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賣苦力的人呀,走二十里路算不了啥,以前,我還在碼頭扛過包呢,一麻袋大米有二百斤,呵呵…那個時候,一麻袋大米上了肩,我還能吹口哨呢。”
“你把那些書送到哪兒去了?”
“我們去了一個村莊,我問了一下,叫小莊村,大約有四、五十戶人家,挺大的一個村子。聽說這個村子裏的人都種植水果,挺掙錢的。”
“你把書送給誰了?”
“我倆進了村子,姑娘問一個老大爺:某某承包的果園在哪?老大爺指着一條小路說,往前走二里路就到了,大約又走了二十分鐘,看到一個草房子,草房子裏住着一個小夥子,姑娘就是把書送給他的。”
“姑娘把書送給了小夥子,他倆說了啥,又幹了啥?你仔細回憶一下,詳細的說說。”
“那個小夥子見了姑娘挺高興的,從草屋裏拿出兩隻杯子,倒了兩杯水給我倆喝,然後,又對姑娘說:只差一天就到期限了,還說姑娘是雪中送炭。”
“姑娘和那個小夥子只是在草屋外面說話,他倆沒進草屋?”
“沒有,大約說了二十分鐘的話,姑娘就向那個小夥子告辭了,我聽那個小夥子喊姑娘叫豆沙,我覺得這名子挺好玩的,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叫這種名字的人啊,呵呵…我突然想起了豆沙月餅、豆沙包子……”
“你確定:他倆只是在草屋外面說話,姑娘從沒進過草屋?”
“沒有,絕對沒有進草屋,姑娘告別了小夥子,進了村子,她在一戶人家的廁所裏方便了一下。”
“他倆在一起說了啥?”
“那個小夥子話不多,挺沉悶的,那姑娘不停的勸說:要想開點,事情總會過去的之類的話,聽姑娘話裏的意思,好像那個小夥子遇到了啥麻煩事。”
“送完了書,你和那姑娘又回到了大灣鎮,路上,姑娘又跟你說了些啥?”
“回來的路上,姑娘挺鬱悶的,一直低着頭走路,啥話也沒說,到了大灣鎮,我倆吃了晚飯,就回到了b市,姑娘臨下車時,說了很多感激的話,還找我要了名片,表示以後要是用車的話,就會給我打電話。”
王小曼問道:“你覺得那姑娘和那個小夥子是啥關係?”
“看模樣,兩人挺熟悉的,不過,肯定不是夫妻關係,也不是情侶關係,倒像是同學或者同事。”
“他倆沒有任何親暱的舉動?”
“沒有,一點也沒有,倆人沒坐在一條凳子上,隔着老遠呢。”
“王二,那姑娘和小夥子見面時,你一直在他倆身邊沒有離開過?”
“沒有,我坐在那兒邊喝茶,邊欣賞着四周的風景,說實話,那個地方很漂亮,有山有水還有果樹,樹林裏小鳥嘰嘰喳喳的叫,一幅美麗的田園風光。”
王小曼覺得:王二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點虛假的地方。
“王二,根據你今天的表現,我們排除了你作案的嫌疑,你可以走了。”
大力士解開了王二身上的繩索,說道:“走吧,記住:別對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情,我們安全部門辦案子是保密的,你要是泄露了機密,那就是違法行爲。”
王二下了麪包車,一溜小跑的走了,邊走邊嘀咕道:“今天真是倒了血黴,怎麼會碰到安全部門的人,哎!我一輩子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成了犯罪嫌疑人。”
他僥倖的想:那天,幸虧碰到了那個叫豆沙的姑娘,去了鄉下,這才擺脫了犯罪嫌疑,要是那天一直在b市做生意,說不定現在還被人家懷疑呢。
他覺得很奇怪,沒聽說最近b市出了搶劫殺人案。
王二嘀咕道:“管他啥案子,反正不與我相干,奶奶的,我咋被懷疑上了呢,真是倒黴!”
王小曼把審訊王二的錄音放給常文聽。
常文聽了錄音,問道:“王姐,你覺得這個王二說了實話嗎?”
“應該說了實話,看來,豆沙給了他一千塊錢,讓王二很感動,所以,他纔對這件事守口如瓶,這也是想保護乘車人的隱私吧。”
常文始終對那天晚上豆沙臥室裏傳出的男人鼾聲耿耿於懷,他斷定:鼾聲就是莊路發出來的。
“王姐,你覺得豆沙和莊路會不會有私情?”
“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豆沙和莊路只是曾經有一段戀情,現在,他倆已經以老同學相處了。”
常文低着腦袋,不停的唉聲嘆氣。
王小曼笑着問:“小弟,說到底,你就是懷疑豆沙和莊路已經在一起了。”
“我…我……”
常文是個要面子的人,他絕不會說出那天晚上在豆沙的臥室裏傳出男人的鼾聲。
“小弟,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煩惱,也沒必要大費周折,非要弄清楚豆沙和莊路有沒有私情。你呀,就是書呆子氣,往往把很簡單的事情弄得很複雜。”
“王姐,你讓我怎麼說好呢。”
“你啥也別說了,我告訴你一招最簡單的辦法,讓豆沙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看她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王姐,我哪開得了這個口啊。”
“我問你:你和豆沙結婚三年來,你倆是不是從沒同過房?”
“沒有,一次都沒有。”
“也就是說,豆沙應該還是黃花大閨女。”
“應該是吧,可是……”
“小弟,這樣吧,我給你支一招。”
王小曼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瓶子,從小瓶子裏取出兩個藥片,用一張白紙包上,遞給了常文。
“這是啥?”
“這是一種特製的安眠藥,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這種藥能夠讓人迅速入睡,一片藥能睡一個小時,最主要的是,這種藥是特製的,對人沒有什麼副作用。”
“王姐,你這是啥意思?”
“小弟,你晚上找個機會,把一粒藥片融化在飲料裏,讓豆沙喝下去,等她睡着了,就趕快給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