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第二天上午,常文把豆沙送到公司,立即去了富豪花園別墅。
豆奶已經穿好了出門的衣裳,正等着常文。
“孫女婿,你來啦。”
“奶奶,我沒來晚吧?”
“沒,我剛收拾好,你來得不早不晚。”
豆奶指着一個行李袋子,說道:“孫女婿啊,你把這個袋子拿着,陪着我到銀行去取一筆錢。”
常文瞅着這個行李袋子,故作驚訝的說:“奶奶,這個行李袋子能裝一百萬呢,您…您難道要取這麼多錢?”
豆奶小聲說:“別咋咋呼呼的,我只是取五十萬,要是碰到你的老丈人、老丈母孃,千萬別說行李袋裏裝的是錢,就說,給我買了一牀薄被子。”
“我知道了。”
“孫女婿啊,我取錢的事,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奶奶,您放心,我絕不會對第二個人說的。”
“也不能告訴豆沙哦。”
“當然了,這件事就是您知我知,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常文把行李袋摺好,攙扶着豆奶出了別墅,上了他的法國轎車。
豆奶好奇的問:“孫女婿,你現在沒當代駕了,咋還開着這輛高級轎車呀?”
“奶奶,老闆說我救過他的命,就把這輛轎車借給我,還說,一直開到它報廢爲止。”
“啊!你這個老闆真大方。”
“奶奶,那次我爲了救老闆,差點兒把小命都丟了,現在想想都感到後怕,按說,老闆應該把這輛轎車送給我纔對,不過讓我一直開到它報廢,也等於是送給我了。”
豆奶把座椅朝後扳了一下,舒舒服服的靠着,讚歎道:“究竟是法國轎車,坐着就是舒服。”
豆奶取了五十萬現金,裝在行李袋裏,說道:“回去吧。”
轎車剛開進富豪花園別墅,就碰見了丁菲。
丁菲恭敬的和豆奶打招呼:“媽,您一大早到哪兒去了?”
“我讓孫女婿陪我到超市去買了一牀薄被子。”
丁菲瞅着常文手裏提着的行李袋子,問道:“啥樣的薄被子?現在最時興蠶絲被了,媽,您應該買一牀蠶絲被。”
常文搭話道:“媽,奶奶買的就是蠶絲被。”
“啥樣子的蠶絲被,讓我看看。”
常文急中生智,說道:“媽,您上樓再看吧,我得扶着奶奶趕快回房去,奶奶急着方便呢。”
常文扶着豆奶上了樓,丁菲竟然也跟了上來。
豆奶用手掐了常文一下,又對他使了個眼色。
常文雖然不知道豆奶是啥意思,但他知道,絕不能讓丁菲知道行李袋裏裝的是現金。
常文扭頭對丁菲說:“媽,我還忘了,剛纔我到銀行取了五千塊錢,是給您的零花錢。這錢就放在轎車的副駕駛位上,我剛纔忘了拿,不會丟了吧。”
丁菲一聽常文給她五千塊零花錢,喜滋滋的說:“女婿呀,你把錢放在副駕駛位上了,你…你咋不早說呀。”
常文趕緊把裝錢的行李袋放進了壁櫥裏,然後問豆奶:“奶奶,你有蠶絲被嗎?”
“有啊,就在上面的壁櫥裏,還是新的呢,你趕快把它拿下來,就說是纔買的。”
常文趕緊從最上面的櫥櫃裏拿出了一牀蠶絲被,裝作是纔買的。
沒一會兒,丁菲在樓下大聲喊道:“女婿,副駕駛位上沒錢呀!”
常文跑到陽臺上,拍着腦袋,故作懊喪的說:“哎呀!我糊塗了,我下車時把錢放進了口袋裏。”
常文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對着丁菲揚了揚。
丁菲興沖沖的跑上樓來,搶過常文手裏的錢,問道:“是五千塊吧?”
“是啊,您點點。”
丁菲興致勃勃的點着錢,邊點邊說:“女婿,你現在越來越懂事了,我問你:你光是給我零花錢,沒給你的老丈人嗎?”
“呵呵…我準備下個月再給爸一點零花錢,不過,只能給他二千塊了。”
丁菲滿意的說:“女婿,你的老丈人花錢沒個數,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他也會揮霍掉,我看,你沒必要給他零花錢。”
“那我就不給了,隔三差五的給您零花錢就行了。”
“這就對了,女婿呀,你現在越來越聰明瞭,知道巴結老丈母孃,你要知道,女兒是最聽媽的話,過兩天,我在豆沙面前替你說說好話,你倆已經結婚三年多了,也該同房了,我還想早點抱上胖外孫呢。”
“那就謝謝媽了。”
“別謝,你和豆沙同了房,我也能早點抱上胖外孫,這是雙贏嘛。”
丁菲把錢揣進口袋,樂呵呵的說:“我得請幾個好朋友喫頓飯,最近老是喫別人的,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該還人情了。”
丁菲說完,竟然忘了去看蠶絲被,掏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小惠呀,我是丁菲,今天中午我請你喫飯,就在天天樂飯店…小王,今天中午我請客……”
丁菲邊打電話,邊往樓下走去。
常文聳聳肩,嘀咕道:“錢真是個好東西,有了錢,老丈母孃連閨女都捨得賣。”
豆奶走出臥室,瞅着丁菲,不滿的說:“我這個媳婦最讓我看不上眼,當初,我是堅決不同意老大娶她,可是,老大鬼迷心竅,非她不娶,還揚言要和她私奔,你說,丁菲是不是個狐狸精呀?”
常文可不願意說丁菲的壞話,因爲,丁菲畢竟是他的老丈母孃。
他笑了笑,說了一句:“奶奶,蘿蔔白菜,各人喜愛。”
豆奶說道:“孫女婿,多虧你急中生智,想出了調虎離山之計,不然,我今天取這麼多現金就露了餡兒,這個媳婦要是知道我手裏有這麼多錢,一定會紅了眼。”
常文擔心的說:“奶奶,您把這麼多現金放在家裏不太安全吧。”
“放不了幾天,就會給朋友送去。我跟你說過了,一個朋友生意做敗了,急需一筆錢,我答應給人家二百萬,可一時湊不了那麼多,只能湊多少給多少,好歹救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