工業流程專業,而且水質還是頂尖的山泉安睡,生產處理技術全都沒有問題。”
“那......”溫東浩揚言就想要阻止陳墨接下來的話。
所有的員工都緊張地望了過來,不知道陳墨在賣什麼關子。
不過陳墨語速加快:“但是其中溫老闆爲了賺取差價,用的都是低質量的紅高粱,所以色澤與醇度顯然不夠,爲了不影響白酒的口感,不讓酒液表面失光,所以特意將增香物質添多。”
“而其中溫老闆不愧是酒業行家,知道關鍵的氰.化物.可以彌補這些缺陷,所以增添進去,我說的對嗎?”
陳墨自信地盯着溫東浩。
而場上的衆人都因爲這一番話,驚叫出聲。
低劣紅高粱!
增香物質以及氰.化物?
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嗎?
雖然其中的專業名詞他們聽不懂,但是這部分聽懂的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
所有人都用着古怪的眼神看向溫東浩。?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