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張總在會議室裏只是摟抱了豆沙一下,後來又拉住她的手,確實算不上啥。
不過,這也是對豆沙的騷擾,足以讓常文怒不可遏。
“張總,算不算啥,我和你說了都不算,得由警察說了算。”
“你…你是想把攝像資料交給警察?你交吧,我不怕。”
張總嘴上說不怕,心裏直打鼓,他急中生智,撥通了豆奶的電話。
“豆奶,聽說您退二線了?”
“是張總啊,年齡不饒人呀,我已經八十一歲了,也該退二線了。”
“豆奶,您退了二線,咱們兩個公司的生意還做不做呀?”
“當然要做了,我讓大孫女豆沙當了總經理,還請張總以後多關照啊。”
“豆奶,我倒是想關照永利公司,可是,有人要和我作對,還想把我送進監獄呢。”
“張總,你這是啥話?永利公司還有敢和你作對的人?你把這個人交出來,我非得整治他不可。”
“豆奶,原來我就聽說您的大孫女嫁給了窩囊廢,今天我總算是見識了這個窩囊廢,此刻,窩囊廢就在我的辦公室裏,就是他,要把我送進監獄。”
豆奶驚駭的問:“張總,你沒搞錯吧,窩囊廢咋會和你鏢上了?”
“豆奶,您有所不知,前兩天,我去永利公司簽訂下半年的合同,在會議室裏,我禮節性的擁抱了豆沙一下,又和她握了一下手,就因爲這個,窩囊廢和我鏢上了,他說我騷擾豆沙,還揚言要報警,把我送進監獄。”
“張總,你讓窩囊廢接電話。”
張總得意洋洋的對常文說:“豆奶讓你聽電話。”
常文知道,張總告刁狀,豆奶爲了簽上合同,自然會訓斥自己。如果當着張總的面,捱了豆奶一頓訓斥,豈不是太丟臉了。
常文沒接電話,轉身走出了張總的辦公室。
張總對豆奶說:“我讓窩囊廢接電話,他竟然揚長而去,豆奶,窩囊廢對您也太不尊重了吧。”
豆奶氣呼呼的說:“張總,我這個大孫女婿就是個地道的二桿子貨,你別見他的怪,只當他是個神經病。”
“豆奶,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不會見怪的。”
豆奶掛了張總的電話,立即給常文打電話。
常文無奈的接了電話。
“孫女婿,你…你是不是想讓永利公司倒閉呀?!”
“奶奶,張總騷擾豆沙,讓豆沙苦不堪言,今天,他讓豆沙一個人來籤合同,顯然,就是想欺負豆沙。我代表豆沙來找張總籤合同,可他不接待我。”
豆奶氣勢洶洶的說:“常文,你識點相,要顧全大局,你知道百信房產對我們永利公司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嗎?每年,百信房產能讓永利公司賺到上千萬元,它佔了公司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呀。”
“豆奶,難道您就忍心讓豆沙受欺負嗎?這種卑躬屈膝換來的利潤,寧可不要!”
常文並不懼怕豆奶,因爲,他捏住了豆奶的七寸。
他又搬出了豆爺這個救命稻草,說道:“奶奶,不是我硬要管這件事,是豆爺昨晚給我託了夢,豆爺說:你是豆沙的老公,要保護好豆沙,不能讓她受別人的欺負。我也在豆爺面前發過誓:一定會保護豆沙,誰要是欺負豆沙,我就和他沒完。奶奶,既然我在豆爺面前發了誓,這件事就非管不可了,要不然,豆爺肯定會生我的氣,讓牛頭馬面把我抓到陰間去下油鍋的,我聽說,油鍋裏的油一千多度呢。”
常文這是嚇唬豆奶,意思是:誰要是不保護豆沙,豆爺就會讓他下油鍋。
豆奶一聽,有點害怕了,改口道:“常文,我不是不讓你保護豆沙,而是說,張總只是禮節性的摟抱了一下豆沙,這沒啥,算不上欺負。我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好歹讓豆沙把百信房產的合同簽下來再說。”
“奶奶,我聽您的,不過,我是絕不容許張總繼續欺負豆沙。”
“常文,我馬上給張總打個電話,讓他注意點,不要太過分了。”
豆奶立即給張總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剛纔把窩囊廢痛罵了一頓,不讓他再插手籤合同的事情。張總啊,這個窩囊廢就是個二桿子貨,天不怕地不怕,上次,有個人想親吻豆沙,你猜窩囊廢把這個人咋的了?”
張總惶恐的問:“咋滴啦?”
“窩囊廢拉了一泡稀屎,然後把這個人的腦袋塞進馬桶裏,差點兒把人憋死了。”
“啊!窩囊廢這是想殺人呀!”
“是啊,幸虧被人看見了,讓他住了手,不然,那個人就被屎嗆死了,你看看,這個窩囊廢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是啊,他…他竟然是個莽夫。”
“張總,你就別跟窩囊廢計較了,這種人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殺了人,到時候,就是不判死刑,也會做一輩子牢。”
張總有點膽寒了,俗話說:穿鞋的怕光腳的,玩命的怕不要命的。
看來,窩囊廢是個二桿子,招惹了他划不來呀。
張總才30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他可不想這麼早就死在窩囊廢的手裏。
張總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孃的,我聽說豆沙結婚了三年,也沒和窩囊廢同牀,還想喫點豆沙的豆腐,哎!算了,老子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保命要緊呀。”
張總靠在老闆椅上,不住的唉聲嘆氣,他早就眼饞豆沙的美貌,又聽說豆沙瞧不起老公,所以想趁虛而入。
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不免有些惆悵。
祕書進來報告:“張總,永利公司的總經理豆沙來了。”
“快…快請她進來。”
豆沙進了張總的辦公室,恭敬的喊道:“張總,我來了。”
張總殷勤地說:“豆總,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