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米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質問道:“我要看望奶奶,難道有錯嗎?你們憑啥不讓我上樓?”
豆大貴氣呼呼的說:“豆米,我已經告訴了你,奶奶最近想清靜一點,不想讓人打擾,她老人家發了令:不許任何人上樓。”
“哼!天知道是奶奶交代的,還是大伯自作主張?”
丁菲知道豆米不好對付,便擠出一臉的笑,賠着小心說:“豆米,大伯說的都是真話,奶奶真的叮囑過了,讓我倆負責把好門,不讓任何人上樓去。”
豆米扯起喉嚨叫道:“奶奶,您吭個聲呀,爲啥不讓我來看望您?”
二樓沒有聲音。
豆米質問道:“大伯,我懷疑奶奶被你倆軟禁了,要是再不讓我上樓,我就要報警。”
豆米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豆大貴慌慌張張的勸阻道:“豆米呀,你千萬別報警,不要把警察招惹來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給奶奶打個電話,一問就知道了嘛。”
豆米立即給豆奶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豆奶氣呼呼的說:“孫女,你大吵大鬧個啥?剛纔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告訴你,確實是我交待你大伯和大娘,讓他倆把好門,不讓任何人上樓來。”
“奶奶,我好長時間沒見到您了,特想您啊,我得上來看看您,這樣我才放心。”
“孫女,我最近正在閉關,啥人也不想見,你能來看望我,我很高興,這樣吧,我到二樓的陽臺上來,你瞅我一眼就行了。”
豆奶跑到二樓的陽臺上站着。
豆米跑到別墅外面,擡頭瞅着豆奶,狐疑的問:“奶奶,您…您的臉色不太好啊,您幹嘛要閉關?”
“孫女,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回去吧。”
“奶奶,沒人軟禁您吧?”
“孫女,奶奶可不是軟柿子,在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軟禁我。”
“奶奶,我想上樓來。”
“孫女,你就別上來了,我現在誰也不想見,想一個人清靜一下,現在你已經看見我了,我挺好的,這就行了嘛。”
豆奶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豆米斜眼瞅着豆大貴和丁菲,狐疑的問:“奶奶這是咋了?我懷疑這裏面有貓膩,不行,我還是得打報警電話,讓警察帶我上樓去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豆大貴跺着腳說:“豆米,你這個丫頭片子越來越不聽話了,你要是再鬧下去,我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一趟,把你帶回去。”
“哼!我爸媽管不了我,就是他倆來了,我也不會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上樓去,親眼看一下樓上究竟有沒有歹徒。”
丁菲嘆着氣說:“豆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大伯在豆奶的面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我們哪有這個膽量敢軟禁奶奶呀。”
豆米本想報警,又一想,如果報了警,萬一奶奶沒啥事,豈不是讓奶奶不高興嗎。
豆奶又走到了陽臺上,板着臉說:“孫女,你快回家去吧,別在這兒鬧騰了。”
豆米只好怏怏的走了。
她一走出別墅,就給常文打了電話。
“姐夫,今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富豪花園別墅,可是,大伯和大娘把我攔着,硬是不讓我上樓去看望奶奶。我在樓下大吵大鬧,奶奶站在陽臺上對我說,她在閉關,不想見任何人。”
“小姨子,奶奶的臉色還好吧?”
“我看奶奶的臉色不太好,蠟黃蠟黃的,神情也很抑鬱,我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姨子,你覺得發生了啥事呢?”
“我擔心大伯和大娘想找奶奶要遺產,所以就把奶奶軟禁起來。”
“呵呵…小姨子,你真富有想象力呀,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孃在奶奶面前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難道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軟禁奶奶?”
“這可說不定,也許,奶奶的身邊還有什麼金銀財寶,我大伯和大娘想得到這些東西,所以就威脅奶奶,現在,奶奶已經八十多歲了,早已經沒啥威風了。”
“哈哈…小姨子,虧你還是奶奶的孫女,難道你還不瞭解奶奶的秉性,別說奶奶才八十歲,就是奶奶到了八百歲,照樣是一隻長着牙齒的母老虎。”
“姐夫,你…你太不像話了,竟然污衊奶奶是母老虎,我…我要在奶奶面前告你一狀。”
“小姨子,你要是告訴奶奶,我說她老人家是母老虎,我敢保證,奶奶聽了保證會哈哈大笑,還會說:知我者,非孫女婿也。”
“姐夫,難道母老虎還是褒義詞嗎?”
“對呀,奶奶是個很強勢的女人,你要說她是母老虎,高興着呢。”
豆米不解的問:“姐夫,奶奶幹嘛不想見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啊,我覺得很蹊蹺。”
“小姨子,不但你覺得蹊蹺,我也一樣,我認爲:奶奶那兒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絕不是閉關所能解釋得了的。”
“會發生啥事?”
“這就不好說了。”
常文掛了豆米的電話,他考慮再三,給老岳父豆大貴打了一個電話。
“爸,今晚,我請您到餐館喫飯。”
“好啊,女婿啊,你身上還有錢嗎?”
“爸,我身上的錢,只夠請您喫一頓飯了。”
“女婿呀,你請我喫飯,我當然很高興,說實話,這一陣子沒見到你,也想和你嘮嘮嗑。”
傍晚六點鐘,常文挑選了一家僻靜的飯店,要了一個雅座,他點了六道菜,又要了一瓶五糧液。
“爸,咱倆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喫飯了,我覺得:喫飯只是個形式,最主要的是在一起說說話。”
“是啊,女婿,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和你才談得來,在家裏面,我和那個母老虎沒啥話可談,兩人一說話,就會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