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仰起臉灌下了一杯啤酒,打岔道:“痛快,真痛快!這個啤酒很對我的胃口。”
“帥哥,你好像餓了好長時間一樣。”
老闆娘見常文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喫菜,疑惑的問道。
確實如此,常文已經一天沒喫飯了,不但餓着肚子,還又驚又嚇。
可以說,常文這次是死裏逃生,要不是獨眼龍貪財,要不是自己手裏有幾個錢,這一回就被活埋了。
“老闆娘,我一天都沒喫飯了。”
“你…你咋一天沒喫飯,難道是手裏沒錢?”
常文進了這家飯店,還沒交一分錢呢。
老闆娘的神色有些慌亂,她一定以爲常文的身上沒有錢。
常文嘻嘻一笑,撒謊道:“我在大山裏迷了路,又碰到了一個劫匪,把我身上的錢都搶走了,害得我一天沒喫飯,剛纔,來到這個鎮上,才跑到銀行取了錢。”
老闆娘舒了一口氣,這下她放心了。
“帥哥,你好像還沒結婚吧?”
常文反問道:“你看我像沒結婚的樣子嗎?”
“是啊,我瞅着你這個樣子,不過二十三、四歲,肯定還沒結婚。”
“你看我只有二十三、四歲?”
“是啊,我這還是把你看大了一點,你剛進門的時候,我還以爲來了個學生娃呢。”
常文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這兩天又驚又嚇又餓,不知道變成啥狼狽樣子了,就這,還被老闆娘看成了學生娃。
“老闆娘,你真會說話,我覺得:自己看起來應該像四十歲的人了。”
“帥哥,你真的看起來很年輕。”
老闆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端着一盤涼拌黃瓜,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說:“帥哥,這一盤菜是贈送給您的。”
常文感激的說:“老闆,你真是會揣摩人的心思呀,這個時候喫一盤涼拌黃瓜,別提有多美了。”
常文夾了一塊涼拌黃瓜放進了嘴裏,美滋滋的說:“真是美味佳餚,山珍海味也比不上這一盤菜呀。”
老闆娘撇撇嘴,說道:“帥哥,你真會誇獎人,你的嘴巴難道是用蜜做的?”
“呵呵…我可是實事求是呀,老闆炒的菜那真是美味佳餚,不瞞你了,我這個嘴巴刁得很,一般很少能碰上讓我滿意的菜餚,可是,今天老闆炒的三盤菜我都很滿意。”
老闆喜滋滋的走了。
老闆娘說了一聲:“帥哥,你慢慢喫吧,別噎着,要是不夠的話,就吱個聲,我告訴你:我們這個飯店不宰人,走的是物美價廉的路子。”
常文自從進了飯店,既沒問過住宿費,也沒問過餐飲費,他有的是錢,就算是老闆娘拿着關公的大刀,他也無所謂。
正喫着,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三個小年輕。
爲首的是個光頭,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光頭走進飯店,徑直來到常文的飯桌前,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凶神惡煞的問:“你是哪來的?”
常文擡起頭來,瞅了一眼光頭,反問道:“兄弟,你是來查戶口的嗎?”
老闆娘見光頭來了,趕緊拿了一包煙走過來,對光頭說:“大兄弟,你…你就放過我們吧?”
光頭沒有接煙,兇巴巴的瞅着常文,說道:“你馬上給我滾蛋,滾的遠遠的,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
常文不解的問:“小兄弟,你這是啥意思?我在這兒喫飯,難道得罪了你?”
“我最後說一句:限你在十秒鐘內滾蛋!”
常文瞅着老闆娘,希望她能解釋一下究竟是咋回事,他實在是搞不懂了,這個光頭是誰?他咋這麼兇呢?
老闆娘的手哆嗦着,懇求道:“大兄弟,你就放過我們吧,你…你開的價能不能便宜點,那麼多錢,我們實在是交不起呀。”
常文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小光頭一定是鎮上的地頭蛇,想找老闆娘收保護費,可是開價太高,老闆娘沒同意,所以,這個光頭就跑來搗亂,不讓老闆娘做生意。
常文問道:“老闆娘,他要收多少保護費?”
老闆娘還沒回答,光頭就揮起拳頭,照着常文的臉打過來。
常文早有防備,他的腦袋一偏,順手抓住光頭的右手,在他的手腕處點了兩下。
本來,常文是想點光頭的**,麻痹他的手。
可是,慌亂中,穴位沒有點準。
光頭抽回拳頭,照着常文的前胸又是一拳,常文來不及避讓,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光頭指着常文,怒不可遏的說:“你小子是想找死呀,我讓你滾,你竟然不聽命令,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想殺生,你趕快給老子爬出去。”
常文知道,這幫小混混就是爲了敲詐幾個錢,只要有了錢,啥都好辦。
常文說道:“兄弟,有話好說嘛,何必要動手呢,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說,讓老闆娘每個月交多少保護費?”
光頭扭頭問老闆娘:“他是誰?難道是你的親戚?”
老闆娘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光頭瞅着常文,說道:“每個月二千塊,這個錢數不多吧?”
“不多,一點都不多,大兄弟,你今天就是來收這個月的保護費吧?”
“是啊,老子來了三趟,可是,老闆和老闆娘就是不交錢,那就別怪老子搗亂了,我要讓這個飯店永遠都不會有一個客人。”
常文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二千塊錢,交給了光頭,豪爽的說:“兄弟,不就是錢的問題嗎,好說。”
光頭接過錢,認真點了點,揣進口袋裏,說道:“還是這位大哥懂事,你回頭跟老闆和老闆娘說說,讓他們別再頂着幹了,每個月交二千塊,啥事兒也沒有,要是不交錢,就別想做生意了。”
光頭帶着兩個小兄弟走了。
老闆娘幫常文拍拍身上的灰,歉意的說:“帥哥,讓你受苦了,都是我害了你呀。”
“老闆娘,我是自願的,與你不相干。我問你:這個光頭是啥人?”
“他是附近莊子上的二流子,聽說,早兩年打傷過人,坐了幾年牢,上個月才放出來。半個月前,他帶着幾個兄弟跑來,說是要收保護費,每個月二千塊,我嫌錢太多了,就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