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客房,常文抓起電話,讓酒店再送一瓶葡萄酒來,同時,又要了幾樣滷菜。
他倆又喝了起來。
常文是想把自己灌醉,只有喝醉了,才能讓自己不知道幹了啥。
王小曼比常文的酒量大,雖然她也有些醉了,可是,她畢竟還是清醒的。
“小弟,你多喝一點。”
王小曼不停的勸酒。
常文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邊喝邊說:“王姐,我…我今天要一醉方休,等我醉了,你…你就把我扶到牀上去……”
“喝吧,姐姐不會讓你睡在地上的。”
一瓶葡萄酒又喝光了,按說,常文雖然酒量不大,可是,酒量也不算小,葡萄酒一般是灌不醉他的。
也許,常文想讓自己醉了,所以他就醉了。
常文趴在桌上,喃喃的說:“我…我還要喝白酒,我…我要喝一瓶,不,我…我要喝兩瓶……”
常文說了一陣子胡話,便不吭聲了,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王小曼流着淚說:“小弟,別怪姐姐勉強你,我也沒辦法呀,所謂:母命難違。今晚,就讓姐姐對不起你一次,只一次。”
王小曼把常文扶到了牀上。
第二天早晨,常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四處瞅了瞅,發現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
他掙扎着坐了起來,喊道:“王姐!”
一連喊了好幾聲,沒人迴應。
常文發現:牀邊除了自己的衣服,沒有看見王小曼的衣服。
難道王小曼昨晚就走了?
常文掀開被子,他發現牀單上有一些污漬。
“哎!”
他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王姐是不好意思呀,她迴避我,就是怕我難堪,也許,她不想讓我有內疚感。”
昨晚,想必他是和王小曼睡在一張牀上,而且做了那種事。
牀單上的污漬證明了這一點。
常文不想承認,他也不敢承認,喃喃自語道:“不會的,昨晚,王姐一定是服侍我睡下以後,她就回家去了,不可能和我睡在一張牀上。”
常文抓起枕巾,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他聞到了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王小曼喜歡用茉莉花香型的沐浴液,所以她的頭髮上總是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枕巾上的茉莉花香再一次證明:王小曼昨天確實是和他睡在一張牀上。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一定是王姐昨天扶我上牀時,頭髮碰着了枕巾,所以枕巾上纔會有茉莉花香味兒。”
常文死也不肯承認昨晚和王小曼睡在一張牀上。
牀單上的污漬那是自己一個人弄的,枕巾上的茉莉花香也是王姐的頭髮不慎碰到了枕巾。
總之,昨晚就是他一個人睡在這間客房裏。
常文倦倦的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
他想給王小曼打一個電話,但突然覺得不好意思。
他深深的呼吸了幾下,似乎還留戀着這個房間裏散發的清香。
也許,他早就愛上了王小曼,只是,他心底裏的那道道德防線,不允許他愛。
一個聲音鼓勵他:“常文,你不要後悔,你沒做錯什麼,恰恰相反,你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因爲你挽救了一個人的生命。”
另一個聲音在譏笑他:“姓常的,你就是一個僞君子,你整天說自己愛豆沙,可是,你卻和無數個女人糾纏不清,你呀,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常文揪着自己的頭髮,辯解道:“我…我不是花花公子,我雖然認識不少女人,可是,我和這些女人都是清白的。”
那個聲音又出現在腦際:“哈哈…你還敢說和那些女人清白?請問:昨晚你是和誰睡在一張牀上?”
“我…我昨晚是一個人睡在酒店裏,今天早晨,我醒過來時,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在我的記憶裏,就是一個人睡在酒店裏。”
“姓常的,你真是一個地道的僞君子,我告訴你:昨晚,你是和王小曼睡在一張牀上,也許,你已經讓王小曼懷了孕。”
“不,我不承認,堅決不承認,昨晚我喝醉了,就算我幹了啥事,那也不是我的主觀意志。”
“姓常的,你真虛僞呀,你故意灌醉了自己,故意放縱自己,現在,你還敢做不敢當,真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常文憤怒的罵道:“你就是一個魔鬼,專門來和我作對的,我…我就算是昨晚和王小曼睡在一起,你管得着嗎?我是爲了挽救王小曼母親的生命,這是一種大善之舉。”
“姓常的,你倒挺會爲自己辯護,哈哈…你這種辯護只能糊弄你自己。”
常文抱住一棵樹,用腦袋撞着樹,憤怒的說:“我要撞死你這個魔鬼,你以爲跑到我的腦袋裏,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常文狠狠的撞了幾下樹,突然,他清醒了,發現腦袋上滴着血。
“啊!我這是怎麼了?我…我難道神經了?”
好在附近就是一個衛生院,常文趕緊跑進去,讓醫生給他包紮了一下。
這一下,常文成了傷兵大老爺。
白色的紗布把他的腦袋裹住了,讓人看起來,就像從戰場上下來的殘兵敗將。
他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
豆沙已經上班去了,他躺在牀上,腦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讓他無法入睡。
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王小曼打來的。
“小弟,你在哪?”
“王姐,我回家了。”
“小弟,你的酒醒了吧?”
“醒了,我沒事了。”
“小弟,清晨,我讓你喝了一杯蜂蜜水,看你的呼吸很均勻,覺得你沒啥事了,我就離開了酒店。剛纔,我突然有一絲不安,好像你出了啥事,於是,我急忙趕到了酒店,聽服務員說,你早就走了。”
“王姐,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王小曼聽了常文的話,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擔心了,她立即請求和常文微信視頻。
常文本想拒絕,可又一想,如果拒絕了,會讓王小曼更加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