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去了總經理辦公室,一進門,就碰見了趙刀。
趙刀親熱的喊道:“大表叔、二表叔、三表叔,我給您們請安了!”
仨人沒理睬趙刀,徑直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豆奶見三個兒子一起跑來了,先是吃了一驚,轉而面露怒色。
“你們仨一起來,看樣子是來找我算賬的。”
豆奶沒讓他們仨坐,三人只好站着。
豆二富用手扯了扯豆大貴的衣服,讓他先開口。
豆大貴低着腦袋一聲不吭。
豆二富又狠狠掐了一下豆大貴的大腿。
豆大貴疼得叫喚了一聲,他用手捂着嘴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就沒完沒了了。
豆奶怒氣衝衝的說:“你們仨難道是想在我的辦公室裏挨站?如果你們想挨站的話,那就給我立定站好。”
豆二富見老大不停的咳嗽,知道讓他打頭炮是沒指望了,便說道:“媽,聽說您任命外甥趙刀當了辦公室主任。”
“是啊,你們消息挺靈通的嘛,昨天下午我剛宣佈的。”
“媽,您這麼做可不太公平啊,您的三個孫女在永利公司打拼了好幾年,好不容易纔當上了中層幹部,可是,您的外甥一來到永利公司,沒立功,沒建業,就當了辦公室主任,這豈不是坐直升飛機嗎。”
豆二富說完,拉了一下豆三旺的衣服。
豆三旺附和道:“媽,二哥說得對,趙刀一點閱歷也沒有,當辦公室主任不合適,我覺得:應該讓他先當辦公室祕書,鍛鍊幾年再說。”
豆奶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聲色俱厲的教訓道:“你們仨從沒有爲公司做過一點貢獻,可我每個月還給你們8000塊錢的生活費,難道這就合適嗎?我看,你們是喫得太飽了,從今天起,老二、老三的生活費降到5000塊。”
豆二富不服氣的說:“媽,我們只是提個建議罷了,難道您搞一言堂,不讓人提意見了。”
豆三旺也壯着膽子說:“媽,我們不是不想爲永利公司做貢獻,而是您不讓我們幹呀。”
豆奶怒不可遏的說:“你們一個個的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啥貨色,一個賭博,一個吸毒,一個只知道喫喝玩樂,讓你們到永利公司來幹,只會拆永利公司的臺。”
豆奶按了警鈴,不一會兒,衝進來幾個保安。
豆奶指着三個兒子命令道:“把他們三個傢伙給我轟出去,以後不許他們進永利公司的大門。”
幾個保安連推帶拽,把他仨趕出了永利公司的辦公大樓。
豆二富不悅的說:“老大,你…你昨晚答應得好好的,今天要打頭炮,咋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我正想說話,可是,被一口涎水嗆住了,差點兒讓我背過氣去。”
“大哥,我看你是找由頭,一定是大嫂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別開口。”
豆三旺憤憤不平的說:“大哥,你等於是當了叛徒,我倆都被降了生活費,就你維持原狀。”
豆二富一甩袖子,憤憤的說:“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了,我看你就不配這個稱呼,從此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豆大貴瞅着他倆的背影,笑眯眯的說:“呵呵…你倆拿我當傻瓜呀,讓我當出頭鳥,哼!老子有一個聰明的老婆出主意,纔不會上你倆的當呢。”
豆大貴得意的掏出手機,給丁菲打電話:“老婆,幸虧你昨晚給我出了個高明的點子,今天,我在咱媽面前一聲沒吭,你猜,老二和老三落得個什麼下場?”
“肯定被咱媽訓了一頓,罵得狗血淋頭。”
“哈哈…豈止是挨訓,咱媽把他倆的生活費減少了3000塊。”
“老公,你的生活費沒動吧?”
“沒有,還是8000塊,呵呵…幸虧你給我出了一個高明的點子,不然,我也和老二、老三一樣的下場。”
“老公,你娶了我,算你走了八輩子的好運。”
其實,這個裝啞巴的點子是常文出的,可是,丁菲卻據爲己有。
當天晚上,豆麥給豆沙打了一個電話:“姐,你一個人在家嗎?”
“我和常文兩個人在家,我爸媽出去散步了。”
“姐,我和豆米就在你家樓下,我倆馬上上來。”
沒一會兒,豆麥和豆米就進了門。
豆麥開門見山的說:“姐,我就長話短說,昨天,奶奶任命孃家外甥趙刀擔任辦公室主任,我覺得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我推測:要不了多長時間,趙刀就會擔任公司副總經理,等奶奶百年之後,他就理所當然成了總經理,這麼一來,永利公司就成了趙家的產業。”
豆米不滿的說:“奶奶做得太過分了,有點慈禧太后的味道,今天,她提拔孃家的一個趙刀,明天,就會提拔趙家的一個趙盆子,後天,還會提拔趙家的一個趙筷子,再這麼下去,豆家的產業就落在了趙家人的手裏。”
豆沙沒吭聲。
豆麥繼續說道:“今天早晨,我爸和大伯、小叔一起去找了奶奶,可奶奶執迷不悟,不但聽不進一點兒意見,反而還處罰了我爸和小叔。我覺得:咱們三個小輩不能袖手旁觀,也得奮起抵抗,捍衛豆家的利益。”
豆沙問:“你們想咋辦?”
豆麥指點道:“根據今天上午我爸的教訓,我覺得:咱不能來硬的,咱得來軟的。”
“軟的是啥意思?”
“咱們仨明天一起請病假,先請三天假,看看奶奶的反應再說。”
豆沙驚駭的問:“這…這是要罷工啊!”
“對了,就是罷工,只要咱們三個不上班,銷售部、供應部、財務部就癱瘓了。我倒要看看,奶奶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豆沙問道:“這麼做合適嗎?”
“不這麼做咋辦?來硬的,咱犯不着雞蛋往石頭上碰,來軟的,可以讓奶奶哭笑不得。”
“我得想想。”
“姐,沒什麼可猶豫的了,現在,趙家的刀已經架在豆家人的脖子上了,要是咱們再不反抗,那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豆沙沒了主意,她求救似的瞅着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