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豪爽的承諾道:“桂花,杏花女兒的工作由我來解決。”
張桂花難爲情地說:“我還吹牛說能讓她女兒拿到月薪八千塊以上,我…我這個牛皮是不是吹大了?”
“呵呵…月薪八千算不上啥,我可以幫杏花的女兒找月薪一萬的工作。”
“常老闆,太好了,我…我還正爲這事擔着心呢,要是牛皮吹破了,我可就沒臉見杏花姐了。”
“呵呵…桂花,我聽你說話的口氣,真把杏花當成你姐了。”
“是啊,我和杏花姐挺對胃口的。”
“桂花,有什麼事全包在我的身上,你放心吧。”
張桂花放心的把行李搬到了杏花家。
當天傍晚,常文吃了晚飯,又到村子裏溜達,他想多找幾個人談談,深入瞭解一下舅老爺的情況。
他路過一家人的門前,突然,小寡婦從門裏竄了出來,笑眯眯的說:“帥哥,我趴在院牆上看風景,老遠就看見你來了,你走路的樣子可神氣了,都把我看呆了。”
常文嬉笑着問:“大姐喫過晚飯了?”
“嘻嘻…都這個時候了,當然喫過晚飯了。帥哥,你在石老闆家也喫過晚飯了吧?”
“喫過了。”
小寡婦邀請道:“帥哥,既然路過我家門口,請你賞光到家裏坐一會兒。”
常文推辭道:“大姐,我晚飯喫得太飽了,撐的慌,想走走路消食。”
“嘻嘻…帥哥,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你拉上牀了?”
“呵呵…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怕你一個小女子?笑話!”
“帥哥,既然你不怕我,那就到家裏去坐坐嘛,我又不是母老虎,吃不了你。”
“大姐,你要是母老虎就好了,說實話,我這人最喜歡在老虎嘴裏拔牙。”
“帥哥,我看你人長得挺秀氣,說話咋這麼粗魯呀,你想在我的嘴裏拔牙,好啊,老孃張大嘴,讓你把牙拔光。”
小寡婦朝常文的身上撲了過來。
常文嚇了一跳,朝後退了幾步,說道:“大姐,當心被別人看見了。”
小寡婦撲了個空,惱怒的說:“小子,小娘子看得上你,算擡舉你了,雖然我比你大幾歲,可是,小娘子的姿色擺在這兒,難道還配不上你?”
“大姐,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不瞞你說,我是同志。”
“啥同志不同志的,別以爲小娘子不懂,小娘子孬好也是初中生呢,大字還識得幾籮筐。”
常文知道這個小寡婦是個破鞋,他可不想被這個女人纏上了。
“大姐,我得去轉轉了,後會有期。”
常文說完,一溜小跑,朝着村頭奔去。
小寡婦在身後不滿的叫道:“小子,我看你的膽子比麻雀還小,虧你還是城裏人呢,我一個小娘子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
常文在村子裏轉了一圈,發現村民沒有晚上聚集的習慣,天一黑,各人便回了家。
也許是最近石谷家鬧鬼的緣故,家家都是關門閉戶。
常文回到了石家。
晚上,飛鏢王和大力士輪流值班,守候在廂房的門口。
一夜平安無事。
天亮了,石谷起了牀,趴在門縫裏朝外面瞅了一眼,發現常文正在院子裏做操。
石谷打開門,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睏倦的說:“豆文,你起的早啊。”
“舅老爺早,我剛起來。”
“媽呀,昨晚我沒睡好,半夜聽見外面颳風,還以爲女鬼來了,嚇得我再也沒睡着。”
“舅老爺,有道士的徒弟在這兒守着,您別怕。”
石谷問道:“道士到哪兒去了?昨晚沒回來呀?”
“舅老爺,道士去尋找彩霞的屍體,要是屍體找不到,女鬼也就沒法降服。”
“哦,讓道士辛苦了。”
舅老爺請了個大嫂來做飯,喫完早飯,常文又到村子裏轉了轉,不知不覺轉到了青江河邊。
河水流得很急,河中間還有不少漩渦。
常文嘆了一口氣,心想:彩霞呀彩霞,你真不該投河自殺呀。
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沒必要自尋絕路。
青江河上駛過了一條貨船,船老大站在船頭,朝岸邊眺望着。
常文突然想起來了,彩霞的屍體就是一條貨船上的船老大幫忙打撈上來的。
可惜,這個船老大沒有留下姓名和地址。
常文瞅着這條貨船,他發現船頭上站着的男人一直瞅着他,於是大聲搭訕道:“船老大,你辛苦了!”
“小夥子,一大早的,你站在河邊幹嘛?當心掉到水裏去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呀。”
“我注意着呢。”
“小夥子,你是石家村的人嗎?”
“不是的,我是在石家村打工的。”
船老大好奇的問:“你在村子裏打啥工?”
常文的腦袋裏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這個船老大一直朝岸邊眺望着,難道他就是那個救彩霞的人。
如果船老大果真是救彩霞的人,他一定對石谷和石小谷很熟悉了。
“船老大,我在石谷家打工。”
“你說啥?”
“我在石谷家打工,幫他家維修機械。”
貨船已經駛過了常文的身邊,船老大盯着常文,告誡道:“小夥子,我聽說石谷家正在鬧鬼,你得當心一點呀。”
“船老大,你的消息挺靈通的,連石家村鬧鬼的事兒也知道?”
“哈哈…我們跑船的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天下的事我們都知道。”
說着,貨船駛遠了。
船老大對常文招了招手。
常文仔細看了看貨船,發現船幫上寫着一個鮮紅的數字:88。
這是啥意思?
難道這是88號貨船?
常文對這個船老大印象很深,他覺得:這個船老大凝視石家村的眼光很深邃。
也許,船老大還念着他救起來的那個可憐女人。
常文回到了石家,石小谷正在院子裏曬蔬菜種子,瞅石小谷的模樣,好象昨晚也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