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我告訴你:在碼頭上扛包太累了,又掙不了幾個錢,我現在給一個老闆打工,也就是幫他跑跑腿,一個月能掙五、六千塊錢呢。”
錘子羨慕的說:“跑跑腿就能掙這麼多錢?”
“是啊,也就是幫老闆送個信,打個電話,老闆要是晚上有活動,就給老闆當保鏢,陪他回家。”
“這些活可輕鬆啊,比在碼頭上扛包舒服多了。”
“老弟呀,我們老闆還需要人,你要是願意幹的話,我可以跟老闆說一下,咱倆在一起幹,還可以互相關照呢。”
錘子喜出望外的說:“那當然好了,我在碼頭上扛了半年包,腰都累疼了,早就不想幹了,可又找不到別的活。”
“錘子,你放心,我和老闆的關係好,只要我推薦一下,老闆肯定會答應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第二天的下午,瘦猴子就給錘子打電話。
“錘子,報告你一個好消息,我在老闆面前推薦了你,老闆一口就答應了,還說,他正需要一個膀大腰圓的人做保鏢,我告訴你:你如果做了老闆的保鏢,每個月的工資起碼一萬塊。”
錘子高興壞了,興奮的說:“大哥,謝謝你推薦了我。”
“老弟呀,今晚,我請你喫飯,表示祝賀。”
“大哥,應該我請你喫飯呀。”
“老弟,等你手裏有了錢,再請我喫飯吧。”
傍晚,瘦猴子和錘子在一個大排檔裏見了面。
瘦猴子讓老闆炒了六個菜,又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瓶白酒。
錘子的酒量很大,喝了一斤酒還沒醉,把瘦猴子嚇了一跳。
瘦猴子又跑去買了一瓶白酒,兩人推杯換盞,當第三瓶白酒見了底兒時,錘子終於喝醉了。
瘦猴子把錘子背到轎車上,趕緊給王小曼打電話。
王小曼就在附近等着,她馬上就趕了過來,抽了錘子一管子血。
她立即把兩個人的血送到了親子鑑定中心。
她在這個親子鑑定中心有熟人,所以,人家晚上特意等着。
王小曼給常文打電話:“小弟,我已經給大嫂的兒子抽了一管子血,送到親子鑑定中心去了,讓他們加急鑑定,三天後就能出結果了。”
三天後,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豆大貴和錘子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他倆不是親兄弟。
當王小曼把鑑定結果告訴常文時,常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姐,親子鑑定中心沒搞錯吧?”
“呵呵…我特意找了熟人,一個知名專家鑑定的,絕對不會搞錯。”
“王姐,我就搞不懂了,那個大嫂知道豆爺身體隱祕部位的特徵,顯然,她和豆爺有那種關係。再加上大嫂的兒子長得像豆爺,按說,應該是豆爺的親生兒子呀。”
“小弟,科學鑑定已經證明:錘子不是豆爺的兒子。”
“王姐,那我問你:那個大嫂既然知道豆爺身體隱祕部位的特徵,應該毫無疑問和豆爺有過那種關係吧?”
“王姐,大嫂的兒子長得像豆爺,這又如何解釋呢?”
“長得像也不能說明問題,世上長得像的人多着呢。”
常文不解的問:“王姐,那你分析一下,如果大嫂的兒子不是豆爺的私生子,是不是可以這麼說:那位大嫂是敲詐豆奶?”
“應該是敲詐,而且,我懷疑這件事還有幕後操縱者。”
“王姐,你憑什麼懷疑有幕後操縱者?”
“小弟,瘦猴子到那個餛飩攤子上去過,他覺得:那位大嫂不是個狡猾的人,而且,錘子非常老實,可以說是三腳踢不出一個屁來,這麼本分的一對母子,怎麼可能想出敲詐的主意呢?顯然,幕後還有操縱者。”
“王姐,你的意思是:這個幕後操縱者想敲詐豆家一筆錢,所以,就讓那位大嫂和她兒子充當了炮彈。”
“對呀,這個幕後操縱者很不簡單,甚至於我想:也許那個大嫂和豆爺根本就沒啥關係,甚至於大嫂從來就不認識豆爺,什麼身體隱祕部位的特徵都是幕後操縱者提供的,包括這些敲詐的步驟,敲詐的金額,都是幕後操縱者計劃的。”
“啊!王姐,你這麼一說,一股寒氣從我的腳底下升起來了,如果真是有幕後操縱者,這個幕後操縱者又這麼狡猾,那麼,豆家是不是被人惦記上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豆家就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我懷疑:這個幕後操縱者知道了王豆的事情,所以,纔會編造出了這麼一個故事。”
“王姐,王豆的事只有豆家內部人知道,除了豆奶的三個兒子和三個孫女,沒有外人知道呀。”
“小弟呀,這個案子很複雜,我甚至於懷疑,也許這個幕後操縱者就是豆家的人。”
“啊!這個不可能吧,難道豆奶的三個兒子和三個孫女中間,有一個幕後操縱人?”
“很有可能呀。”
常文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豆家的三個孫女不可能幹出這種事,豆家的三個兒子,至少應該排除掉我的老丈人,他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心計。”
“小弟,你覺得豆沙的兩個叔叔咋樣?”
“二叔豆二富雖然有點心計,可是,他還沒有這麼歹毒,不至於對母親下手,還往父親的身上潑髒水。至於三叔豆三旺,我覺得:也不至於這麼齷齪吧。”
“小弟,人心難測呀。”
“王姐,假如豆家真的有內鬼,那怎麼才能挖出這個內鬼呢?”
王小曼想了想,說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他們一筆錢,這筆錢的大部分會落在內鬼的手上,只要我在這筆錢裏放上發射器,到時候跟蹤這筆錢的下落,就能輕而易舉的抓到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