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頭知道岳父的厲害,只得唯唯諾諾的說:“好吧,那就先簽一個離婚協議,等事情弄清楚了,再把它銷燬。”
張妻已經寫好了離婚協議,她把協議拿出來,兇巴巴的說:“趕快籤個字,然後按上手印。”
張大頭連看都沒看協議,趕緊簽了字,又按上了手印。
他灰溜溜的夾着一牀被子去了辦公室。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頭就去了藝術學院。
他找到了舞蹈系,一問,系裏一共四個年級,共有二百多個女生。
張大頭去了畢業班,他探頭探腦的朝舞蹈訓練室裏瞅着。
一個男老師跑了出來,問道:“你有啥事?”
“我想找兩個女生。”
“她們叫啥名字?”
“我不知道名字,可是,我有她倆的照片。”
張大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這位老師。
老師瞅了瞅,搖搖頭,說道:“我們班沒有這兩個女生。”
“不會吧,她倆說了,是藝術學院舞蹈系的,而且是今年的畢業生。”
老師冷冷的說:“我這兒沒這兩個女生,也許是別的年級的,你到其它班去瞅瞅。”
張大頭不相信,固執的說:“你讓我進去找一找。”
老師無奈的說:“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就進去自己找吧。”
張大頭走進了舞蹈訓練室,那些女生都在練習形體。
張大頭左看看右瞧瞧,他覺得,這個也像,那個也相似。
他走到一個女生的面前,問道:“姑娘,前天傍晚,你是不是在街上碰到過我?”
這位女生瞅了瞅張大頭,搖搖頭,回答道:“這兩天我沒出校門。”
張大頭又走到另一個女生的面前,問道:“姑娘,你還記得我吧?”
姑娘茫然的搖搖頭,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那個老總,手下管着一百多號人,公司淨資產十幾個億,你想起來了吧?”
姑娘莫名其妙的說:“我不認識你。”
張大頭心想:也許這些女生不敢承認。
他不悅的說:“你…你明明就是前天晚上在大街上挽住我胳膊的人,咋就不敢承認呢?”
這位女生驚叫道:“老師,他是神經病!”
兩位男老師跑了過來,一邊一個架住張大頭的胳膊,把他往外拉。
張大頭聲嘶力竭的喊道:“她…她就是我在街上碰到的女生,可她卻不承認,你…你把我害慘了!”
一個女生撥打了報警電話,不一會兒,來了一輛警車,兩個警察跑了進來。
老師對警察說:“這個人跑到我們這來找人,說是有兩個女生前天傍晚挽住了他的胳膊,可我們班的女生都不認識他。”
警察說道:“走吧,跟我們到派出所去一趟。”
張大頭言辭懇切的說:“警察,前天晚上,藝術學院舞蹈系的兩個女生突然在街上挽住我的胳膊,說是畢業後想到我的公司來工作,我今天是來找這兩個女生,告訴她倆:我同意讓她倆到我的公司工作。”
警察接過照片,看了看,然後把照片遞給老師,問道:“你這有這兩個女生嗎?”
“我早就跟他說了,這兩個女生不是我們這個班的,讓他到別的班去看看,可是他不信,非要在這兒鬧騰。”
警察帶着張大頭又去了另外三個舞蹈班,可都沒找到這兩個女生。
警察說:“也許這兩個女同志不是藝術學院的,她倆對你撒了一個謊,你要找這兩位女生,還是到別的學校去看看吧。”
張大頭心灰意冷的走出了藝術學院,他知道:大海里是不可能撈到針的。
顯然,那兩個女生在自己的面前撒了謊,也許,她倆根本就不是學生。
可是,那兩個姑娘爲啥要挽住自己的胳膊,還要求到公司裏任職呢?
難道這又是一個圈套?
張大頭打了一個寒戰,如果又是一個圈套,那麼,這個圈套是誰下的呢?
張大頭想了半天,在他的印象裏,似乎沒有什麼仇人。
他又跑到前天被兩個姑娘挽住胳膊的地方,站在那兒,茫然的四處瞅着,他希望又碰到那兩個姑娘,這樣,就能讓這兩個姑娘給他作證了。
天黑了,張大頭沮喪的回了辦公室。
一連三天,張大頭都滿大街的轉悠,希望能碰到那兩個姑娘。
可是,那兩個姑娘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第三天的晚上,老婆給他打來電話。
“死鬼,我給你的三天期限已經到了,明天上午九點鐘,咱倆在民政局的門口碰頭,辦理離婚手續。”
“老婆,你再給我幾天時間,這幾天,我正四處尋找那兩個姑娘。”
“呵呵…死鬼,你演戲也該有個謝幕的時候,我呢,看這場戲已經看膩了,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你記住:明天上午九點鐘。要是你不去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大頭沒治了,第二天上午九點鐘,他乖乖去了民政局。
張妻和父母都等在民政局的大門口,看見張大頭來了,張妻冷冷的說:“死鬼,離婚協議咱倆已經簽好了,等會兒,你千萬別出什麼幺蛾子,我爸說了,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離婚,他會整死你的。”
張大頭打了個寒戰,他當然知道老岳父的厲害。
進了民政局,張妻掏出了離婚協議。
張大頭說:“我…我能不能看看離婚協議?”
“死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反悔?我告訴你:你乖乖的把離婚手續辦了,也許,我還會給你一點生活費,否則,別怪老孃讓你喝西北風。”
張大頭當初籤離婚協議時,根本就沒看內容,現在,老婆又不讓他看。
張大頭怕老婆,更怕老岳父,只好唯唯諾諾的說:“我…我不看,你說咋辦就咋辦。”
離婚手續不到二十分鐘就辦好了,張妻把一本離婚證扔到張大頭的懷裏,說道:“從現在起,咱倆就各走各的路了,我警告你:不許再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