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正想問你呢,你說句實話,我表叔是不是欺負過你?”
許文靜嘆了一口氣,說道:“丁哥,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七年前,有一次我和雷老闆去參加一個舞會,中途我覺得有點頭暈,想提前退場,雷老闆聽說我頭暈,就邀請我去茶樓喝茶,我本想拒絕,可又一想,不就是喝杯茶嘛,便就去了。我剛喝了幾口茶,覺得特別的困,竟然就睡着了。”
“我表叔和你在哪個茶樓喝茶?”
“一家叫天外天的茶樓。”
“啊!你上當了,天外天茶樓的老闆和我表叔是鐵哥們,那個老闆和我表叔臭味相投,他倆經常在茶館裏玩女人,我想:肯定是那個老闆在茶裏面下了迷魂藥。”
“事後,我也覺得不對頭,曾懷疑茶裏面下過迷魂藥,可是,我沒有辦法去調查呀,再說了,就算有人給我下了迷魂藥,我又能咋滴?我手裏沒有證據,也告不倒他。”
“那天晚上,我表叔欺負了你?”
“是啊,我昏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過來,發現……”
許文靜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丁浩嘆着氣說:“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覺得奇怪的是:六年多前,我明明和丁早做過親子鑑定,鑑定的結果表明我是丁早的親生父親,可是,過了六年,丁早怎麼又成了表叔的親生兒子了?”
“丁哥,看來,你那次做的親子鑑定有誤呀。”
丁浩嘆着氣說:“看來是這樣的,我表叔給丁早做了兩次親子鑑定,都表明他倆有血緣關係,我想:如果丁早和我表叔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沒必要這麼做。”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丁哥,最近兩年,我隱隱感覺到:丁早長得像雷老闆,其實,我一直很擔心,擔心丁早是雷老闆的兒子,沒想到,我的擔心竟然成了真。”
“算了,不提這檔子事了,咱倆還年輕,可以再生一個小孩。”
“丁哥,我對不起你。”
“不怪你。”
丁浩這輩子糟蹋過無數的女孩子,可是,他卻對許文靜情有獨鍾,這種感情讓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許文靜問:“我倆到哪兒去?難道要遠離b市,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
“等會兒,咱倆就在前面的地鐵站下車,你暫時去你父親家,等着我。”
“丁哥,你要到哪去?”
“我要去辦幾件事,然後再來找你,你記住:不要離開你父親家。”
轎車駛到了一個地鐵站,丁浩把轎車開進停車場,兩人下了車。
瘦猴子和變色龍尾隨着丁浩的轎車,來到了地鐵站。
他倆見丁浩和許文靜去乘坐地鐵,便也把摩托開進停車場,進了地鐵站。
瘦猴子幽幽的說:“變色龍,看來,這個丁浩很狡猾,他棄車坐地鐵,就是要讓跟蹤的人離開交通工具,這樣,便於甩掉尾巴。我斷定:她倆會分道揚鑣。如果只有一個人跟蹤的話,就會處於兩難的境地。”
瘦猴子呵呵一笑,說道:“我有一種預感:今天會被丁浩甩掉。”
在地鐵站,丁浩和許文靜乘坐的地鐵線不相同,兩人一進地鐵站就分開了。
變色龍尾隨着許文靜。
瘦猴子跟蹤丁浩。
丁浩上了車,他站在車門旁,裝作聚精會神的玩手機遊戲。
地鐵行駛了三站,停車時,丁浩依然在玩手機遊戲,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當快要關門時,丁浩一個箭步跳了出去。
當瘦猴子發現丁浩下了車,車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
“孃的,真狡猾!”
瘦猴子瞅着丁浩慢悠悠的走在地鐵的月臺上,他的臉上似乎有一種嘲弄的笑容。
也許,丁浩知道有人在跟蹤他。
瘦猴子跺跺腳,咒罵道:“孃的!老子一定會找到你的。”
丁浩出了地鐵站,跑進一家銀行,把自己的一個億資金匯到了許文靜的銀行卡上,他自己只留了一百萬,辦理了預約提現金手續。
丁浩給許文靜打了一個電話:“我把自己所有的錢都匯到你的銀行卡上了,這些錢你留着,也許,咱倆會用這些錢一起生活,也許,咱倆這輩子都不會在一起生活了。”
許文靜驚慌的問:“丁哥,你出了啥事?”
“我…我表叔也許不會饒了我,他會對我下黑手的,我正在想盡辦法擺脫他,但是,我知道表叔的手段,或許我逃不脫他的魔爪。”
“丁哥,咱倆逃得遠遠的,讓你表叔找不到,就算你表叔找到了你,他要想害你,你就報警。”
丁浩嘆了一口氣,其實,他真正害怕的不是表叔,而是他作孽深重,遲早會落入法網。
他有一種隱憂:別墅裏的那些小保姆,肯定會趁着他有劫難時,羣起而揭發,到那個時候,他就在劫難逃了。
丁浩給自己留了一百萬,他和銀行預約:明天提現。
他要攜帶這些現金浪跡天涯,如果運氣好的話,一年內如果沒有警方通緝他,那麼,他就可以迴歸正常的生活了。
如果警方通緝了他,他就只有到深山老林裏去生活。
有了這一百萬,足夠活一輩子的了。
瘦猴子跟蹤失敗的消息傳到了王小曼的耳朵裏,王小曼立即告訴了常文。
常文問道:“王姐,你有沒有辦法查到丁浩的下落?”
“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看丁浩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證購買了火車票,或者是他名下的銀行卡有沒有匯款和提現的記錄,如果有這些動靜的話,就可以追查到他的下落。”
“王姐,我希望你動用所有的資源,儘快追查到丁浩的下落。”
“小弟,你是執意要把丁浩送進牢房了?”
“是啊,這傢伙對我下了三次黑手,差點要了我的命,這個仇我不得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