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大學同學,他現在混得狼狽不堪,而人家呢,已經拿到了月薪二萬。
“小李,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一個人才,當初上大學時,有一次選班委,我投了你一票。”
“呵呵…上大學時的事情,我已經淡忘了,只記得:曾參加了兩次班委選舉,都落選了,其實,我也不是真心想當班委,只是湊個熱鬧罷了。朱聰,你現在混得咋樣,還在文化館嗎?”
“哎!文化館沒啥出息,我已經辭職了,去了一家公司,月薪一萬多塊,比你差一點。”
“朱聰,月薪能拿到一萬,也就不錯了。”
“小李,最近,我談了一個女朋友,未來的老丈母孃逼着我買婚房,可是,需要首付四十萬,我的手裏只有三十萬,還差了十萬,小李,你要是手裏有閒錢的話,能不能借給我一點。”
“朱聰,真不湊巧,我也是要買房,首付三十萬,我手裏只有二十五萬,還差五萬呢。剛纔,我正在給同學打電話,想借點錢。”
顯然,小李這是在撒謊。
據朱聰得到的消息:小李兩年前就談了女朋友,他的老丈人是局長,家裏有三套房子。
老丈人的意思是:讓小李當上門女婿,這樣就不用買房,更不用買車,啥都是現成的。
既然小李不願意借,那也沒辦法。
其實也怪不得小李,當初,小李混得不好,朱聰也就懶得搭理他。
那時候,小李主動給他打過幾個電話,可是,朱聰從沒主動給小李打過電話。
“小李,實在是對不起,看來咱倆的命差不多,都是爲了婚房而苦苦的掙扎呀。”
“朱聰,你再找別的同學去問問,我聽說,大王混得不錯,他早就買了婚房,小孩都有了,也許他手裏有閒錢。”
朱聰掛了小李的電話。
他把大學同學梳理了一遍,發現只有一個人還有可能借給他錢。
這人是個女同學,綽號叫:獨角辮。
獨角辮是天生的兔脣,模樣長得很醜,而且,還是個大胖子。
獨角辮曾經追求過朱聰,可是朱聰看不上她。
既然獨角辮對朱聰有好感,也許,會借給他錢。
朱聰給獨角辮打了一個電話。
獨角辮接到朱聰的電話,大爲驚詫,問道:“朱聰,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我還以爲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呵呵…我咋會忘了你呀,最近幾年,我混得不咋滴,爲了工作四處奔波,這不,上個月又失業了,現在連喫飯都成了問題,馬上就要喝西北風了。”
朱聰在獨角辮面前賣慘,就是想博得她的同情。
女人的心一般都比較柔弱,只要男人一叫慘,就會激起她們的同情心。
“哈哈…朱聰,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誰不知道你很風光啊,上大學時,你就談了一個女朋友,還是系花呢。大學一畢業,聽說你進了文化館,當上了編劇,還有人說:你編的劇都拍成了電影和電視劇,每次我看電影和電視劇,都會很注意編劇是誰,我想:或許突然會出現你的名字。”
“哎!別提了,我原來談的女朋友,人家看不上我,早就跟我吹燈了。我在文化館當編劇,雖然寫了幾個劇本,可是,沒有一個被導演看上,文化館認爲我沒出成績,找個藉口把我解僱了,現在,我成了啃老族。”
“我真的沒說假話,現在,我就差流落街頭了。”
“呵呵…朱聰,你要是流落街頭,碰到了我,我絕對會扔給你一枚硬幣。”
朱聰一聽,大失所望。
看來,獨角辮還記着仇呢。
當初獨角辮追求朱聰時,幾次給他送電影票,可是,朱聰都拒絕了。
朱聰還想說兩句賣慘的話,可是,獨角辮說了句:“我正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以後再聊吧。”
獨角辮掛了電話。
朱聰惡狠狠的咒罵道:“這個醜八怪,還以爲我想追求她呢,呸!老子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娶你這個豬八戒女人。”
朱聰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借到錢。
他突然想起來了,爺爺臨死時,曾經送給他一把金鎖。
如果把這把金鎖送到當鋪裏,說不定還能當幾個錢呢。
第二天上午,朱聰去了當鋪,他把金鎖遞了上去。
當鋪的櫃上說:“要是活當的話,就二千塊,要是死當,就三千塊。”
朱聰央求道:“死當能不能多給點?”
“三千就到頂了。”
“好吧,那就死當。”
朱聰拿到了三千塊錢,可是,他知道,這一點錢是頂不了多大用的。
昨晚,有人給公主發射了火箭,那可是一萬塊的打賞呀。
如果朱聰的打賞不能超過1萬,那就會失了臉面,也會讓公主不高興的。
既然朱聰擺出未婚夫的模樣,那就得在打賞中獨佔鰲頭。
朱聰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了,他耷拉着腦袋回了家。
剛走到樓下,突然靈機一動。
他父母的這套二室一廳的房子,也能值七、八十萬呢。
要是把父母的房子抵押了,至少也能拿到五、六十萬。
想到這兒,朱聰的眼前一亮。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如果給公主的打賞中不能獨佔鰲頭,肯定會讓公主失望,公主會覺得朱聰不是真愛她。
他狠狠心,跑回家,偷偷從箱子中拿到了房產證。
然後,他又僞造了一個委託書,把父母的房子拿去抵押了,換回了五十萬。
他把五十萬存進了自己的銀行卡,得意的想:只要能夠討得公主的歡心,要不了三個月,最多半年,我只能和公主結婚。
只要一結婚,錢就會像洪水一樣滾滾而來,一千個億,一萬個億,甚至於十萬個億,都會收入他的囊中。
晚上八點,張桂花又開始直播了。
朱聰立即發射了兩個火箭。
兩個火箭就是二萬塊錢,這一下,朱聰在打賞中獨佔鰲頭。
他暗自得意:哼!老子財力雄厚,誰敢和我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