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家的田沒有租給石谷吧?”
“我老公是個種田好手,我家不光是種糧食,還種了一些經濟作物,所以能掙不少錢,也就沒有把田地租給石谷了。”
“大姐,還是大哥聰明能幹,不然,每畝田二百多塊錢租出去,這虧也喫得太大了。”
“是啊,因爲咱家沒把田租給石谷,他還對我家不滿意呢。”
“呵呵…願不願意租給他,那可是你的自由啊,石谷憑什麼不高興?真是莫名其妙。”
“石谷一共租了兩三百畝地,是遠近聞名的種田大戶,可他還不滿足,聽說,最近又要到外村去租地,不巧的是,他的媳婦跳河自殺了,家裏又鬧起了鬼,所以也就沒有心思擴大生產規模。”
“大姐,怪不得村裏人對石谷有意見,原來是因爲租金太便宜了。”
“妹子,不光是因爲租金的事情,這個石谷不是個好玩意兒,二十年前,他的老婆得病死了,從那以後,他一直沒續絃,卻到處打野食。”
“啊!原來他還是個花花公子呀。”
“妹子,石谷是個單身漢,他要打野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罷了。問題是:他總是瞅着哪個女人家裏有了難處,便趁火打劫。”
“還有這種事?”
“我們村裏的老王,三年前得了癌症,到城裏去動手術,需要一筆住院費,老王的老婆想來想去,村子裏只有石谷有錢,於是,就跑到他家去借錢。你猜猜石谷咋說?”
“不願意借唄。”
“哼!老王的老婆有幾分姿色,又只有30多歲,石谷對她說:我家有的是錢,你想借不難,可是,咱倆得訂一份合同。”
“是不是石谷想要高額利息呀?”
“不是,石谷是想讓老王的老婆陪他睡覺,石谷說:我借給你五萬塊錢,不要利息,但有一個條件:在你沒有還清這五萬塊錢之前,必須每個禮拜陪我睡一次覺,直到你把五萬塊錢全部還清爲止。”
“這…這不是趁火打劫嗎,也太齷齪了吧。”
“是啊,老王躺在醫院裏急等着手術費,你說,老王的老婆能不答應嗎。”
“他倆簽了合同?”
“不籤能行嗎,醫生說了,老王要是再不做手術,就沒命了。老王的老婆牙一咬,便和石谷簽了合同。石谷這個老東西真不是玩意兒,當場就把老王的老婆按倒在牀上。”
“老王的老婆還清了這筆借款沒有?”
“她咋還呀,老王動了手術以後,身體很虛弱,也不能出去幹活。老王的老婆啥手藝也沒有,人又老實,她借石谷的五萬塊錢,至今也沒有還一分。”
“那…那現在老王的老婆每個禮拜還要陪石谷睡覺?”
“不陪能行嗎?合同已經簽了,再說了,如果老王的老婆想反悔,石谷就會找她逼債。”
“這…這簡直就是投井下石嘛。”
“大姐,你放心,我就是一個外人,在這個村裏也呆不了多長時間,我是絕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哎!老王的老婆真可憐,前兩天,她又跑到我這來哭訴,說是石谷怪她一直不還錢,讓她每個禮拜陪他睡兩次,石谷的老婆不敢不答應呀。”
“這個石谷簡直就成了惡霸,這不是搞欺男霸女嗎。”
“誰能把他咋滴,說起來,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張桂花憤憤的說:“想不到這個石谷竟然幹出這種事來,我要是早知道這些事,就不給他打工了。”
“妹子,這些事與你不相干,你給石谷打工,那是靠力氣掙錢,你不給他幹,他也可以僱別人呀。”
“石谷的這些惡行,讓我覺得來氣,真想放一把火,把他家給燒了。”
“妹子,看來你也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我要奉勸你一句:別幹莽撞的事情。”
“大姐,除了這件事,石谷還有沒有其它的惡行?”
“我們村裏有個小寡婦,結婚的第二年,她的老公就去世了,從她老公去世後,石谷就和這個小寡婦勾搭上了,一直勾搭了十幾年,至今還在一起鬼混。”
“啊!那個小寡婦我見過,今天上午她還去了石谷家,打扮得可妖豔了,走路扭着腰,一看就不是個好玩意兒。”
“呵呵…小寡婦人倒不壞,就是太懶了,不願意下地幹活,早就把田地租給了石谷,光靠那一點租金也不能活命,於是,就和村裏的那些單身漢和老頭子鬼混,我聽說,石谷每次和小寡婦睡覺,只給她20塊錢,你說,小寡婦也賣得也太賤了吧。”
“只給20塊錢?這…這石谷也夠小摳的了。”
“是啊,問題是:小寡婦本來就不值錢,因爲,只要哪個男人給她錢,他就和哪個男人睡覺。”
張桂花和杏花聊了好一陣子的天,看天快黑了,便告辭了。
“妹子,你今晚就把行李搬過來,咱倆一起睡。”
“大姐,好的,我等會兒就把行李搬過來。”
張桂花回到了石谷家,興沖沖的對常文說:“我已經和杏花結拜的姐妹,而且說好了,在他家搭夥,也在她家睡覺。”
常文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桂花,你真行,怪不得王總把你派來,說你會大有作爲,果然不假。”
張桂花把探聽到的情況向常文匯報了。
常文皺着眉頭說:“想不到我的舅老爺竟然是個壞蛋,就憑着他的這些惡行,雖然談不上十惡不赦,但至少也達到了五惡不赦。”
“常老闆,根據慶華告訴我的情況,我估摸着,石谷的惡行也就是這些了。”
常文沉思着說:“你和杏花多聊聊,也許還能探聽到更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