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給您買了一些點心,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呵呵…大孫女婿,只有你對我最好,我那三個兒子每次來都是空着手,三個孫女也只有豆沙給我買點喫的、穿的,那兩個孫女總是說:奶奶你有的是錢,想喫啥用啥自己買,你看,他們是不是都沒心沒肝呢,把我這個老太婆不當回事了。”
“奶奶,他們說的也有點道理,您是豆家掌權的,手裏有錢,想喫啥喝啥用啥說一句話就行了。”
“大孫女婿,那你爲什麼要給我買點心呢?”
“奶奶,您畢竟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不能經常逛街,外面有啥好喫的,您也不一定會知道。”
豆奶打開一包點心,嚐了嚐,滿意的說:“好喫,真好喫,要是你不給我買,我還不知道有這種點心呢。”
“奶奶,我會經常給您買些點心。”
豆奶一開始對常文很不感冒,可以說是視若仇敵,可經過這三年多的接觸,尤其是最近這半年多,豆奶對常文的看法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豆奶指着沙發,說:“你坐下,我喊你來,是有話要對你說。”
“奶奶,我洗耳恭聽您的教誨。”
“大孫女婿,豆沙上大學時,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叫莊路,這個事兒也許你沒聽說過。”
“奶奶,豆沙跟我講過了。”
“哦,豆沙和莊路談了兩年的戀愛,我大兒子和大媳婦知道了,一萬個不滿意,讓他倆分了手。這五年來,他倆從沒聯繫過,只是最近突然碰了面。”
“奶奶,豆沙都對我說了,莊路遇到了一點難處,豆沙借給他五十萬。”
“大孫女婿,我想說的是:你可別喫醋啊,豆沙和莊路已經徹底分手了,可以說,他倆連藕斷絲連都沒有了,況且,豆沙已經和你結了婚,不可能在和莊路重續前緣。”
“奶奶,我知道,我沒喫醋。”
“大孫女婿,豆沙還沒跟你同房嗎?”
常文點點頭。
豆奶不悅的說:“這就是豆沙的不對了,既然結了婚,就得同房啊,過兩天,我要把豆沙喊來教訓一頓,讓她和你行夫妻之實。”
“奶奶,您就別勉強豆沙了,我覺得還是水到渠成的好。”
“不行,我不能讓你倆再這麼繼續僵持下去,既然結了婚,已經是夫妻了,作爲一個妻子,就要盡到責任和義務。”
常文巴不得讓豆奶出面,壓服一下豆沙,不然,他倆這麼分牀睡着,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改變這種狀況。
“奶奶,那就謝謝您了。”
“不用謝,原來,我對你有點意見,所以支持豆沙這麼做,現在我對你的看法改變了,我覺得:你配做我的大孫女婿。”
常文和豆奶聊了一會兒天就告辭了。
他剛下樓,就碰到了老丈母孃丁菲。
丁菲板着臉,兇巴巴的質問道:“窩囊廢,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把我這個老丈母孃當成了燈草。”
常文恭敬的說:“媽,我一直把您當菩薩供着,怎麼會把您當燈草呢。”
“媽,上次我找大款老闆借了三十萬,他讓我當三個月的代駕抵借款,所以,我給他幹三個月,拿不到一分錢的工資,只能把借款抵消了。”
丁菲冷冷的問:“你沒掙到錢,那麼,豆大貴口袋裏的錢是哪來的?”
常文心裏咯噔一聲,心想:完了,肯定是老丈人把自己出賣了。
他抵賴道:“爸口袋裏的錢是哪來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窩囊廢,除了你會給豆大貴錢,不會有第二個人孝敬他的。”
“爸的口袋裏有多少錢?”
常文試探着問。
“整整一萬塊。”
“啊!這麼多錢呀,您沒問問他,錢是哪來的?”
“我當然問了,他說,是老王借了老張的一萬塊錢,老王一直沒碰到老張,就拜託他轉交給老張,我不相信。”
常文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說道:“媽,您要是不相信,就問問老張和老王,不就行了嗎。”
“我咋好意思問呢,我要是一問,豈不是顯得我這個人管得太寬了,而且還小氣巴拉的。”
“媽,您就別疑神疑鬼了,我覺得:爸沒有撒謊,就是老王還給老張的錢。”
“窩囊廢,你以爲我傻呀,還這麼大一筆錢,應該是當面還給別人,怎麼會託別人還呢?這不合常規啊。”
“媽,這種事是經常發生的,況且,一萬塊錢也不是大數目。”
“窩囊廢,假如這個錢是你給的,老孃饒不了你。你別忘了,豆沙可是我生的孩子,我要是沒生豆沙,你能和豆沙結婚嗎?所以,你有了錢,別忘了孝敬我。”
常文可不願意得罪老丈母孃,再說了,他手裏有三百多億,不在乎這一萬二萬的小錢。
他趕緊表態:“媽,過兩天,老闆還會給我發一點賞金,我會拿來孝敬您的。”
“老闆給你發多少賞金?”
“不會低於一萬吧,我們老闆挺大方的,每回發賞金都是萬字起步。”
“呵呵…那就好,你記住:有錢就要孝敬我,別給你爸,他呀,花起錢來就是無底洞,你就是給他再多的錢,也不夠他花,而且,他還不知好歹,經常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常文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孃都很奇葩,互相在背後點眼藥水。
老丈人說老丈母孃不知好歹,老丈母孃說老丈人不明事理,這兩人哪像夫妻啊,簡直就是一對冤家。
這麼一對奇葩的冤家,竟然生下豆沙這麼通情達理的姑娘,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常文很慶幸,自己娶了一個溫柔文雅的妻子。
正因爲常文很珍惜豆沙,所以,他纔會醋意大發,纔會懷疑豆沙和莊路有了那種關係。
“媽,我知道您對我最好。”
丁菲叮囑道:“知道就好,記住:拿到了賞金就交給我,別讓你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