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走到窗口往外瞅了一眼,驚詫的發現,那個小保姆竟然還被捆在樹上。
常文吃了一驚,央求道:“丁祕書,快把這個小保姆放下來吧,她被捆了一夜,身體受不了的呀。”
“呵呵…我昨天就說了,今天上午八點把她放下來,現在才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呢。”
那個捆在樹上的小保姆耷拉着腦袋,好像已經昏迷過去了。
常文着急的說:“丁祕書,您就給我一個面子,把她放下來吧,我真擔心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就打了二十皮鞭嗎?能有啥生命危險,這些傭人命賤,死不了的,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讓保安把她拖到山裏,挖一個坑埋了。”
常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朗朗的藍天下,竟然還有人敢隨意殺人。
常文很生氣,也很憤怒,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因爲,他知道自己也和這些小保姆一樣,在丁浩的眼裏,就是一隻螞蟻,他只要擡起腳來,使勁的一碾,他的小命就丟了,丟在這個深山老林裏。
常文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走到餐桌旁坐下,附和道:“是啊,這些傭人不讓他們嚐點厲害,也許還會爬到主人的頭上拉屎撒尿。”
“你說得對,對這些下人,就不能發慈悲。你對他們發慈悲,他們還以爲你好欺負。”
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婦人,端上來一盆稀飯和一盤包子,又端上來幾樣小菜。
丁浩說:“家常便飯,隨便喫點,我這個人不喜歡大喫大喝。”
常文一看,那幾樣小菜可不一般,有蝦子,有大閘蟹,還有豬頭肉和罐頭鹹魚。
包子也非同一般,有大肉包、韭菜包、豆沙包,還有少見的鮮蝦包。
稀飯也不是一般的稀飯,喝起來有一股牛奶味,裏面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丁浩介紹道:“這個稀飯裏面有人蔘,還有燕窩。”
常文嚇了一跳,能喫上如此高檔的早餐,只怕全世界也沒有幾個人。
常文喝粥時,突然被一粒小沙子梗了一下,哎喲的叫了一聲,吐出來了一粒白色的小石頭。
丁浩問道:“這是啥?”
“好像是一粒小石頭。”
丁浩伸長脖子瞅了瞅,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叫道:“來人!”
兩個保安應聲跑了過來。
“你倆去把那個張廚娘捆起來,把她吊到大樹上。對了,把那個小姑娘解下來,讓她回房去休息,讓王醫生給她看看,別讓她死了,這可是我花了二萬塊錢買來的。”
兩個保安衝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把那個近五十歲的廚娘五花大綁了起來,推着往外走。
常文趕忙說:“丁祕書,就一粒小石頭,而且是白色的,確實不容易挑出來,您就原諒她吧。”
“不行,今天,硌了你的牙齒,也許明天就會硌了我的牙齒,我要是饒了她,她就不會認真的做事。”
常文不敢再說二話,他有些懊悔,剛纔喫到了這顆小石頭,不應該大驚小怪的叫嚷,更不應該把它吐出來。
這個廚娘沒有喊叫,也許,她知道喊破天也沒有用,只能逆來順受。
捆在大樹上的小姑娘被解了下來,她已經不會走路了,癱軟在大樹下面。
兩個保安把她拖進了臥室。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走進了小保姆的臥室。
常文很想去看看小保姆,也許,能用八卦點穴術給小保姆療一下傷。
他思忖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提出這個建議。
他必須要和丁浩保持一致,丁浩有一顆狠毒的心,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善良了,否則,丁浩就會認爲,常文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爲。
喫完早飯,丁浩說:“我得進一趟城,買點東西回來,常醫生,你就在別墅裏休息吧,不要到處亂跑,別墅的外面就是深山老林,會有野獸的。”
昨晚睡覺時,常文就聽到那狼嚎聲。
在這個深山老林裏,肯定會有一些野獸。
話又說回來,常文就是想走出這個別墅,恐怕也是癡心妄想。
想必保安已經接到了指令,不允許常文離開別墅一步。
丁浩乘坐着一輛別克轎車走了。
常文走出別墅,他看見廚娘被吊在大樹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他嘆了一口氣,覺得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才讓這個廚娘受到了懲罰。
丁浩故意在常文的面前,任意的鞭打小保姆,又把老廚娘吊在樹上,就是爲了顯示自己的淫威,讓常文畏懼他的權勢,乖乖的聽他的話。
常文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掉進了狼窩,現在,就是想脫身也來不及了。
只怪自己多管閒事,在墓地裏不該去救雷老闆。
說什麼都晚了,現在只能謹慎小心,儘量和這個陰毒的丁浩和睦相處。
一個禮拜以後,當常文離開了這個別墅,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什麼家庭醫生,什麼年薪五千萬,統統去他孃的蛋!
常文在庭院裏散着步,這兒就像一個大花園,有假山,有池塘,有竹林,還有幾個小亭子。
兩個保安遠遠的尾隨着他,想必是丁浩交代了,讓他倆盯着他。
常文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囚徒,只不過可以出來放風。
常文對兩個保安招招手,問道:“這個別墅裏的傭人咋都是啞巴呀?”
一個保安回答:“我們不知道。”
常文又問道:“你們會不會打啞語?”
另一個保安回答:“我們都會打啞語,在這兒當保安,首先就得學習啞語,學的不好不會被聘用。”
常文明白了,這兒的傭人全都是聾啞人。
真是高明啊,使用聾啞人,這些人嘴巴不會說,別墅裏的祕密就永遠也傳不出去。
常文又問道:“你們月薪多少?”
一個保安搖搖頭。
另一個保安說道:“常醫生,您最好少問這些,您就是問了,我們也不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