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你真壞,竟然裝醉,把我矇蔽了。”
“常哥,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晚,你溜走了,可別忘了,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
“常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常文關掉手機,長嘆了一口氣。
林小貞對常文的癡情既熾熱,又粗暴,讓他不寒而慄。
第二天早晨,常文剛把豆沙送到永利公司,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你回過頭來,有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就在你的身後,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常文略一思索,就想起來了,打電話的是林小貞的父親林大頭。
常文轉過身來,果然在身後五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輛白色的麪包車。
他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
麪包車門打開了,林大頭威嚴的說:“上車吧。
常文探頭朝麪包車裏瞅了一眼,發現裏面只有林大頭一個人。
“姓常的,你放心,今天我不會綁架你。”
常文四處瞅了一眼,見附近沒有人,這才上了車,問道:“大叔,您找我有啥事?”
“姓常的,當初你答應我,不會勾引我女兒,可你食言了。”
“大叔,我沒食言呀,我真的沒有勾引您女兒。”
“我問你,大發房產是你辦的吧?你幹嘛要聘請我閨女當總經理?”
“大叔,我聘用您女兒當總經理,就是爲了讓她有點兒事幹,免得整天糾纏我。您也是在場面上混的人,應該知道總經理很忙碌,一個整天忙工作的人,哪兒會顧得上談戀愛呢。”
“姓常的,你讓我閨女當大發房產的總經理,你倆就有了經常接觸的機會,我問你:是不是想和我女兒結婚?”
“大叔,我發誓,我沒有絲毫想和林小貞結婚的念頭,不是您女兒不優秀,而是我已經有了老婆,而且是一個我深愛着的老婆。”
“姓常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大叔,我早就發過誓,要是我食言,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您看,這麼多天過去了,我還活得好好的,這說明了啥?說明我沒食言。”
林大頭聲色俱厲的警告道:“姓常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談話,如果我發現你食言的話,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下一次,就不會給你辯解的機會了。”
常文信誓旦旦的說:“大叔,我有個建議:林小貞現在已經本科畢業了,最好讓她到外國去留學,這樣,一晃就是五、六年過去了,在這期間,林小貞一定會認識很多優秀的男人,也就自然會淡忘我了。”
林大頭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你這個建議可以採納。”
當晚,林大頭特意在別墅的客廳裏等着閨女,直到深夜十一點,林小貞才拖着疲倦的身體回了家。
“閨女,你忙些啥?好像比我這個大老闆還要辛苦。”
“閨女,我建議你到國外去旅遊,散散心。”
林大頭不敢馬上提出讓林小貞出國留學,而是先從出國旅遊着手,一步一步的來。
“老爸,我現在走路都是三步並兩步,喫飯也是三口並兩口,哪還有時間去旅遊啊。”
“閨女,你不忙咱家的產業,倒去管別人的閒事,有必要爲人家作嫁衣裳嗎?”
“老爸,我不是管別人的閒事,是幫老公幹事業。”
林大頭惱怒的說:“閨女,常文已經結婚三年了,況且,他對你無情無義,何必要一廂情願的單戀着他呢。”
“老爸,你不懂愛情,我跟你沒有共同的語言,反正一句話:不許傷害常文,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他一起到陰間去。”
林大頭嘆息着說:“閨女,我看你是鬼迷心竅,這個常文有啥好?我左看右瞅,沒見他有啥過人的地方。”
“老爸,我跟你說不清楚,反正我這輩子非常文不嫁。”
林大頭碰了個釘子,唉聲嘆氣的回了臥室。
老婆文靜靠在牀上看雜誌,幽幽的問:“老公,嘆啥子氣?”
“咱閨女不知道中了啥邪,硬是看上了常文那個臭小子,還非他不嫁,我想讓閨女出國去留學,好擺脫這個臭小子,可是,閨女一口就拒絕了。你是他娘,你得出面管管,不能瞅着閨女往火坑裏跳啊。”
文靜呵呵一笑,說道:“老公,我看你是一葉障目,我倒覺得常文這小夥子挺不錯,做咱們的女婿完全夠格。”
林大頭驚詫的問:“老婆,你看人向來是一眼準,你說:常文有啥好?”
“老公,難道你沒看出來,常文的骨子裏透着一股富貴之氣,眼神裏有一股傲氣。”
“一個窩囊廢上門女婿,整天給老丈母孃倒尿罐子,給老丈人擦皮鞋,哪來的富貴之氣?哪來的傲氣,真是大笑話。”
“呵呵…老公,我把座駕送給常文,聽祕書說,他駕駛技術很熟練,顯然,他曾經開過豪車。當你把他塞進麻袋沉冮時,他提出歸還5億元賞金,可見,常文視金錢如糞土,肯定也是見過大錢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拿了5個億不是去揮霍,而是創辦了大發房產,拍了b市最有價值的一塊地,你說,一般的人能有這種見識和氣魄嗎?”
“孃的,當初,我也想競拍a20地塊,可是,竟拍了十幾個回合,最後只剩下我和咱閨女,你說,我忍心和閨女自相殘殺嗎?只好放棄了a20地塊,奶奶的,也許這個常文知道我是對手,所以讓閨女當大發房產的總經理,有意讓我們父女倆狹路相逢,真夠歹毒的。”
“哈哈…這就是常文的高明之處。老公,我倒覺得,咱們應該撮合閨女的這門婚事。”
“老婆,你是不是發燒了?常文三年前就結了婚,人家抱着老婆不放手,難道你讓閨女去給常文當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