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讓我對他客氣點,甭想!這小白臉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我問你:你小子是結了婚的人,幹嘛要對別的女人這麼殷勤?”
“是…是財務部部長讓我送範丫到醫院來的……”
“公司那麼多人,犯得着你來送,我想:你一定是自告奮勇要送範丫到醫院來吧,你是想趁着範丫暈倒了,好趁機喫她的豆腐,對吧?”
“我…我和範丫是坐着救護車來的,車上還有醫生和護士呢。”
“哈哈…你小子要想喫豆腐,機會多着呢,我問你:範丫是怎麼上的救護車,是不是你抱上去的?”
“不…不是,是醫生護士用擔架擡上去的。”
“你難道自始至終沒動過範丫一根手指頭?”
“沒…沒有,真的。”
“小子,我警告你:範丫是我的女朋友,你離她遠一點,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和範丫在一起,別怪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三角眼揮舞着拳頭,惡狠狠的警告道。
他惡狠狠地把常文推出病房,又照他的屁股蹬了一腳。
常文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一跤。
“滾!”
常文站穩腳步,斜眼瞅了三角眼一下,咬牙切齒的嘀咕道:“孃的,你瞎了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子饒不了你。”
常文離開了醫院,立即給王小曼打了一個電話。
“王姐,請速派一個調查員到人民醫院的急診觀察室,2號病牀睡着一個叫範丫的病號,需要保護她的安全。”
“小弟,範丫是誰?”
“是永利公司財務部的一名會計。”
“小弟,爲啥要保護她?”
“王姐,你就別多問了,到時候見面了再詳談。”
“好吧。”
常文不敢斷定範丫就是那個蒙面女歹徒,也不能斷定範丫今天是裝病,故意想試探自己會不會八卦點穴術。
但有一點可以斷定的是:範丫的這個男朋友兇相畢露,不是一個好東西,他很可能會欺負範丫。
範丫父母雙亡,又沒有兄弟姐妹,是一個孤兒,這就讓常文滋生了憐憫之心。
常文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此時,三角眼正在兇巴巴的質問範丫。
“你幹嘛讓這個小白臉送你到醫院來?”
“我暈倒了,是我們財務部部長派他來的。”
“部長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派他來?一定是你倆平時眉來眼去,關係非同一般,部長是想給你倆創造一個接觸的機會。”
“我…我只知道他是銷售部部長的老公,平時連個招呼都不打,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那就怪了,我進來時,他正在給你倒水,那親切的模樣就像是你的老公,當時,我的心裏就酸溜溜的,依我的脾氣,真想一拳頭把他的腦袋砸爛。”
“我真的和他不認識。”
“那就更讓人奇怪了,你們財務部長難道會讓一個不認識的人護送你到醫院來?”
“我們財務部的部長是他的小姨子,知道他懂一點醫術,看我暈倒了,一時手足無措,就讓他來幫忙搶救。”
“我…我暈倒了,啥都不知道。”
範丫確實是裝病,而且,她也確實是那個蒙面的女歹徒。
今天一早,她去打開水時,看見常文送豆沙來上班,在辦公大樓的門口和豆米說話。
於是,範丫就把開水瓶一扔,倒在地上裝昏迷。
開水瓶爆裂的聲音驚動了豆麥,豆麥慌忙把常文喊過來搶救她。
“看來這小子就是趁你昏迷了,所以肆無忌憚的喫豆腐,老子饒不了他,明天,我要到永利公司大門口等他,非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不可,不然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鐵錘,你千萬別動他,他是豆家大孫女婿,要是人家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就會解僱我的。”
“解僱了更好,跟着我一起做生意,掙的錢比坐辦公室多,還可以整天和我在一起。”
“鐵錘,這個小白臉聽說是個好人,你可千萬別冤枉了人家。”
“好人?哼!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範丫勸了半天,三角眼就是不聽,執意要去教訓常文。
範丫趁着三角眼去打中飯的空隙,趕緊給豆麥打電話。
“部長,今天早晨我昏迷了,你讓姐夫把我送進了醫院,可是,我的男朋友懷疑你姐夫喫我的豆腐,明天上午要到永利公司的辦公大樓教訓你姐夫,請你跟常文打個招呼,讓他注意點。”
“啊!你的男朋友這麼兇啊?”
“是的,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好吧,我通知姐夫一聲。”
豆麥不敢怠慢,立即給常文打了電話:“姐夫,範丫的男朋友明天早晨要揍你,你小心一點,最好明天不要送大姐上班,讓大姐打個出租車來吧。”
“他…他憑什麼要揍我?”
“姐夫,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也許你在護理範丫時,對她太親熱了,也許,你趁範丫昏迷時,吃了她的豆腐,被範丫的男朋友看見了。”
“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你讓我送範丫到醫院去,救護車上有醫生護士,醫院裏人來人往,我哪有機會喫範丫的豆腐呀,這…這不是往我的身上潑髒水嗎。”
“姐夫,你幹了啥事,自己心裏清楚,我既不能說你是清白的,也不能說你幹了壞事,總之,你注意點,聽說範丫的男朋友很兇的,人家是拳擊館的教練,厲害着呢。”
“小姨子,都是你坑了我,喊我來搶救範丫,又讓我把她送到醫院去,要不是你多此一舉,我也不會攤上這種麻煩事。”
“姐夫,怪不得我,要怪的話,你還是多做自我檢討吧。”
“小姨子,你…你應該知道我是啥人,你說,我和你在一起時,喫過你的豆腐嗎?”
“俗話說:兔子不喫窩邊草,我是你的小姨子,你自然不會隨便造次,可是,對別人就難說了,總之,我嚴重懷疑你有非分的舉動,才導致範丫的男朋友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