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犯法的事呀?”
“當然了,私自安裝微型攝像器,偷窺住店的客人,這是犯法的事呀,輕則會被拘留,重則會被判刑,您這家旅社也會被查封的。”
老闆娘驚恐的說:“我…我這個侄兒咋這麼不爭氣呀,我收留了他,他還想害我呀。”
常文告誡道:“大嫂,剛纔我就說了,像您侄兒這樣喜歡賭博的人,嚴格的說就是賭徒,這種人一旦賭輸了錢,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找錢,也許,他安裝這個微型攝像機,就是爲了敲詐住店的客人。”
老闆娘臉都嚇白了,恐懼的說:“妹子、大兄弟,你倆不會報警吧?”
王小曼安慰道:“大嫂,我倆覺得您是個好人,肯定是您侄兒乾的,與您不相干,所以我們商量,這件事就不報警了,免得把您這個旅社封了,豈不是砸了您的飯碗嗎。”
“妹子、大兄弟,你倆真是好人呀,幸虧遇到了你倆,要是別人的話,恐怕早就報警了。明天中午我給你倆炒幾個大菜,咱們在一起喝一杯。”
王小曼謝絕道:“大嫂,不必了。明天早晨,您侄兒來了,讓他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老闆娘千恩萬謝的走了。
常文皺着眉頭說:“王姐,這房間裏就一張牀,今晚咱倆咋睡呀?”
王小曼笑着說:“小弟,既然只有一張牀,那咱倆就擠着睡唄,你放心,大姐不會欺負你的。”
常文尷尬的說:“我倒沒擔心大姐會欺負我,只是覺得有點兒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既然是在外面辦事,沒那麼多講究,我覺得:只要心擺得正,行爲就會端正,也就不怕人家說三道四了。”
常文和王小曼和衣上了牀,一個睡這頭,一個睡那頭,不一會兒,兩人便鼾聲大作。
第二天早晨,王小曼和常文剛起牀,就響起了敲門聲。
王小曼說:“一定是老闆娘的侄兒來了,咱倆得好好審一審。”
常文說道:“王姐,我扮黑臉,你扮紅臉,咱倆一唱一和,非讓這個小癟三坦白交代不可,否則,就把他扭送派出所。”
“小弟,我看沒必要小題大做,看在老闆娘的面子上,也不能把這件事張揚出去。我覺得:老闆娘的侄兒畢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只要咱倆一審,就會竹筒倒豆子全都坦白了。”
常文又跑去開了門,一看,門外站着一個小夥子,只見他中等個頭,偏瘦的身材,小腦袋,一雙三角眼。
常文幽幽的問:“你是老闆娘的侄兒吧?”
“是啊,老闆娘讓我來一趟,是馬桶壞了還是水管子漏水?”
“你進來吧。”
三角眼一進門,常文就把門鎖上了。
三角眼問道:“究竟是哪兒有問題?”
常文把三角眼使勁一推,說道:“你給我跪下?”
三角眼不解的問:“你…你幹嘛讓我跪下?”
“你…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老子就是想打你!”
常文又給了三角眼幾嘴巴。
三角眼的鼻孔裏流出了鮮血,他抹了一把,帶着哭腔說:“你…你竟然敢打人,我…我跟你沒完!”
常文照着三角眼踢了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你…你要幹嘛?”
“小子,我爲啥打你,難道你心裏沒數?”
“我…我沒數。”
常文把三角眼從地上揪起來,然後掄起胳膊,又要扇他的嘴巴。
三角眼捂住自己的臉,委屈的說:“大哥,有話好說,幹嘛打人呀?”
王小曼勸解道:“算了,別打了。”
她從桌上拿起兩個微型攝像機,問道:“大兄弟,這玩意兒你認識吧?”
三角眼瞅着微型攝像機,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兩個人咋發現了微型攝像器呢?他倆是幹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你…你倆是便衣警察嗎?”
常文冷笑着說:“想不到你小子眼睛還挺毒的,一眼就看出來我倆是便衣警察,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打死在這裏,到時候,就說你襲警,我是正當防衛。小子,你就是被我打死了,也死得不光彩,死了,還落了一個歹徒的名聲。”
三角眼膽怯的說:“我…我坦白……”
王小曼幽幽的問:“這些微型攝像器是你安裝的吧?”
三角眼連連點頭,承認道:“是…是我安裝的。”
王小曼又問道:“你安裝這玩意兒幹嘛?”
“我…我是想偷窺。”
王小曼冷笑了一聲,質問道:“你光是想偷窺嗎?沒那麼簡單吧,我看,你主要是想敲詐。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安裝的這個微型攝像器?”
三角眼想了想,回答道:“大約是三個月以前吧,我剛到這個旅社來工作的時候,看見不少城裏人到這兒來玩,於是,我就想…想……”
王小曼嚴厲的問:“你想幹什麼?老實交代。”
常文又踢了三腳眼一腳。
“哎呦!”
三角眼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他掙扎着爬起來,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你別打我了,我全坦白了。我安裝這個微型攝像器,就是爲了敲詐。我…我喜歡打麻將,可是,手氣不好,老是虧錢,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我又沒本事掙錢。最近,我在旅社工作,月薪只拿一千五百塊,根本就不夠還債,有一次,我看到一個新聞,新聞裏說:有一個人在旅社裏安裝了微型攝像器,發現一個大富翁偷情,於是,就拿着這個偷錄的資料敲詐富豪,一下子就敲詐了一百萬。我從這個新聞裏得到了啓發,於是,就買了這兩個微型攝像器,安裝在這個客房裏。”
王小曼問:“這三個月來。你敲詐了幾次?一共敲詐了多少錢?老實招來,如果你說老實話,我們可以原諒你一次,但是,如果你不老實,我們就會把你關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