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老李頭,你這人說話咋這麼直呢,難道就不能含蓄點啊,我承認:我喜歡上你了,想讓你做我的情人。你也知道的,我和老公是包辦婚姻,對他沒感覺。”
“這就對了嘛,跟我說話就得直截了當,不要轉彎抹角的,咱倆呀,就是狼狽爲奸。”
“老李頭,你說話真難聽,就不能文雅一點。”
“老子是跑船的,跑船的沒有文雅人,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個願望,就是想傍上一個小白臉,也就是所謂的文雅人。這不,我今晚給這小子下了蒙汗藥,就是爲了滿足你的這個願望。”
“老李頭,我聽不懂你的話。”
“哈哈…你這個婆娘還裝傻呢,我就明說了吧,我給他下蒙汗藥,就是想讓他今晚陪你睡覺。”
“你…你這麼做,要是人家半夜醒了,告我一個強迫罪,我…我可就完蛋了。”
“秀芝,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這世上,哪有女人強迫男人的,就算是他告你,也告不倒啊,只能把他自己告進監獄去,到時候你反咬一口,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也是。老李頭,你對我這麼好,是啥意思?我…我有點兒喫不准你的心思。”
“秀芝,我就挑明瞭說,這小子不遠百里跑來調查我,就是想找我的茬,讓我很不爽,我今晚把他灌醉了,讓你倆睡在一起,等明天早晨他醒了,你就在他的面前哭鬧一番,說他昨晚喝醉了,把你強迫了,然後,你裝模作樣的說要報警,我估計,這小子一定嚇暈了,肯定會跪在地上求饒,到那個時候,你就讓他寫一份認罪書。”
“老李頭,你…你這是給帥哥下套啊。”
“對呀,我就是要給他下套,抓住他的一個把柄,讓他從此以後不敢再來惹我。”
“老李頭,我就搞不懂了,他爲啥要來調查你?難道你在外面幹了啥壞事?”
“這小子喜歡多管閒事,一個多月前,我在青江河上撈上來一具女屍,後來這具女屍不見了,這小子懷疑我把女屍偷走了,賣給別人配**,你說,這豈不是小瞧我嗎?”
“老李頭,我和你認識二十年了,在我看來,你除了和我在一起鬼混,還沒幹過別的壞事。”
“是啊,我和你在一起鬼混,也是被你勾上的,算我上了你的賊船。”
“老李頭,你可別不講良心啊,你老婆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日子,難道就不想女人?我白白的送上門去,陪你睡,沒要你的一分錢吧?”
“那是。”
“你雖然時常到我的飯店來喫飯,可是,每次的飯錢都不到一百元,這算是照顧我的生意嗎?”
“秀芝,你可別忘了,我每次跑船回來,都會給你帶一些禮物。”
“老李頭,虧你說得出口,你給我帶的禮物,都是些梳子呀,頭繩呀,小褲頭啊,小背心啊,沒一件值錢的禮物,我多少年前就跟你說,想要一枚金戒指,可你卻給我買了一枚價值10塊錢的地攤貨,還矇騙我,說是真金,我拿到縣裏去鑑定了一下,人家一眼就看出來是銅的。”
“老李頭,我要是把話說穿了,你的臉往哪放?我只是顧及你的面子,所以一直沒說破。”
“秀芝,今天你咋說破了?”
“今天,我有點生氣了,你…你明明是拿我當猴耍,想讓我給這個帥哥下套,卻說幫我的忙,讓我實現一個願望,我覺得:你騙人也不打個稿子。”
“哈哈…秀芝,算我今晚騙了你,你就給我幫了這個忙吧,反正你也不喫虧,還佔了大便宜呢,你看,這個小白臉挺不錯吧,雖然他說他結了婚,可我看他可能連女朋友都沒有,說不定還是個處男呢。”
老闆娘冷笑了一聲,說道:“老李頭,咱把話說清楚,今晚上我給你幫忙,你欠我一個人情。”
“秀芝,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我確實有愧於你,這樣吧,我身上有二千塊錢,你拿去買一枚金戒指,算是了你的一個心願。”
“老李頭,你讓我今晚給這個帥哥下套,纔給我二千塊錢的酬勞,對吧?”
“秀芝,你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聰明瞭。”
“哼!我要是不聰明,你早就把我賣了,還會讓我幫你數錢呢。”
“哈哈…秀芝,雖然這二十年來,我有愧於你,可是,我卻從沒坑過你呀,應該說,這些年來,都是我罩着你,所以纔沒人敢在你的飯店裏鬧事。”
“呵呵…這個我承認,自從我和你好上了,就沒人敢惹我了。”
船老大說:“我把這小子背到你的臥室去,你晚上早點打烊。”
正說着,有幾個食客進來了。
船老大把常文背到了老闆娘的臥室裏,放到了牀上。
常文睜開眼睛,四處瞅了瞅,老闆娘的臥室不大,大約只有二十幾個平方米,可是佈置得很雅緻,也很乾淨。
臥室裏有一扇窗戶。
常文爬了起來,掀開窗簾子一看,這扇窗戶外面就是飯店的後院,後院有一道門,不過門從裏面鎖着。
院牆不到兩米高,很輕易就能翻出去。
常文本想馬上打開窗戶,跳到後院去,然後翻牆逃走。
又一想:往哪兒逃呢?黑燈瞎火的,萬一碰上了歹人咋辦?
要是回旅社,說不定旅社的老闆是船老大的朋友,他倆早就串通一氣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於是,又回到了牀上,假裝陷入昏迷中。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門被推開了,老闆娘走了進來。
她走到牀前,拍了拍常文的臉蛋,幽幽的說:“小帥哥,今晚,咱倆就要同牀共枕了,也許,你看不上我這個老孃們,可是,看不上也沒辦法呀,誰讓你被船老大下了蒙汗藥,你呀,還嫩了點兒,不該和船老大作對,那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