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祕書,像您這樣的人世上少有啊,我由衷的佩服您。”
“常醫生,你也一樣啊,你的菩薩心腸也讓我由衷的佩服。我聽說,昨天你到地下室去了。”
常文又嚇了一跳,看來,不光是雷老闆,連他也被嚴密的監視了。
“是啊,我放不下那個老廚娘,她是因爲我吃了一粒小沙子,讓她受到了懲罰,所以,我去看望了一下。”
“那個老廚娘還好吧?”
“不算太好,本來年齡就大了,被吊在樹上一整天,沒喫沒喝,又曬着太陽,肯定會對身體影響很大,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常醫生,你這人太善良了,也太不長記性了,我多次警告過你:在這個別墅裏別管閒事,可你就是不聽,長此以往,會惹禍的呀。”
顯然,丁浩又在恐嚇常文。
“我…我這人心有點軟,這是個毛病,今後注意改正。”
“呵呵…我看你是改不了啦,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丁浩站了起來,拍了拍常文的肩膀,走出了小亭子。
他剛走到別墅的門口,迎面碰上了雷老闆。
雷老闆交代道:“侄兒,你再去找一個小保姆,要利索一點的,原來的那個小保姆笨手笨腳,小歌不太滿意。”
“好的,我馬上進城去,想辦法再招聘一個小保姆,表叔,您也知道的,咱們這兒的小保姆既要是聾啞人,又要沒文化,可是,那些沒文化的小保姆只能是鄉下人,鄉下人都是笨手笨腳的。”
“侄兒,你辛苦點,多跑幾個地方,爭取找一個乾淨一點的,機靈一點的小保姆。”
雷老闆坐上法拉利,駛出了別墅。
丁浩也駕駛着皮卡車走了。
常文四處瞅了瞅,發現有一個保安遠遠的盯着他,看來,這個保安就是專門監視他的。
常文故意往假山上走去,他繞過假山,快步跑過竹林。
他躲在一株大樹的後面,看見那個保安朝着假山跑去。
常文陰笑了一聲,趕緊溜進了地下室。
老廚娘躺在牀上,看見常文進來了,笑着比劃了一陣子。
常文喃喃自語道:“這都是我作的孽呀,要是當初我吃了一顆小沙子,別吭聲就好了,我哪兒知道丁祕書會爲了一顆小沙子就把你吊在樹上呀,唉!我真對不起你呀。”
突然,老廚娘輕聲說了一句:“我不怪你,是丁祕書這個人太壞。”
常文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張口結舌的問:“你…你不是啞巴?”
老廚娘悄聲說:“常醫生,您千萬別告訴別人呀,我是裝扮成聾啞人,就是爲了謀得這一份工作。”
“啊!你真不簡單呀,裝聾啞人也不是那麼好裝的,你在這幹了幾年?”
“我在這兒幹了七年,整整裝了七年的聾啞人,一開始憋死我了,後來慢慢習慣了,我們三個月休息一個禮拜,回老家時,我都不會說話了,也不習慣於說話了,再幹幾年,我真怕自己成了啞巴。”
“我姓李,你就喊我李嫂吧。”
“李嫂,這兒的傭人都是聾啞人嗎?“
“是啊,雷家的別墅只用聾啞人,而且,還得沒文化,得一個大字不識才行。”
常文終於明白了,只有使用沒有文化的聾啞人,才能不泄露別墅的一切情況,既不會說,也不會寫,自然泄露不了別墅的祕密。
也許,富貴人家都有一些隱私,不想讓人家知道。
“雷家幹嘛要用聾啞人?”
“那還用說嗎,聾啞人受了欺負也沒法訴說,就算死了,也沒人管,因爲聾啞人在社會上本來就只算半個人。”
常文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雷老闆人咋樣?”
“雷老闆從不和我們下人說話,我們下人見了他,連頭都不敢擡。”
“丁祕書呢?”
“他就是一個惡魔,每一個到別墅來的小姑娘,第一夜就會被他霸佔,他什麼時候需要發泄,這些小姑娘就得伺候他,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啊!丁祕書就是個惡魔呀!”
“他比惡魔還壞,動不動就懲罰我們這些下人,我在這幹了七年,有兩個保姆都被折磨死了,說是送到醫院去看病,其實,是弄到樹林裏挖個坑埋了。”
“李嫂,既然這兒就是一個狼窩,您幹嘛還要在這幹呀?”
“這兒的工資高,在外面能掙到月薪二千就不錯了,在這兒幹可以拿到月薪1萬,年底還會發紅包,待遇還是不錯的,就衝了這個錢,也得忍聲吞氣幹呀。”
“哦,怪不得這些傭人心甘情願的忍受丁祕書的摧殘和折磨呢。”
“也是沒辦法呀,聾啞人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了一份工作,也掙不了幾個錢。”
“李嫂,難道你們就不恨丁祕書嗎?”
“恨又能咋滴?在這個別墅裏有男男女女的傭人二十多個,誰也不敢反抗呀,如果敢反抗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
常文給李嫂治完了病,又跑到隔壁給小保姆治療了一番。
他從地下室裏走出來,四處瞅了瞅,沒發現保安,趕緊溜出了地下室,又跑到小花園裏轉了一圈。
當他走到小亭子裏面,看見那個監視他的保安跑了過來,問道:“你剛纔跑到哪去了?”
“我還能跑到哪去啊,就在這個小花園裏轉呢。”
“我…我在小花園裏轉了三圈,也沒找到你啊。”
“哈哈…剛纔,我爬到了一棵樹上,想看看別墅外面的風景。”
“啊!你…你爬樹?”
“是啊,那邊有一株大樹,很好爬的,我爬到了樹梢上,離地面有十幾米呢。”
保安喘息着說:“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爲你逃出別墅了,你要是不見了,我就沒命了。”
“哈哈…別墅的圍牆那麼高,上面還有電網,我又沒長翅膀,怎麼能飛出去呢。小保安,我看你就別擔心了,我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