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姑娘後悔莫及，可已經晚了。
那漢子清了清喉嚨，又咳嗽了一聲，照着姑娘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
“媽呀！”
姑娘慘叫了一聲。
這一口濃痰正吐在她的鼻尖上，順着鼻尖往下流。
姑娘覺得很噁心，哇的一聲嘔吐了。
可是，也沒吐出啥東西。
鼻尖上的濃痰流到了地上，黃中帶青，別提有多噁心了。
漢子嘻嘻笑了，說道：“老子這輩子還沒往人的臉上吐過痰呢，嘻嘻…真過癮！”
姑娘一邊乾嘔，一邊哀求道：“大哥，你饒了我吧……”
“嘻嘻…人家夠便宜你了，只讓我往你的臉上吐唾沫，還沒讓我揍你呢。”
“大哥，我求您了……”
漢子又咳嗽了一聲，呸地一下照着姑娘的臉上吐了第二口痰。
這口痰吐在姑娘的眉毛上。
姑娘緊閉着眼睛，渾身顫抖着，她知道，任憑怎麼哀求都沒用了。
漢子繼續咳嗽了一聲，照着姑娘的臉又吐出了第三口痰。
這一口痰竟然吐在姑娘的嘴脣上，姑娘彎着腰，嘔吐起來。
昨晚，姑娘參加宴席，吃了不少東西，這一下翻江倒海的全都吐了出來。
漢子朝常文揮了揮手，叫了一聲：“OK！”。
一輛警車拉着警笛駛了過來，漢子一溜小跑鑽進了一個小巷子。
姑娘蹲在地上嘔吐着，吐得翻江倒海。
張桂花對警車招招手。
警車停在了她的身邊，跳下來兩個警察，問道：“出了啥事？”
張桂花說道：“剛纔有個小流氓要打我老公，我一報警，他就跑了。”
姑娘擡起頭來，看見了警車和警察，她趕忙站起身來，轉身就跑。
也許是做賊心虛吧，她擔心這輛警車是來找她的麻煩。
警察問：“那個小流氓往哪兒跑了？”
張桂花朝着反方向一指，說：“往那兒跑了。”
此時，她有些後悔，早知道常文能拿錢擺平小流氓，就不會多此一舉了。這個時候如果讓警察抓住了小流氓，那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警察朝那個方向瞅了瞅，問道：“小流氓沒打你老公吧？”
“沒，還沒來得及呢。”
警車開走了。
常文責怪道：“桂花，你幹嘛要報警呀？”
“常老闆，那個小流氓揪住你的衣服領子，要揍你，我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能不報警嗎？”
“呵呵…對付一個小混子，對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張桂花欽佩的說：“常老闆，你真厲害，硬是拿錢擺平了這個小混混，你看，那小混混往姑娘的臉上吐了三口痰，害得那姑娘蹲在地上吐了半天，想想也夠噁心的，痰吐在臉上，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哈哈…她是罪有應得，竟然想買兇，她買得過我嗎？真是自不量力呀。”
傻妞從飯店裏探出一個頭，說道：“大哥、大姐，謝謝你倆給我解了圍，又替我出了賠償費。”
張桂花皺着眉頭指責道：“傻妞，你真不夠意思，我倆這麼幫你，你光是嘴巴上說聲謝謝，剛纔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差一點我老公就被小流氓揍了。”
“別說廢話，要想感謝我倆也很簡單，把你在石家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
傻妞垂下眼皮，喃喃的說：“我…我真的沒啥可說的，我已經離婚好幾年了，早把以前的事情忘記了。”
張桂花憤憤的說：“石家害得你還不夠慘嗎，你看你，現在連個窩都沒有，在飯店裏受老闆娘的窩囊氣，掙的錢還要給你嫂子，我說你也活得太悲催了。”
“我…我挺好的。”
“你在飯店裏睡在桌子上，回到家裏住在窩棚裏，難道還覺得挺好？”
“我…我能喫飽穿暖就行了。”
常文嘆了一口氣，他實在是佩服傻妞竟然有如此的忍耐力。
他勸說道：“傻妞，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在石家的三年是怎麼過的，你的公公和老公對你咋樣，你只要照實告訴我們就行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幹嘛非要了解石家的情況？”
常文解釋道：“傻妞，我告訴你：石小谷的第三個老婆跳河自殺，屍體也被人偷走了，而且，還有女鬼上門鬧事，搞得石家現在不得安寧，我們現在就是想了解一下石家的情況，弄清楚石小谷的第三個老婆爲什麼要自殺。”
傻妞驚恐的說：“我…我在石家三年，就是白天下地幹活，晚上回家睡覺，我公公和老公都對我很好，其它就沒啥了。”
“石小谷打過你沒有？”
傻妞連連搖頭，回答道：“從沒打過我，沒動過我一個手指頭。”
“你公公呢？”
“我…我公公也對我挺好。”
“你和石小谷離婚時，石家給了你多少錢？”
傻妞低下頭，喃喃的說：“我…我只是把自己的換洗衣服拿走了。”
“一分錢都沒給你嗎？那豈不是把你掃地出門了？我問你：除了不生小孩，難道你還做了什麼錯事？”
“我沒做任何錯事，就是肚子不爭氣，沒給石家生個一男半女。”
“就因爲這，石家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石小谷給了我十塊錢，讓我在路上喫飯。”
常文嘆了一口氣，想不到傻妞在石家生活了三年，臨走時，竟然只拿到了十塊錢。
不說別的，光是傻妞在石家出的力，乾的活，就算是當一個僱工，也不只掙十塊錢呀。
可見，石谷和石小谷對傻妞是多麼冷酷無情。
老闆娘在飯店裏喊：“傻妞，你在門口乾啥，廚房裏還有一堆菜沒擇呢。”
傻妞趕緊回到了飯店裏。
張桂花氣呼呼的說：“這個傻妞簡直是傻透頂了，石家對她那麼無情無義，可她還袒護石家，硬是不願意說實話。”
常文嘆息着說：“是啊，可想而知，石家父子對傻妞確實不咋滴，人家嫁過來三年，臨走時只給了十塊錢，這…這也太冷血了。”
“常老闆，雖然石家父子是你的舅老爺和表叔，可我得說句實話，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我倒覺得，讓女鬼多鬧騰一下，最好是把他倆整得死去活來才解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