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表叔,您咋這麼不小心呀,我想,一定是那個電線杆子埋在人行道上,才讓您撞上的。”
“是…是那個電線杆子埋的不是地方,才把我的腦袋撞破的。”
豆麥打抱不平道:“表叔,您是在哪根電線杆子上撞破腦袋的?要是電線杆子埋的不是地方,那就可以告狀,找電力公司索賠,咱不能就這麼喫啞巴虧呀。”
石小谷尷尬的說:“不…不怪電線杆子,只怪我走路看手機,不小心撞上的,只能自認倒黴了。”
豆麥不解的問:“奶奶,舅老爺和表叔來了,您咋沒有吭一聲呀,咱們得給舅老爺和表叔接風啊。”
豆奶喪氣的揮揮手,說道:“你舅老爺和表叔都受了傷,不能喝酒。”
“奶奶,那也得在一起喫個飯呀。”
“算了,這次就免了。豆麥,你舅老爺和表叔需要靜養,你就別在這兒打擾了,快回家吧。對了,今天你遇到舅老爺和表叔的事,就別到處亂說了。”
豆麥不解的問:“奶奶,舅老爺和表叔來了,這是豆家的一樁大喜事,難道還需要保密嗎?”
“豆麥,你舅老爺和表叔受了傷,不能太勞累了,要是你來我來大家都跑來,豈不是打擾了你舅老爺和表叔的休息呀。”
豆麥被豆奶趕走了。
她一離開富豪花園別墅就立即給常文打了電話。
“姐夫,我剛纔使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支走了你的老丈母孃,順利地上了二樓,不但見到了奶奶,我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呢。”
“啥重大發現?”
“你猜我碰見了誰?”
“呵呵…不用猜,我就知道:你一定碰見了舅老爺。”
“啊!姐夫,你咋知道舅老爺來了?”
“那天我去看望奶奶,雖然沒有上二樓,可是,我發現在二樓的陽臺上,舅老爺的身影晃了一下,雖然不能斷定他就是舅老爺,可是,我估摸着八成是舅老爺。”
“姐夫,好奇怪喲,以前舅老爺進了城,奶奶就會大張旗鼓的擺接風宴,還讓我們給舅老爺送禮,這次舅老爺來,奶奶卻一反常態,竟然讓我保密,給我的感覺是:舅老爺和表叔就像兩個逃犯。”
“你…你表叔也來了?”
“是啊,舅老爺和表叔都來了,讓人奇怪的是:舅老爺走路不小心摔斷了胳膊,表叔走路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子上,把腦袋也撞破了。”
“這…這麼巧呀,舅老爺和表叔都受了傷?”
“是啊,姐夫,我覺得:舅老爺和表叔這次進城來,好像神情很沮喪,說句難聽的話,真的像是在老家犯了事,倉皇逃到城裏來的味道。”
“是嗎?”
“是啊。奶奶好像有難言之隱,一個勁的趕我走。”
“小姨子,你是個聰明人,我想:舅老爺家一定出了啥事,而且這種事還不可告人,難道你不感興趣嗎?”
“姐夫,我看你很感興趣,你讓豆米來一探虛實,又讓我來二探究竟,我總覺得:姐夫你的心裏打什麼小算盤。”
“哈哈…舅老爺就一介農夫,雖然承包了幾百畝土地,充其量也就算是個土財主,我覺得:你不會在錢財上打舅老爺的主意,也許,你有窺探人家隱私的嗜好。”
“豆麥,我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窺探別人的隱私呀,中國有十幾個億人,我要是整天想窺探人家的隱私,就是有一百條命也報銷了。”
“姐夫,不瞞你說,我對舅老爺和表叔有點興趣了,我隱隱感覺到:舅老爺在老家出了事,還不是一般的事。”
“你真認爲舅老爺和表叔犯了案,已經被通緝了,這次是到城裏來逃難的?”
“這倒不一定,真要是犯了案,奶奶也不會把他倆留在別墅裏,別墅這個地方到處都有攝像頭,只要進了別墅,就在保安那兒留下了蹤跡,我聽說,別墅裏的攝像和公安連在了一起。”
“小姨子,你覺得:舅老爺家出了啥事?”
“這就不好說了,總之,就算是沒犯案,也遇到了什麼劫難。”
“豆麥,既然奶奶不願意告訴別人,那咱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哎呀,我這來了客人,以後再聊吧。”
常文掛了豆麥的電話,他對舅老爺和表叔受傷的事越發感興趣了,他給富豪花園別墅的管家打了一個電話。
“管家,我是常文,我問你:豆奶的老家是不是來了客人?”
“一個多星期前,來了一老一小兩個男人,聽說是豆奶的弟弟和侄兒,這兩個人怪得很,一個胳膊受了傷,一個腦袋受了傷,自從來到了別墅,一直躲在二樓,從沒出過門,連一日三餐都是保姆送上樓去。”
“管家,除了這兩個男人以外,沒有別的陌生人到別墅來吧?”
“沒有,一個也沒用。”
“管家,你密切注視着這兩個男人的動向,如果有什麼異常,及時向我彙報。”
管家剛掛了電話,豆奶就在上面大聲吆喝道:“管家,你快上來一下。”
管家上了二樓,恭敬的問:“豆奶,您有什麼吩咐?”
“我這個侄兒腦袋受了傷,他總是吵得腦袋疼,你能不能找個老中醫上門來給他看看。”
管家是個聰明人,他腦袋一轉,說道:“豆奶,我聽說,您的孫女婿常文就懂得醫術,何不請他來看看呢。”
“對呀,我咋把這個孫女婿忘記了呢,幸虧你提起他。”
豆奶馬上掏出手機給常文打了一個電話:“孫女婿,你現在有時間嗎?”
“奶奶,您有事嗎?我就是再忙,只要您吩咐一聲,我就會立馬跑來。”
“孫女婿啊,我侄兒從老家進城來了,他在路上不小心碰破了腦袋,醫生說碰得不嚴重,給他包紮了一下,可是,他總是吵着腦袋疼,一疼就是兩、三個小時,我想讓你來看看。”
常文欣喜的說:“奶奶,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