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長嘆了一口氣,他琢磨着:自己追查豆奶索要二百萬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他覺得:豆奶對二百萬的去向含含糊糊,吱吱嗚嗚,這裏面大有文章。
要讓他撒手不管恐怕做不到。
可是,要想把二百萬的去向弄清楚,似乎比較困難,而且也比較危險。
難道這二百萬真的不是給朱漢?
恐怕現在還不能下這個結論。
常文的手機鈴聲又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
他以爲這是一個廣告電話,所以毫不猶豫的掐斷了。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響了,還是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一般來說,如果是廣告電話,不會撥打第二遍。
常文接了電話。
一個陰沉的男低音說道:“你是常文吧,我想找你談談。”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要和我談談,否則,後果自負!”
這是一個威脅電話,陰森森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語氣,都不容置疑的告訴常文:要想活命,就得和我見面。
“你想說啥,我洗耳恭聽。”
“常文,明天下午三點鐘,我會騎着一輛摩托車到你的家門口來,摩托車牌照的尾號是88,我希望你坐上我的摩托車,咱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去談談。”
常文覺得身上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顯然,這個人也許是個殺手,他要把常文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下手。
“請問: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請問:我得罪過你嗎?”
“呵呵…應該是得罪了我。”
“老兄,你是要把我帶到僻靜的地方動手嗎?”
“呵呵…我要是想對你動手的話,就不會提前通知你,也許,你走在街上就會被人暗殺。”
“老兄,聽你的意思:好像咱倆有血海深仇啊。”
“要是有血海深仇的話,你現在早就沒命了。我告訴你:我是想救你一命,所以找你談談,如果咱倆談得好,你說不定就可以活百歲,如果談得不好,也許你上西天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明天我不會要了你的命。”
常文猶豫了一下,答應道:“好吧,那我明天在家等你,如果你來了,請給我打個電話,我會下樓來。”
常文立即給王小曼打電話,把接到這個奇怪電話的情況說了一遍。
王小曼沉思着說:“這個人也許是殺手,但他不會明天對你動手,我猜測:這個殺手一定與朱漢有關。
“王姐,你的意思是:朱漢仍然不想放過我,派殺手過來再次警告我。”
“是啊,極有這種可能。”
“王姐,我已經答應了這個人,明天下午三點鐘我會上他的摩托車,讓他帶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去談談。”
“小弟,你去吧,除了瘦猴子保護你以外,我明天再派兩個人,他們會分別騎着摩托車和開着轎車,尾隨着你和那個神祕人。你放心,明天他不會動手的,假若他想動手,我的人也會及時解救你。”
“小弟,你記着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對方說啥,你都答應,不要冒犯他。”
“好的。”
“小弟,你真不省心呀,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你也太爲老婆着想了,照這麼下去,也許你會爲了老婆把自己的小命報銷了。”
“報銷就報銷吧,我認命了,誰讓我喜歡豆沙呢。”
“小弟,你真是個感情專一的男人,豆沙找了你,那是她的福分,可惜呀,豆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相信:豆沙一定也會愛上我的,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第二天下午三點整,常文接到了神祕人的電話:“我來了,就在你的樓下。”
常文下了樓,看見一個魁梧的男人騎在一輛摩托上,摩托的尾號是88。
他走了過去,自我介紹道:“我是常文,就是你要談話的那個人。”
神祕人冷冷的說:“上車吧。”
常文坐上了摩托的後座。
摩托車箭一般的開走了,一直朝着郊外開去,整整開了一個小時。
常文沒有吭聲,他從摩托車的後視鏡裏發現:後面竟然沒有車子跟着。
他覺得很疑惑,瘦猴子到哪去了?
王姐說還要再派兩個人,一個人騎着摩托,一個人開着轎車,可是,這些人咋連影子都沒有啊。
要是沒人保護,萬一這個殺手對自己行兇,豈不是坐以待斃嗎。
常文的心裏打起了小鼓。
他仰起頭來,暗自長嘆了一聲,哀哀的想:也許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常文發現頭頂上有一架無人機。
這架無人機很小,飛得也很高,要是不注意,根本察覺不了。
難道王小曼竟然買了無人機?
常文推測:也許是王小曼領教了殺手的厲害,所以不敢派人盯得太緊,便動用了無人機。
頭頂上有了無人機,殺手的行蹤也就瞭如指掌了。
常文的一顆心終於落了肚。
摩托車拐上了一條土路,在一條小河邊剎住了車。
神祕人扭頭說:“這兒很僻靜,就在這兒談吧。”
常文下了車,又擡頭瞅了一眼,發現那架無人機就在頭頂上盤旋。
神祕人沒有取下頭盔,他在河邊坐下,說道:“這兒風景不錯吧?”
常文哪有心思欣賞風景啊,他的心還是有點不踏實,因爲,後面既看不到摩托車,也見不到轎車的蹤影。
光是頭頂上有一架無人機有啥用?最多隻能把神祕人殺害自己的過程拍下來,讓這個神祕人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常文膽戰心驚的說:“是啊,這兒山清水秀,風景確實不錯。”
神祕人糾正道:“老弟,這兒可沒山呀,只有水。”
兩人在河邊坐下。
神祕人幽幽的說:“常文,我告訴你,我是朱漢的侄兒。”
常文吃了一驚,這個神祕人沒有取下頭盔,卻明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有些不合常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