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茬,那天妖祖仙王臨死之際,似乎提起過。
只是這黑暗祭壇的事情,天妖祖仙王可沒有提起一個字。
“什麼是黑暗祭壇?有什麼神異之處嗎?”
被楚天青收爲坐騎,冠以紫煞名諱的準仙王生靈,耷拉着腦袋的解釋道:“黑暗祭壇,一共三座,分佈在這萬界山外圍宇宙的不同區域。
其詭異可怕,不是言語可以描述的清的,主人到了那裏自會見分曉。”
“好,前方帶路吧。”楚天青合上了眼睛。
身軀宛如麒麟般霸道狂暴的紫煞,鼻孔中噴涌着肉眼可見的赤霞長虹,四隻獸爪一蹬,撕開了時空大道的飛向了宇宙深處。
數百年的日夜不歇。
馱着楚天青雄偉身形的紫煞,停在了一道大窟窿的下方。
只覺得迎面撲來一股徹骨之氣的楚天青,擡頭看去,好像是天穹出現了一個大漏洞。
直徑百萬裏的大窟窿裏,流轉着重重的霧氣,不詳的血光滿布,秩序神鏈層層密密。
再往深處看,一座漆黑如玉石雕琢而成的祭壇,沾染着不同時代,不同古史至強者鮮血的浮沉在一條通往不知何處河流內。
視野模糊,一切都不可窺探了。
楚天青呼吸緊促,他能嗅到死亡的氣息。
紫煞開口,“此地便是黑暗祭壇了,亙古存在於此,無人說得清這黑暗祭壇爲何人鑄煉,穿過那漏洞,就可以直達黑暗祭壇所在的時空。”
“沒有了嗎?”楚天青追問道。
“要小心,那裏很危險,有大恐怖,可以輕易埋葬掉準仙王生靈。”
紫煞肅然的回道:“爲了採集本源之氣而到那一片時空中的準仙王們也會彼此攻伐,我很少去,因爲實力太弱。
在這萬界山大宇宙內,無瑕準仙王極巔真的不算什麼,普通準仙王就更加沒有資格進入到那一時空中了。”
講完意識到不妥,紫煞趕忙補充道:“……我……沒說主人你。
主人你不一樣,您雖然只是普通準仙王的道果,可我知道,主人你是有着獨斷萬古的神采。”
楚天青嘴角揶揄,這畜牲比之天妖祖仙王,古玄準仙王還要貪生怕死呀,這一番吹捧諂媚之語,從一尊破境稱王者的口中發出,傳出去也不怕讓人恥笑嗎?
自此也能看出,這畜牲就是想要活命,根本不可能真心臣服。
倒也無妨。
楚天青也沒指望對方真心臣服自己,有利用價值就可以了。
畫面一轉,楚天青進入到了漂浮着黑暗祭壇的天窟窿裏去。
四面八方襲來的秩序神鏈,大道血光,不詳之氣,層層密密,鋪天蓋地之勢,單是這一恐怖,就足以撲殺掉普通準仙王了。
嘭隆隆
紫煞怒吼,衝破了阻礙,馱着楚天青闖入到了另一時空。
楚天青眼中的天地變得陌生且可怕。
大地被血水浸染,天空被不詳之氣吞噬。
一條血河,承載着黑暗祭壇,忽遠忽近,遙不可及的流淌在天空下。
耳邊依稀有着某種生靈的嗚咽低吼聲,回頭看去,又無任何生靈。
“這萬界山還真是撲朔迷離……竟有這般詭異之地。”
楚天青凝視着遠方的黑暗祭壇。
越看越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背脊被一陣寒風拍打間,楚天青收回了目光,他險些迷失了心神。
腳下的畜牲可沒有絲毫提醒楚天青的意思,見到楚天青及時清醒,方纔裝模作樣,鄭重其事的提醒道:“黑暗祭壇,不可久視。
我還是帶着主人四處轉轉,運氣好的話,很快就可以碰到一縷本源之氣。”
楚天青漠然的點頭。
不詳的氣息,濃郁浩瀚到化爲一朵朵鉛雲的鋪蓋在頂空。
大地上流淌的血水,有金色的,紅色的,銀色的,還有五彩斑斕,九彩生輝的。
這些都是至強生靈留下的,一滴血就蘊含莫大能量。
但這些鮮血都已經被不詳之氣滲透。
彈指一個甲子流逝掉。
紫煞大吼,它看到了本源之氣。
在一座盛滿了各般血液的火山口上方,遊蕩着一縷灰色的靈光。
楚天青皺眉,這本源之氣沒有他想象中的光彩。
何爲萬物本源之氣?那就是最原始,最觸及源頭的神聖能量。
可這出現在前方的本源之氣,沾染着不詳的韻味,倒像是這一方天地間的孕育出的污穢之氣。
“恭喜主人,纔來了這裏六十年而已,就收穫了一縷本源之氣,多少準仙王窮其數百年都尋不到一縷呀。”
紫煞欣喜若狂的咆哮着。
表面上是在爲楚天青拜賀,實際上是包藏禍心。
這不。
聆聽到其大吼大叫聲,一下子飛來了七尊準仙王。
分爲兩個陣容的七個準仙王,三尊在無瑕準仙王極巔,三尊在無敵準仙王初期,一人在無敵準仙王中期。
“丟人現眼的東西!好歹也是無瑕準仙王極巔的道果,居然臣服一個普通準仙王道果的弱者?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姿態張揚跋扈的準仙王男子,斜睨着趴伏在楚天青腳下的紫煞,鄙夷道。
“混賬!”
紫煞獸瞳憤怒,齜牙咧嘴的反駁道:“爾等怎知主人天威,別看我主人只是普通準仙王初期的道果,可他道法通天,勇力絕倫。
即使是爾等一起上,也撼動不了我主人。”
楚天青不爲所動,先不管這畜牲出於什麼想法,或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楚天青還真不把這七個土雞瓦狗擱在眼裏。
“主人?有意思!你自己沒有骨氣的臣服一個修爲道果弱於自己的生靈,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虛張聲勢。”
準仙王男子肌體盛烈,姿態跋扈,氣機升騰間有着真龍仙凰加持,萬道法則拱衛。
他踏步走出,自傲的道:“本王爲無敵準仙王初期,十招之內,定將你二人化爲劫灰碎片。”
紫煞怒吼,毛髮倒豎,又遲遲不肯撲殺出去,這是再等楚天青出手。
楚天青如它所願,展開了氣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