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慌不忙的彙報道:“豆奶還是和往常一樣,每天早晨出門去和朋友們聚會,有時去喝茶,有時去郊遊,傍晚時纔會回來家裏。”
“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異常之處?”
管家想了想,補充道:“兩天前,豆奶下午三點鐘就提前回來了,我看她的神色不對頭,以爲她身體不舒服,於是詢問了一聲,豆奶只是支吾了一句:我挺好的,就上了樓。那天的晚飯豆奶也沒下來喫,說自己中午喫多了,肚子還不餓。”
常文交代道:“管家,你想個辦法拿到豆奶的手機,看看她最近一個禮拜和誰聯繫得比較頻繁,把這些聯繫電話告訴我。”
管家頻頻點頭,答應道:“老闆,我今晚就行動,豆奶睡覺前,會喝一杯牛奶,我往牛奶裏下一點安眠藥,讓她睡熟一點,然後拿到她的手機,把聯繫電話都抄給您。”
“好的,你得注意點,別把安眠藥下重了。最近你要密切監視着豆奶,看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隨時向我彙報。”
“老闆,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別墅的管家給常文來電話:“老闆,昨晚我已經拿到了豆奶的手機,發現最近和她聯繫密切的號碼有七個,我都抄下來了。”
“管家,半個小時後,咱倆在別墅附近的天天樂茶館見面,你把這些手機號碼告訴我。”
半個小時後,常文拿到了最近和豆奶經常聯繫的手機號碼。
他立即去了大地調查公司。
王小曼見常文愁眉苦臉的模樣,問道:“又出了啥事?”
“別提了,豆家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簡直是沒完沒了啦。”
王小曼笑着說:“小弟,我看你忙得不亦樂乎,要是豆家沒事了,恐怕你還閒得慌。”
常文愁眉苦臉的說:“這兩天把我老婆急死了,豆奶突然索要二百萬的現金,也不知道幹啥用。”
“二百萬對於豆家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恐怕不值一提吧。”
“王姐,你是不知道,永利公司現在是個空架子,現金流幾乎枯竭了,保險櫃裏面只剩下二十萬了。”
“小弟,你急個啥?”
“豆奶逼着我老婆要二百萬現金,我老婆急得飯喫不下,覺睡不着,你說,我能袖手旁觀嗎。”
“小弟,二百萬對於你來說也算是小菜一碟吧,既然豆家拿不出來,那你就貢獻一點吧。”
“我不是不想貢獻,只是我想知道:豆奶要二百萬幹啥。昨天,我反覆追問豆奶,她支支吾吾的,說是借給朋友,我一聽就知道這是謊言。”
“小弟,難道你想弄清楚豆奶要二百萬是幹啥用的?”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弄到了豆奶最近頻繁聯繫的幾個手機號碼,請王姐趕緊查查。”
王小曼接過紙條,立即安排一個偵探去調查。
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拿到了這七個和豆奶頻繁通話人的姓名和基本情況。
常文看了看,其中有六個人都是女的,年齡和豆奶差不多,顯然,這些人都是豆奶的閨蜜。
常文嘀咕道:“難道這個朱漢和豆奶有特殊關係?”
王小曼半開玩笑的說:“看朱漢這個年齡,比豆奶大五歲,說不定是豆奶的情人呢。”
“豆奶難道有情人?”
“呵呵…你想啊,豆爺在外面都有了私生子,也許,豆奶想報復豆爺,也在外面找了情人。”
常文自言自語道:“莫非這個朱漢需要二百萬,這個可能性極大呀。”
常文對王小曼說:“王姐,你趕快派人查查,這個叫朱漢的人是個啥情況。”
兩個小時後,偵探就把朱漢的情況調查清楚了。
朱漢是個單身漢,一輩子沒結過婚,是他的侄兒把他送進了幸福養老院,也是他的侄兒每個月給朱漢交納養老費。
常文有些疑惑,朱漢雖然是單身漢,但他有侄兒,住在養老院裏不需要什麼錢呀。
常文去了養老院,他找了個藉口,說自己的父親認識朱漢,委託自己來看望一下老朋友。
常文提了一些水果和點心,來到了朱漢住的房間。
這是一個雙人間,還算乾淨。
一個30歲左右的少婦正在房間裏打掃衛生。
常文看了看牀頭上的卡片,知道一號牀睡着的老頭就是朱漢。
少婦問:“你找誰?”
“我找朱大爺。”常文指了指朱漢,笑眯眯的回答。
少婦瞅了一眼朱漢,說道:“老爺子剛睡着,請問:你是他的什麼人?”
“我父親是朱大爺的好朋友,我父親現在行走不便,委託我來看望朱大爺。”
少婦說道:“八十多歲的人沒有幾個能健步如飛了,朱大爺從去年起開始拄柺棍。”
常文把水果、點心放在牀頭櫃上,對少婦說:“既然朱大爺睡着了,那我就不便把他吵醒,讓他繼續休息吧,大姐,你能不能跟我出來一下。”
少婦放下拖把,走出了房間。
常文問道:“大姐,怎麼稱呼你啊?”
“我叫阿萍。”
“大姐,我想了解一下朱大爺的生活情況,因爲我父親很關心他。”
“既然你父親是朱大爺的好朋友,那就應該知道,朱大爺是一個單身漢,打了一輩子光棍,他有一個侄兒,對他挺不錯的,每個月給他交養老費,每個季度來看望一下他。”
“朱大爺會用智能手機嗎?”
“會呀,朱大爺是個有文化的人,年輕的時候做生意,聽說掙了不少錢,晚年開始炒股票,把錢都虧進去了。”
“哦,那麼朱大爺現在恐怕是囊中如洗了?”
“啥叫囊中如洗?”
“就是口袋裏沒錢了。”
阿萍點點頭,說道:“是啊,現在朱大爺確實是一貧如洗,連零花錢都是侄兒給他,不過,在養老院也沒啥需要花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