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喫晚飯時,他讓廚師給他炒了幾個菜送到臥室來。
丁浩把常文喊來,說道:“老弟呀,你來陪我喝一杯,不瞞你說,自從發生了綁架我表妹兒子的事,我就覺得心神不寧,總好像有什麼禍事要發生。”
“老哥,也許是您的疑心病太重了,其實,也就是保安隊長要泄一下私憤,嚇唬一下您。”
“哎!可惜我沒有留下保安隊長的手機號碼,要不然,給他打個電話問清楚,看他究竟要幹啥。”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只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我覺得:您得讓表妹以後警惕一點,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對,老弟提醒得對,我得讓表妹給兒子換一所學校,這個可惡的保安隊長知道我表妹的兒子在中心小學,也許,他還會來這一招的。”
“是啊,給您表妹的兒子轉個學,這樣就安全了。老哥,我說您就把心放下吧。”
兩人暢飲到深夜才散席,各自回房睡覺了。
就在這天傍晚,變色龍接到了婚姻中介的電話,少婦問道:“先生,你的表妹前兩天和許武先生見面,聽說談得挺投機,許武先生今天又到我的婚姻介紹所來了,說是想和你表妹再見一面,你能不能通知一下表妹,問問她的意見如何?”
變色龍本不想再和許武見面,可又一想,見個面也好。
上次見面,只是探聽了許武女兒和丁浩的關係,可是,還沒來得及探聽許武的女兒是如何認識丁浩的。
變色龍有個嗜好,喜歡窺探人家的隱私,雖然,這不是大地調查公司給他佈置的任務,只能算是他的業餘愛好。
“好哇,那我就通知表妹,明天下午三點鐘,還是在那個小公園見面吧。”
少婦很高興,欣喜的說:“好的,我馬上告訴許武,讓他提前去等着,嘻嘻…現在約會都是男生先到。”
第二天下午,變色龍化了一個女人裝,故意晚到了十五分鐘。
許武見變色龍來了,欣喜的站起身來,說道:“妹子,這兩天想死我了,我真怕你不願意再見我。”
“大哥,我也想你呀,可是,我是女孩,總不能主動邀請你吧。”
“那是,妹子,這兩天,我家裏有點事,耽誤了一下,要不然,昨天我就想和你約會了。”
“大哥,你有啥事,竟然比和我約會還重要?”
“哎!別提了,我的外孫子前天被人綁架了,昨天忙着營救他,也顧不得和你約會,你說,這事兒應該很重大吧。”
“啊!竟然發生了綁架案,這個案子破了沒有?”
“其實,也不算是綁架,好像是有人開了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大哥,你的外孫子被人綁架了,你女兒一定很着急吧?”
“那是,急得很呀,都快急瘋了。”
“你女婿也一定很着急吧?”
“哼!別提他了,奶奶的,我外孫子被綁架了,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時,他竟然若無其事,好像被綁架的不是他兒子,你說,我女婿是不是有點狼心狗肺啊。”
“哼!提起我這個女婿,我就一肚子的氣,奶奶的,當初,要不是我生了重病,我女兒也不會嫁給他。”
“大哥,你生了重病,怎麼和嫁女兒聯繫到一起了?”
“事情是這樣的……”
許武和變色龍雖然是第二次見面,可是,他竟然把變色龍不當外人了,打開話匣子,道出了自己家的隱私。
原來,七年前,許武胃出血,女兒許文靜連夜把他送到醫院,經過檢查,醫生判斷:很可能是胃癌,需要立即手術。
如果要手術的話,必須要先繳納十萬住院費。
當時,許文靜大專剛畢業,還沒參加工作。
許武下崗多年,每個月只能拿一千多塊錢的生活費,勉強維持着父女兩個人的生活。
別說十萬塊錢,就是一萬塊也拿不出來呀。
許武躺在醫院急救室外面的凳子上,許文靜坐在旁邊抹眼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這路過,他問許文靜:“睡在凳子上的是你父親嗎?”
“是啊,是我父親。”
“我剛纔從這路過,聽說這位老人得了胃癌,需要立即動手術,可你咋還坐在這不動呢?”
“我…我拿不出給父親動手術的錢?”
男人嘆息了一聲,問道:“姑娘,你父親動手術需要多少錢?”
“十萬塊。”
“啊!這可是一筆大錢呀,哎!現在的老百姓苦啊,要是得了絕症,拿不出錢,只能在家裏等死了。”
許文靜哭着說:“我…我想去賣血,可是,就是把全身的血都賣了,也湊不夠十萬塊錢呀。”
“姑娘,你傻呀,你要是把全身的血都賣了,就算是湊足了十萬塊錢,可你的命也丟了呀。”
“我…我現在走投無路了。”
“姑娘,你可以找親戚借一點呀。”
“我家僅有的幾個親戚都很窮,能喫飽飯就不錯了,哪有閒錢借給我呀。”
男人說道:“我家的老房子正好賣了,手裏有一筆閒錢,看你可憐,我就送給你十萬塊錢,讓你救父親的命。”
許文靜驚詫的問:“大哥,你要送給我十萬塊錢?”
“是啊,我要說借給你,恐怕你十年八年也還不起,反倒讓你增加了思想負擔,說實話,這個錢放在我的手裏也沒啥用處,我是個單身漢,又不拖兒帶女,一個人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我還有工作呢。”
“大哥,您要是送給我,我咋好意思接呢,要是借給我,我以後一定會還的。”
“呵呵…姑娘,你還挺有志氣啊,好吧,那就算借給你十萬塊錢吧,我看,十萬塊錢未必夠,乾脆我借給你十五萬。”
“大哥,您…您真的要借給我十五萬塊錢?”
“是啊,難道你不相信嗎?我馬上就到銀行去取錢,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