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正在打電話:“奶奶,您要現金啊…好的,我馬上讓常文到銀行取二十萬給您送來……”
豆沙放下電話,說道:“常文,你來得正好,奶奶來電話,讓我把賬上的二十萬現金取出來,馬上給她送去。”
豆奶知道永利公司的現金流很緊張,所以,沒有逼迫豆沙想辦法籌集資金,只是索要賬上的二十萬。
“老婆,奶奶只要二十萬?”
“是啊,自從我假自殺後,奶奶就不逼我了,剛纔還體諒的說,孫女啊,就把公司賬上的二十萬給我,其它的以後再說吧。你看,奶奶是害怕我再自殺,看來,自殺這一招還是很奏效的,怪不得豆米動不動就要跳樓。”
“呵呵…聽我的沒錯,要不是你搞了一出服藥自殺的鬧劇,這幾天可就不得安生了,恐怕奶奶會一天打十個電話逼你。”
“是啊,那幾天,逼得我焦頭爛額,真恨不得一頭撞死。”
豆沙給財務部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出納員拿着一張公司的銀行卡跑來了,她把銀行卡交給豆沙,說道:“總經理,卡上只有二十萬。”
豆沙把銀行卡交給常文,說道:“你趕快到銀行跑一趟,把這二十萬取出來送到富豪花園別墅親自交給奶奶。”
常文立即跑到銀行取出了二十萬,他把這些錢裝在雙肩包裏,去了富豪花園別墅。
一進別墅,又碰到了老丈人豆大貴。
豆大貴喫驚的問:“小子,你也跑得太勤了吧,你…你巴結豆奶,是不是過頭了。”
“爸,不是我巴結豆奶,是豆沙讓我給奶奶送些點心來,我和您一樣,都怕老婆,豆沙的話就是聖旨,我不得不來呀。”
常文害怕豆大貴查看是什麼點心,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
豆奶笑眯眯的說:“孫女婿,你把錢放在行李袋裏,和那五十萬放在一起。”
常文放好了錢,說道:“奶奶,我走了。”
豆奶喊住了常文,問道:“你和原來代駕的老闆一點聯繫都沒有了?”
“基本上沒有了,那個老闆又找了一名司機,現在,我和他沒一點關係了,唯一的關係就是:他的這輛轎車還讓我開着,一直開到報廢爲止。”
“孫女婿啊,現在我手裏有了七十萬,還差三十萬就湊齊了一百萬,你能不能幫我借三十萬?”
“奶奶,上次您對我說了,我打了幾十個電話,凡是認識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熟人,我都開口借了錢,可是,人家只答應借個一千兩千,再多就沒有了。我算了算,最多隻能借個三、五萬。”
豆奶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我太難爲你了,是啊,連我這個老太太都借不到錢,況且是你呀。想當初,我在b市也是呼風喚雨的人,可是,現在遇到了難處,竟然無人可求,真是悲哀呀。”
“奶奶,也不奇怪,不是您的人緣不好,只是現在大家的手裏都沒錢,就是想借給您,也沒有這個力量呀。”
“也許吧,我的朋友們這幾年生意都很蕭條,大家都說,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豆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是有苦難言呀!”
常文剛準備走,保姆在別墅的大門口給豆奶打電話:“夫人,有個姓朱的人,要來見您,讓他進來嗎?”
豆奶一聽說姓朱的人來見他,立即說道:“讓他進來吧。”
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肩挎着一個帆布包,匆匆上樓來。
他一見到豆奶,親熱的說:“豆媽,您好!”
常文發現這個男人的體型有點眼熟,他想了想,突然醒悟過來。
這個男人就是朱漢的侄兒,前幾天,他把常文用摩托帶到郊外,演示了一下毒針的效力,把常文威脅了一番。
那天,他一直戴着頭盔,沒有露出真面目,可是,他的身形體貌卻深深的烙在了常文的心裏。
朱漢的侄兒也認出了常文,他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只是朝常文點了點頭。
豆奶說道:“孫女婿,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顯然,豆奶是想把常文打發走,她要和朱漢的侄兒說話。
常文走出了豆奶的臥室,他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會意的點點頭。
豆奶把頭探出臥室外面瞅了瞅,然後關上了門。
管家輕手輕腳的走到豆奶的臥室門口,把耳朵貼着臥室門上傾聽着。
“小朱,你咋來了?”
“我叔叔讓我來的,我叔叔說:您最近手裏缺錢,讓我給您拿來了三十萬。”
“啊!小朱,我咋能要你叔叔的錢呢?”
“豆媽,您就別講客氣了,我叔叔說了,您一定是遇到了爲難的事,所以才四處籌錢。這三十萬是超市今年的盈利,正好也沒啥用處。”
“小朱,你經營小超市,掙點錢也不容易啊,你有一大家子人,你叔叔在養老院也要花錢,我只是臨時有點難處,會慢慢克服的,這個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豆媽,我叔叔說了,您要是不要,他就把小超市還給您。”
豆奶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叔叔就是個老倔頭,他想幹啥,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得,這三十萬我就收下了,算是借你的,等我手頭寬裕了,再還給你。”
“豆媽,那我就把錢放在這兒了,請您多保重身體。”
管家聽到這兒,趕緊離開了豆奶的門口,下了樓。
沒一會兒,朱漢的侄兒就走了。
管家立即給常文打電話:“老闆,剛纔來的那個男人,給豆奶送來了三十萬現金。”
“啊!”常文驚叫了一聲。
原來,常文還懷疑是朱漢需要二百萬,看來,確實是冤枉了朱漢。
常文找了朱漢,讓朱漢知道豆奶正在籌二百萬,所以,他就讓侄兒給豆奶送來了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