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看了照片,又嚇得一哆嗦。
只見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兩人摟抱着親嘴。
照片是從側面拍的,看不清楚女人的整張臉,只能看個側面。
儘管只是看個側面,也能清清楚楚地辨認出,這個女人就是丁菲。
那個男人看模樣只有30多歲,人長得挺帥氣,不過,一臉的浮躁神色。
常文嘀咕道:“沒想到老丈母孃幹起老牛喫嫩草的事兒,還到外面找了一個小白臉,真是恬不知恥。”
常文瞅着這張照片,不解的嘀咕道:“難道偷拍老丈人和偷拍老丈母孃的是一個人?這個人想讓自己揪住老丈人和老丈母孃的小辮子?”
上次,偷拍老丈人的兩張照片,常文都用手機拍了下來。
這次,他也把這張照片用手機拍了下來。
該怎麼處理這張照片呢?
從照片的時間上來看,是昨天上午拍的。
丁菲每天上午都會去跳扇子舞,然後再去唱歌。
想必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他的舞友或者是歌友?
他倆膽子也夠大,竟然就在公園的椅子上抱着親吻。
昨天上午,常文把豆沙送到公司後,就去了大地調查公司,一個上午都和王小曼商量田晨的事情。
顯然,他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那個時間段不會偷拍老丈母孃。
如果把這張照片給老丈母孃看了,老丈母孃一定會認爲是他偷拍的。
這張照片該怎麼處理呢?
一個辦法是把它銷燬掉,就當沒看過這張照片。
另一個辦法就是把它偷偷的送給老丈母孃,給她敲一個警鐘,讓她以後注意點,別太放肆了。
常文想了想,決定採取第二種辦法。
當天下午,常文看到老丈母孃提前回了家,於是,他尾隨着老丈母孃。
老丈母孃一進家門,常文就猛的敲了兩下門,把牛皮信封從門底下塞進了屋裏,然後,趕緊順着樓梯跑到四樓。
門哐噹一聲打開了,老丈母孃好奇的嘀咕了一聲:“是誰在敲門呢?咋沒人呢?”
門哐噹一聲關上了。
常文心想:老丈母孃一定發現了門縫底下塞進去的牛皮信封,也許這個時候正在打開信封呢。
常文的猜測是對的。
丁菲從地上撿起信封,打開一看,她嚇得一哆嗦,竟然癱坐到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偷拍了我倆?當時我怎麼沒發現呢?”
丁菲恍然大悟道:“肯定是有人在灌木叢後面偷拍的,只怪我太大意了,不該這麼囂張,青天白日就在公園裏抱着啃,這…這張照片幸虧落在了我的手裏,要是被老公看見了,他…他可就抓到了我的小辮子。”
丁菲立即把這張照片和牛皮信封燒了。
不一會兒,常文回家了。
丁菲幽幽的問:“窩囊廢,今天你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什麼異常情況?您說的是天氣嗎?今天確實有點異常,一會兒出大太陽,一會又下雨。”
常文搖搖頭:“沒發現什麼異常啊?媽,難道您丟了什麼東西?”
“哦,我曬在涼臺上的一個小背心不見了,我覺得:似乎是有人偷走了。”
“媽,今天風大,也許是刮到樓下去了,我下去找找。”
“算了,要是刮到樓下去,肯定弄髒了,我也不想要了。”
常文開始做晚飯。
丁菲試探着說:“女婿啊,你覺得我最近對你咋樣?”
“媽對我很好啊,越來越好了。”
“女婿呀,我原來對你太苛刻了,這是不對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們豆家明媒正娶的女婿,最近我想通了,覺得應該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
“謝謝您。”
“女婿呀,我在外面可能得罪了幾個人,這些人會雞蛋裏挑骨頭,對我造謠中傷,如果聽到什麼閒言碎語,你要及時向我彙報。”
“媽,您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有什麼閒言碎語,也中傷不了您。”
“這可不一定,俗話說: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現在科學技術發達了,有些人還會P照片,也就是把一個人的臉嫁接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上,這種照片可以弄假成真。”
“媽,其實,這種照片一眼就能看出來,即使再仿造得惟妙惟肖,也能鑑別的。”
“誰有這個本事鑑別?老百姓看了這些P的照片,肯定會信以爲真。像我這樣經常和男人在一起跳舞,在一起唱歌的人,往往容易被別人中傷。”
“媽,要是有人中傷您的話,那就太缺德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總之,要是真碰到了這種事,我也不怕,因爲,老孃行得正,坐得直。”
“那是。只要是您沒有做的,誰要是想安到您的頭上,也是不可能的。”
常文的意思是:要是您真的做了,那也抵賴不了。
丁菲一晚上沒睡着,她把那些和自己有意見的人一個個的過了一遍,最後,她懷疑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黃毛,就是那個經常把頭髮染成黃色的老孃們,年齡和丁菲差不多。
這個黃毛跳舞跳得好,唱歌也唱得好,讓丁菲十分嫉妒,平時,兩人不愛多說話。
丁菲決定報復這個黃毛,於是,每天跳完舞唱完歌后,她就會戴上墨鏡和口罩,換上一件寬大的衣服,然後尾隨着黃毛,看她到哪去了,和什麼樣的人接觸。
丁菲覺得:這個黃毛一定也有相好的,因爲,她是個寡婦。
果不其然,盯了三天就發現了蛛絲馬跡。
這個黃毛每天都要去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小巷子裏面的四合院。
從外表上看,這個四合院很簡陋,也有點破爛,應該住着一個貧困的人。
丁菲找了幾塊磚頭墊在腳下,趴在牆頭上往院子裏看。
她發現院子裏有一個輪椅,上面坐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丁菲心中大喜,心想:老子總算抓到了你的把柄,原來,你也有一個相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