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我辛苦是應該的。”
酒過三巡,雷老闆漫不經心的問:“侄兒啊,在我的印象裏,你好像除了我這個表叔,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表叔,我沒有第二個親人。”
“侄兒,你有沒有表哥、表弟、表姐、表妹這些表親戚啊?”
“沒有,統統沒有。”
雷老闆心想:也許,侄兒的那個表妹就是他的未婚妻,只是沒結婚,才以表妹相稱。
“侄兒,你已經四十歲了,早就過了結婚的年齡,還是早點成個家吧。”
“表叔,不急,我一個人過慣了,真要是結了婚,反倒會不習慣的。”
“侄兒,你在外面難道就沒有一個相好的女人?”
“沒有,一個也沒有。”
雷老闆有些疑惑了,看丁浩的表情,似乎沒說假話。
難道是常文說了假話?
常文爲啥要說丁浩有一個表妹呢?
雷老闆幽幽的說:“侄兒,如果你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女人,那就早點結婚吧。”
“表叔,我真的沒有相好的女人,我…我承認,有時候也會想女人,所以就和那些小保姆那個了,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結婚,我覺得和表叔住在一起,能夠替表叔操持家務是我最大的幸福。”
雷老闆瞅着丁浩,見他一臉的誠懇之色。
他有些猶豫了,難道是常文說了假話?
飯後,雷老闆把常文喊到了書房裏,不悅的質問道:“常醫生,你幹嘛要對我撒謊說丁浩有一個表妹,還編造了一個丁浩表妹的兒子被劫持的故事?”
常文問道:“雷老闆,我聽說今晚您和丁浩共進晚餐,也許,您問了他,可是他否認有一個表妹。”
“是啊,我再三詢問他,他一口咬定:不但沒有相好的女人,而且也沒有表親戚。”
“雷老闆,我記得:您曾經對我說過,說丁浩這個人不近女色,可是,他每招聘來一個小保姆,當晚就會把人家糟蹋了,他還隔三差五的強迫這些小保姆陪睡,這應該是事實吧?”
“是,這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雷老闆,當初,丁浩也是信誓旦旦的對您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可實際上呢,他卻對女人很有興趣,從這一件事上就能證明:丁浩是一個狡猾的人,從他的嘴裏,甭想聽到一句實話,也許,要不了幾天,就會有新的調查證據擺在您的面前,這個證據就是:丁浩確實有一個所謂的表妹,而且,很可能他和這個表妹還有一個兒子。”
雷老闆沉思着,過了半晌,問道:“常醫生,如果丁浩真的說了假話,那麼,我是戳穿他的謊言呢,還是裝傻?”
“雷老闆,究竟是我說謊,還是丁浩說謊,現在還沒有個定論,在這種情況下,您還是裝傻的好。”
雷老闆點點頭,急切的問:“常醫生,大地調查公司能不能找到許文靜的下落?”
雷老闆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能找到許文靜,那我雷家就有後了。”
“雷老闆,您能斷定許文靜肚子裏懷了小孩嗎?”
“當然能斷定了,那天早晨,許文靜一進辦公室就嘔吐起來,我很擔心她的身體,立即讓辦公室主任把也送到醫院去檢查,經診斷:許文靜懷孕了。”
常文不解的問:“許文靜既然知道她懷了孕,小孩又是您的,她爲啥要突然玩失蹤呢?”
“對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許文靜也知道我已經結過兩次婚,兩任老婆都沒給我生下一兒半女,既然她懷了我的小孩,我遲早都會和她結婚的,這個我曾經暗示過她。”
常文疑惑的問:“許文靜知道自己懷孕了,就突然失蹤了?”
“是啊,就在檢查出她懷孕的第三天,我到外地出差去了,就在我走的那一天,她就失蹤了。”
“雷老闆,這就很蹊蹺了。”
“是啊,一開始,我認爲是仇家知道許文靜懷了我的小孩,就害死了她,於是,我立即報了警,可是,警方說:許文靜不算失蹤,因爲,她臨走時給我留了一個條子。”
“條子上是咋寫的?”
“只有一句話:雷老闆,從今天起,我辭職了。”
“啊!許文靜還留了條子,您給警方看了?”
“一開始,我認爲這個條子是假的,說不定是仇家放的煙霧彈,他們把許文靜害死了,故意放出這個風來,說她只是辭職,去了別的地方,就把條子交給了警方,警方拿到這個條子,做了筆跡鑑定,認爲確實是許文靜的筆跡,因此,不認爲許文靜失蹤了。”
常文不用多想就能分析出來,許文靜肚子裏懷的小孩肯定不是雷老闆的,而是丁浩的。
如果許文靜不辭職,一旦把小孩生了下來,模樣長得不像雷老闆,必然會引起雷老闆的懷疑,像雷老闆這樣的大富豪,對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非常計較,一定會偷偷的去做親子鑑定,只要一鑑定,真相就會大白,到那個時候,不但許文靜會被趕出雷火火集團,丁浩也會被牽連。
看來,許文靜的突然出走是有緣由的,只是這個緣由出乎雷老闆的意料之外。
常文好奇的問:“雷老闆,您是怎麼認識許文靜的?”
“哎!”
雷老闆長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往事不堪回首啊。”
七年前,丁浩擔任雷火火集團的副總經理,分管人事和辦公室。
一天,丁浩把一個姑娘帶到了雷老闆的辦公室,介紹道:“表叔,這是我新招聘進來的祕書,叫許文靜,大專畢業,曾經在別的公司幹過祕書,我考覈過了,她的各方面條件都適宜擔任祕書。”
雷老闆瞅了一眼許文靜,覺得第一印象很好,便說道:“既然你考覈了,那就讓她擔任祕書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