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到陳家灣來,打的旗號是:胖丫的前夫請他來看望一下胖丫。
村長有些不相信,據他所知:胖丫的前夫對胖丫不咋地,既然和她離了婚,就不會再管她的死活。
陳小二繪聲繪色的說:“村長,胖丫流淚時,小白臉掏出一個手絹兒,幫胖丫擦眼淚,後來,他倆躲在了大樹後面,我估摸着,他倆肯定是去親嘴了。”
“啊!他倆還躲在大樹後面親嘴?”
“是啊,他倆爲什麼要躲在大樹後面呢,肯定是親嘴了。我聽說:城裏人和女人談戀愛,最喜歡親嘴了。”
村長的牙齒咬得嘎嘎響,心想:這個小白臉果然是沒安好心呀,竟然在小溪邊勾引胖丫,也許,他倆以前就有曖昧關係。
村長對陳小二說:“你去給我喊幾個人,讓他們馬上趕到我家來,越快越好。”
陳小二屁顛顛的跑去喊人了。
村長回了家。
他一進門,就看見常文坐在院子裏,嘴裏哼着小調,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村長恨恨的想:你小子把我兒媳婦勾引上了,還挺洋洋得意呀。
常文見村長回來了,趕緊站了起來,客氣的招呼道:“村長,您開會回來了。”
村長陰陽怪氣的說:“小常啊,這兩天我不在家,你過得咋樣?”
“挺好的,大嫂每天給我做三頓可口的飯菜,我都覺得自己長胖了。”
“呵呵…不光是大嫂給你做可口的飯菜,胖丫也把你伺候得挺舒服吧?”
常文楞了一下,不解的說:“胖丫沒伺候我呀,她每天伺候您兒子,陪着他玩,喂他飯。”
“是嗎?只怪我忘了交代胖丫,你一個單身男人,到我家來,總得有個女人陪你說說話吧。”
常文覺得奇怪,村長說話咋陰陽怪氣的。
“村長,這兩天,我在村子裏轉轉,發現這兒的風景超好,尤其是小溪邊,簡直就是詩情畫意呀。”
“哈哈…小溪邊可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常文瞅着村長,覺得他話中有話。
他的心裏不免打起了小鼓,擔心的想:莫非自己這兩天和多嘴大嫂在小溪邊說話,這事兒傳到了村長的耳中?
又一想:大嫂在小溪邊洗衣服,自己和她說了幾句話,也沒啥出格呀?
再說了,就算是喫醋,也輪不上村長喫呀。
突然,他想起來了,今天上午曾經和胖丫在小溪邊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
難道村長一回來就知道他和胖丫說話的事?
不至於傳得這麼快吧。
說話間,闖進來四個壯漢。
打頭的一個問:“村長,你有啥吩咐?”
村長板着臉,指着常文,兇巴巴的說:“把他給我捆起來。”
常文吃了一驚,問道:“村長,您這是咋了?”
村長冷笑着問:“小白臉,這兩天我不在家,你幹了些啥?難道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四個壯漢撲了上來,把常文按倒在地,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
村長質問道:“我問你:你在小溪邊和誰說過話?”
“村長,小溪邊有幾個大媽、大嫂洗衣服,我和她們搭訕了幾句,還有,胖丫到小溪邊挑水,我和她說了幾句話。”
“只是說了幾句話?”
常文明白了,一定是他和胖丫說話的時間太長了,這事兒被村裏人看見了,便向村長告了密。
常文沒想到村長會派人監視他,看來是自己太疏忽了。
他趕緊說:“村長,今天上午,胖丫到小溪邊挑水,我和她說了幾句話,大約有一個小時吧。”
“你倆說了啥?”
“主要是說石家村的事,胖丫對她的前夫很有意見,我幫她的前夫辯解了幾句。”
村長陰陰的問:“胖丫是不是哭了?”
常文點點頭,承認道:“是啊,胖丫回想起在石家的遭遇,不免有些傷心,所以流了淚。”
“小白臉,你是不是拿自己的手絹幫胖丫擦眼淚?”
常文大喫一驚,看來,確實有人在監視他,而且,還添油加醋的誣陷他。
村長之所以翻臉,就是懷疑他和胖丫有啥關係。
常文趕緊解釋道:“村長,胖丫流淚,我只是勸她別傷心,怎麼可能給她擦眼淚呢?再說了,我也沒有手絹,從來也不用手絹,不信,我把口袋掏出來給您看。”
村長氣呼呼的說:“小白臉,你就別狡辯了,也許,你用手絹給胖丫擦了眼淚,然後就把手絹丟了,這就叫毀滅證據。”
常文嘆了一口氣,辯解道:“村長,現在城裏人早就不用手絹了,都是用面巾紙,不過,我這人也不愛用的面巾紙,我出門時,身上啥都沒帶,怎麼可能用手絹給胖丫擦眼淚呢,肯定是有人誣陷我。”
村長命令道:“你們搜搜他的口袋,看有沒有手絹。”
一個壯漢掏了掏常文的口袋,只掏出了手機和鑰匙串兒。
“報告村長,沒發現手絹。”
村長說:“你們到廂房裏去看看,在他的行李包裏搜搜,看有沒有手絹。”
兩個壯漢去了廂房,過了大約十分鐘,跑出來彙報道:“村長,我們把小白臉的提包翻了個底朝天,沒發現手絹,也沒發現面巾紙。”
村長的眼睛眨巴了幾下,說道:“你去把陳小二喊來。”
沒一會兒,陳小二屁顛顛的跑來了,點頭哈腰的問:“村長,您喊我呀。”
“小二,我問你:小白臉給胖丫擦了眼淚以後,手絹是不是丟到小溪裏去了?”
陳小二眼珠子轉了幾下,回答道:“是啊,他給胖丫擦完眼淚,順手就把手絹兒丟到了小溪裏,我看到:藍色的手絹兒順着水流漂走了。”
常文惱怒的說:“你撒謊,我根本就沒有幫胖丫擦眼淚,更不可能把手絹兒丟到小溪裏去。”
陳小二理直氣壯的說:“我看得清清楚楚的,我的眼睛好得很,絕不會看錯的,你和胖丫還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親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