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嘆了一口氣,只得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長老婆跑來敲門,喊道:“帥哥,喫早飯了。”
常文起了牀,一出門就看見胖丫趴在地上,傻瓜蛋騎在她的背上,手裏拿着一根棍子,一邊抽打着,一邊喊道:“馬兒快跑!快些跑……”
傻瓜蛋剛起牀,胳膊挺有勁的,棍子抽得啪啪響。
常文吃了一驚,心想:傻瓜蛋長得五大三粗,喫的又多,力氣也不小,照這麼打下去,胖丫怕是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常文跑到廚房瞅了一眼,見村長老婆正在竈臺邊忙着,於是,他快步走到傻瓜蛋的身邊,一把將他從胖丫的背上拎了起來,然後,飛速在他雙肩上點了幾下。
傻瓜蛋哇哇叫了幾聲,兩隻胳膊就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胖丫喫驚的瞪着雙眼,張口結舌的問:“你…你這是幹嘛?”
常文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小聲說道:“我給傻瓜蛋點了穴,讓他的胳膊沒勁了,從此以後,他用棍子抽打你就沒那麼厲害了。”
胖丫瞅着傻瓜蛋,見他甩動着胳膊,便驚慌的問:“他…他的胳膊不會殘廢吧?”
“胖丫,我剛給他點穴,胳膊會發麻,過一會兒就會軟弱無力,但不影響他的胳膊動彈,別人也發現不了這種細微的變化
“大哥,你…你幹嘛要這麼做?”
“胖丫,我是可憐你呀,你被這個傻瓜蛋打得鼻青臉腫,你的身上也肯定是傷痕累累,照這麼打下去,不死即殘呀。”
胖丫感動的說:“大哥,謝謝你了,我擔心這麼做,要是被村長的家人知道了,他們會收拾你的。”
村長老婆從廚房裏探出一個腦袋喊道:“胖丫,趕快餵你老公喫飯。”
村長老婆又笑眯眯的說:“帥哥,你在跟我兒子玩耍嗎?我這個兒子別看有點傻,心裏還是有數的。”
“大嫂,您兒子不是很傻,也許,這個病能治好。”
“要是能把我兒子的病治好,那就太好了,我兒子的病,也是我的一塊心病呀。”
“大嫂,這次我回去幫您打聽一下,如果有這方面的醫學專家,到時候我會告訴您的。”
“謝謝帥哥啦,快喫飯吧。”
常文一邊喫飯,一邊瞅着院子裏的胖丫和傻瓜蛋。
傻瓜蛋被點了穴,似乎變得特別聽話,坐在那兒乖乖的喫飯,沒一會兒,就把一大碗飯喫完了。
喫完了飯,傻瓜蛋也沒有再叫嚷着要玩騎馬的遊戲,看來,他的胳膊已經沒勁了。
喫完早飯,常文又去了村口的小溪邊。
沒一會兒,多嘴大嫂喜滋滋的跑來了,小聲說道:“小白臉,我把老公的銀行卡拿來了,你看看過期了沒有?”
常文接過銀行卡,瞅了瞅,欣喜的說:“還沒過期呢,你等一下,我用手機給銀行卡拍個照,什麼時候有了通訊信號,我就給你匯二千塊錢。”
常文笑着說:“大嫂,這一筆二千塊的信息費,只是昨天你給我提供信息的報酬,如果以後你繼續給我提供別的信息,我還會給你報酬。”
多嘴大嫂饞饞的說:“小白臉,你還想了解啥情況?只要我知道的,統統都會告訴你。”
常文問道:“我聽村長說,他的傻瓜兒子娶的第一個老婆失蹤了,究竟是咋回事呀?”
多嘴大嫂朝四周瞅了瞅,發現附近沒人,便壓低了聲音說:“小白臉,村長的傻兒子是個虐人狂,經常打第一個老婆,打起來沒個輕重,把第一個老婆打得死去活來,他老婆實在受不了,有一天晚上,趁着下大雨的時候,摸黑想跑回自己的孃家,天黑路滑,走在半路上不小心摔下了山崖,聽說當時沒摔死,第二天,村長帶着幾個人去找,在山崖下發現了這個女人。”
常文驚叫了一聲,矢口說道:“這個傻兒子是個虐人狂呀!”
“是啊,村長也不是個好玩意兒,發現他的兒媳婦還沒死,可是,胳膊腿都摔斷了,於是,別讓人就地挖了個坑,硬是把她的兒媳婦活埋了。”
“啊!這…這不是殺人嗎?”
“哼!殺人咋了?村長是一村之主,誰也不敢得罪他,過後,那幾個跟着村長去的人,都被村長訓了話,又請他們吃了一頓飯,算是封了嘴。”
“大嫂,既然村長封了他們幾個人的嘴,你又咋知道這件事呢?”
“呵呵…其中有一個人到我家喝酒,喝醉了,便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常文心中一驚,也許,村長活埋兒媳婦只是他的惡行之一,說不定,他還有別的血債呢。
既然村長連兒媳婦都敢活埋,那麼,也就不在乎活埋一個外鄉人呢。
常文覺得脊背一陣發涼,他預感到:呆在陳家灣很危險,隨時都會有失去生命的可能。
至今爲止,胖丫還沒有說出她在石家的情況,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常文瞅着多嘴大嫂,說道:“你又給我提供了一個可貴的情報,我再給你二千塊,一共四千塊。”
多嘴大嫂喜滋滋的說:“媽呀,幾句話就值這麼多錢,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常文笑着說:“大嫂,你把手指頭放進嘴裏咬一咬,就知道這不是做夢。可惜這兒沒有通訊信號,否則,我立馬就會把四千塊打到銀行卡上。”
多嘴大嫂樂呵呵的說:“我老公說了,如果銀行卡上打了錢,他會收到短信的。”
常文嘆着氣說:“這兒沒有通訊信號,即使銀行給你發了短信,你也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