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像朱聰這種渣男,要想佔我的便宜,等下輩子吧。就他這個身子骨,我一掌就能把他推八丈遠,龍哥,你放心吧,我最多隻和他牽牽手。”
變色龍酸溜溜的說:“每次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像喝了一瓶醋,我覺得:你最好別讓他碰你一下。”
“龍哥,你也太小氣了吧,我不過和他在一起說說話而已,其實,我也討厭朱聰,可是,爲了房子和車子,也是爲了咱倆的婚姻,我也只能把這場戲演好,要想演好這齣戲,就得做出一點犧牲,我的底線是:只握手,最多讓他摟摟腰。”
“哎!”
變色龍長嘆了一口氣。
變色龍一邊喝啤酒,一邊瞅着酒店,酸溜溜的想:他倆在雅座裏喫飯,一定是談笑風生。
說實話,要不是爲了掙到買房買車的錢,他纔不願意讓自己的未婚妻充當這樣的角色呢。
張桂花和朱聰確實在雅座裏談笑風生。
張桂花說道:“昨晚,我把你的情況簡單對母親說了一下。”
“你媽是啥意見?”
“我媽對你倒是挺滿意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大學生,更主要的是你對我好,一心愛着我,而不是愛着我家的錢。”
“公主,我對你是赤膽忠心,要是把我的心挖出來,你一定會知道:整顆心都裝着你。”
“朱哥,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片赤誠之心,所以,我纔會對你有一個好印象。”
“公主,你媽同意咱倆交往了?”
“我媽雖然對你印象不錯,但她覺得:咱倆認識的時間太短,俗話說:路遙知馬力,她讓咱倆多接觸一段時間。”
“那是,你媽是對的,我相信:咱倆接觸的時間越長,你越會對我有深刻的瞭解,也許,咱倆的感情基礎就會更牢固。”
“朱哥,我媽對你有一點希望,那就是:希望你爲了我,能夠赴湯蹈火,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朱聰舉起拳頭,發誓道:“公主,爲了你,我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朱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也許,在關鍵的時候,一個人就會露出他的真面目,這就叫疾風知勁草。”
“公主,我發誓:不要說疾風,就是刮刀子風,我也會一往無前的。”
“呵呵…我這人最不喜歡甜言蜜語,我得看一個人的行動。”
“那就讓我用行動來接受你的考驗吧。”
剛喫完飯,張桂花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接完電話,說道:“哎呀,當千金小姐真累呀,你看,公司又來電話了,說是讓我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朱哥,我得走了,謝謝你讓我過了一個愉快的生日。”
張桂花說完就匆匆走了。
這一頓飯,又花了朱聰二千塊錢,加上999朵紫玫瑰,今天一天就幹掉了一萬塊。
現在,朱聰只剩下三萬多塊錢了,他暗自想:照這麼花下去,只怕要不了一個月,自己就會成爲窮光蛋。
看來,不能坐喫山空,還是得找一份工作呀。
朱聰乘坐公共汽車回了家,一到家,就拿起前一段時間買的報紙,開始瀏覽招聘版。
最後的一句話:大家一起發大財,讓朱聰浮想聯翩。
朱聰立即按照廣告上的地址,去了這家傳媒公司。
這家公司在一個寫字樓的八樓,只有兩間辦公室,裏面坐着五、六名員工,看來,這家傳媒公司的規模太小。
朱聰有些失望了,他正想轉身離開。
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從一個隔間裏站了起來,親熱的打招呼:“帥哥,你是來應聘的嗎?”
“我…我……”
朱聰想說自己是來找人的,可是走錯了地方。
“帥哥,快請坐,我這人眼睛最毒,一看就知道你是來應聘的。”
朱聰不好拂了人家的臉面,只好坐了下來。
“帥哥,我覺得:你小看了我們公司,這兒只是公司的一個分部,我給你透露一點消息,我們公司的後臺硬着呢。”
朱聰聽了精神爲之一振,他很清楚,一家有後臺的公司比什麼都厲害。
如今最實行官商勾結,所謂有後臺,就是有官僚背景。
“啊!真的嗎?”
少婦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們的後臺你知道是誰嗎?”
還沒等朱聰回答,少婦伸出了三個手指,神祕的說:“三把手,你明白了吧?”
“三把手”是啥意思?
朱聰一點兒也沒明白,可是他不好意思問,要是一問,倒顯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他稀裏糊塗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帥哥,你懂得了吧,我們之所以只租兩間辦公室,就是爲了低調,調子越低越好,這樣不顯山不漏水,可以悶頭髮大財。就像我們廣告中所說的:大家一起發大財。”
提起“發大財”三個字,朱聰的興趣就來了。
“大姐,我是學中文的,不知道是否符合貴公司的條件?”
少婦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表格,說道:“你先把表格填了,我們審覈一下。”
朱聰認真填寫了這張登記表,他特意聲明:曾經編寫過十五個劇本,有精湛的文字能力,還有豐富的想象力。
少婦看了朱聰的登記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帥哥,你是個人才呀,看來,你被埋沒了。幸虧你來到我們公司,終於讓你這顆金子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朱聰大學畢業後,爲了找到一份工作,碰了一鼻子的灰。
最後還是靠請客送禮才進了文化館。
他一直認爲自己就是一顆石頭,就算是在太陽光下,也不會發出光芒。
沒想到這位少婦認定自己是人才,還說自己到這個公司來,可以大展身手。
少婦把朱聰大大的奉承了一番,咂咂嘴,說道:“幸虧你到我們公司來了,不然,這輩子你就被埋在沙子裏,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
朱聰爲之一振,他突然覺得:自己到這家公司來,算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