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常文焦急的等待着。
他終於等到了咚咚的敲門聲,不過,這敲門聲急了一點,也重了一點,顯然,王小曼也很着急,怕耽誤了時間。
麻醉藥的藥效只有一個小時。
常文興奮的跑去開門。
當他打開門,正想喊王姐時,突然發現,門外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這男人只穿着一條游泳褲,手裏拿着一把菜刀。
他本能的想要關門,可已經來不及了,這個男人闖進門,衝進了客廳,他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四處張望着。
也許,他沒有找到需要的東西,跳起腳來咆哮道:“你…你把我老婆藏到哪去了?你還我的老婆!”
說時遲那時快,這男人舉起菜刀照着常文的腦袋砍來。
常文腦袋一偏,菜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
常文大叫了一聲,捂住肩膀。
這時,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是一個神經病,也許,他的老婆被人拐走了,受到了刺激。
瘋子沒有繼續拿刀砍常文,他氣勢洶洶的朝豆沙的臥室走去。
常文抓起客廳茶几上的一隻茶杯,衝了過去,他把茶杯重重地砸在了瘋子的頭上。
瘋子轉過身來,聲色俱厲的喊道:“你這個壞蛋!是你搶走了我的老婆,我今天要殺死你!”
瘋子又舉起菜刀照常文的腦袋上砍過來,常文想躲開,但撞到了椅子上,他被拌倒了。
瘋子撲了上來,騎在常文的身上,舉起菜刀,就要往下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小曼趕來了,去見她飛起腿,踢在了瘋子的手腕上,那把菜刀飛了出去。
王小曼飛身上前,將瘋子按倒在地。
“小弟,你拿根繩子來。”
常文捂着肩膀,跑到廚房,翻出了一根繩子,遞給了王小曼。
打鬥聲和喊叫聲把鄰居都驚醒了,好幾個人跑了過來。
有的人開始打報警電話;有的人協助王小曼把瘋子捆了起來;還有的人見常文肩膀上流着血,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警察來了,急救車也來了。
王小曼說:“小弟,你趕快到醫院去包紮一下,家裏就交給我了。”
常文被送到醫院進行了包紮,醫生說:“這把菜刀生鏽了,你得打破傷風的針,還要掛消炎藥水。”
常文睡在急救室裏,着急的想:也不知道豆沙咋樣了,現在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她肯定已經清醒過來,要是知道自己受了傷,一定會很着急。
常文給王小曼撥打電話:“王姐,事情處理得咋樣了?”
“小弟,你的傷勢不礙事吧?”
“我的傷勢不嚴重,正在掛消炎藥水,醫生說,菜刀生了鏽,需要打破傷風的針,還需要消炎。王姐,豆沙醒了吧?”
“豆沙已經醒了,我安慰了她,等會兒,我會和豆沙一起到醫院來。現在,警察還在你家裏,正在做筆錄呢。”
常文嘆了一口氣,心想:老古話說:人算不如天算,你就是算得再精明,可是老天爺不容你,也是白搭呀。
一個小時後,王小曼帶着豆沙來到了醫院。
豆沙着急的說:“常文,都怪我,睡得太死了,客廳裏的動靜我一點也沒聽見。”
常文安慰道:“老婆,不怪你,全怪我。”
王小曼解釋道:“我正好從你家樓下經過,聽見樓上傳來了打鬥聲,便跑了上來,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種事。”
豆沙對常文介紹道:“多虧了王姐,要不是她,說不定你會遇難的。”
豆沙第一次和王小曼見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常文掛完了一瓶消炎水,便回了家。
在醫院的門口,王小曼向他倆告辭。
豆沙拉着王小曼的手,戀戀不捨的說:“王姐,過兩天,我和常文到您家去拜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王小曼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沒必要這麼感謝我。”
原來,這個瘋子就住在附近,一年前,他的新婚老婆跟一個野男人跑了,從那以後,這個男人就瘋了,犯病時,就會到處跑,尋找他的老婆。
在他的潛意識裏,知道老婆是被人拐跑了,所以,每逢去找老婆時,就會拿着一把菜刀,他想找那個野男人報仇。
也真是巧了,這個瘋子看到常文家亮着燈,所以就跑了上來。
常文誤以爲王小曼來了,貿然開了門,被瘋子砍了一刀。
這一刀雖然砍得不重,但因爲那把菜刀生了鏽,不得不做一些預防的治療。
常文連着到醫院打了三天針。
這件事瞞着豆家,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三天,常文到醫院打完最後一針,他去了大地調查公司。
王小曼心疼的說:“小弟,你真是命運多舛呀,沒想到,半夜竟闖進一個瘋子,還捱了一刀,這機率也太低了吧,怎麼就被你碰上了。”
常文嘆息着說:“這兩天,我想了想,覺得:之所以碰見這個瘋子,主要還是因爲我心生歹念,不該懷疑老婆,更不該給老婆下藥,這就是老天對我的報應呀。”
“小弟,你改變主意了,不準備讓我查驗一下豆沙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算了,沒這個必要,我要是再堅持這麼做的話,只怕老天爺會給我更重的處罰。”
“小弟,我也覺得:你的疑心病太重了,我敢斷言:豆沙和莊路不可能有那種關係,我還預感到:豆沙就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次我和豆沙接觸了一下,覺得她是個好姑娘,你不應該懷疑她。我想,等你和她同房的那一天,一定會證實:豆沙就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哎!我算是服了,你看,每逢我要給豆沙下藥,老天爺就會懲罰我,上一次是讓我自己喝了下藥的飲料,這次,又讓瘋子闖進門把我砍了一刀。”
“小弟,那就算了,還是等你和豆沙同房的那一天,你自己去查驗吧。過兩天,我就要去調查阿紅是否成爲植物人的案子。”
“王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