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着,武大郎老公走了進來,驚慌的說:“有一個警察來了,說是要找帥哥瞭解點情況,他正在樓下等着呢。”
老闆娘驚慌的說:“帥哥,你…你要不要趕快逃走啊?要想逃的話,就趕緊從後窗戶跳下去,窗下是菜園子,我剛鬆了土,你跳下去不會摔傷的。”
常文哈哈大笑起來,滿不在乎的說:“我沒做虧心事,幹嘛要逃跑呀,走,我下去見見警察。”
常文穿好衣服下了樓,一個警察正在樓下等着。
“警官您好!”
“你就是昨晚在一家人飯店陪光頭喫飯的人吧?”
“是啊,昨晚,我和光頭一起在一家人飯店共進晚餐。”
“你和光頭是朋友?”
“呵呵…談不上是朋友,在路上碰見了,說了幾句話,我一個人很寂寞,就邀請他到一家人飯店喫飯。”
“你喫完飯就走了,把光頭一個人留在飯店裏?”
“我倆喝了兩瓶白酒,光頭喝醉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又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只好請一家人飯店的老闆關照一下光頭,讓他睡在飯店裏,等早晨醒來,再讓他回家去。”
警察上下打量着常文,問道:“你身體沒啥不舒服的地方吧?”
“沒有啊,我挺好的,只是昨晚做了個噩夢。”
常文伸伸胳膊踢踢腿,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
警察又問道:“你到這來幹嘛?”
“我是做生意的,專程來考察當地的土特產,如果有合適的,就會採購一批。”
警察又問道:“光頭今天早晨醒過來,發現四肢不能動彈,他讓一家人飯店的老闆報了警,你昨晚喫飯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常文故作思索狀,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回答道:“就我倆在一起喫飯,沒有第三個人過來打擾,也沒發現有啥異常的。”
警官做了筆錄,讓常文簽了字。
警察走了,常文立即去了一家人飯店。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輛120急救車,兩個醫生擡着擔架進了飯店。
不一會兒,就把光頭擡了出來。
常文走上前去,關切的問:“大哥,你這是咋啦?”
光頭瞅了瞅常文,疑惑的問:“兄弟,你沒事?”
“我沒事啊,挺好的。”
光頭大惑不解的說:“我…我還以爲你也癱瘓了,咱倆都中了酒毒,沒想到你竟然啥事也沒有,這…這究竟是咋回事呀?”
“大哥,也許只是酒醉後的一種暫時性反應,說不定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比較保險一些。”
醫生把光頭擡上了急救車。
常文走進了一家人飯店,發現飯店裏桌椅狼藉,光頭的這一幫小兄弟把飯店砸得一塌糊塗。
禿頭老闆垂頭喪氣的坐在吧檯裏,看見常文進來了,就像撈到了救命稻草。
“大兄弟,你…你沒啥事吧?”
“我好得很,特別的好。”
“老闆,你的菜餚和酒水裏怎麼可能有毒呢?不可能的嘛。”
“媽呀,剛纔光頭和他的一幫小兄弟,非要說我投了毒,你看,把我的飯店砸的一塌糊塗,幸虧我跪在地上求饒,他們只是揍了我幾拳頭。”
常文安慰道:“老闆,沒事的,光頭送到醫院一檢查,自然就知道不是中毒。”
老闆在胸前畫着十字,喃喃自語道:“上帝保佑,光頭千萬別是中毒,要是中了毒,我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常文走出飯店,看見光頭的一幫小兄弟正在附近轉悠,於是,他走了過去。
一個小兄弟問道:“是你昨天陪着大哥一起喫的晚飯吧?”
“是啊,昨晚,我和老大結拜了兄弟,難道老大沒跟你們說?”
這個小兄弟支吾着說:“大哥提了一下,只是說昨晚和你在一起喝酒,還說你挺夠意思的,讓我們去找找你,看你癱瘓了沒有。”
“哎呀!大哥真倒黴,看來,他是酒精中毒,據我所知:一旦酒精中毒,造成了四肢麻痹,那就無可救藥了,只能終生躺在牀上。”
其他幾個小兄弟一聽,一個個唉聲嘆氣。
有的說:“這一下完了,沒有大哥牽頭,咱們幾個也不敢收保護費呀。”
有的說:“大哥要是癱瘓了,咱就擡着他收保護費。”
有一個小弟兄聳聳肩,說道:“大哥一癱瘓,就沒人怕他了,就算擡着他收保護費,也沒人買賬了,只怕到時候還會把我們一網打盡,一起送到派出所去。”
又有一個小兄弟嘆着氣說:“要是大哥真的癱瘓了,咱就樹倒猢猻散,我準備到外地去打工,好歹掙兩個喫飯的錢。”
常文勸說道:“昨晚,大哥對我說了,收保護費不是個長久之計,他正考慮着做點正經生意,我看,大哥這個癱瘓的毛病是治不好了,各位兄弟,你們還是各尋生路吧。”
一幫小兄弟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異口同聲的說:“看來只能散了,各奔前程吧。”
說話間,這一幫小兄弟便四散而去。
常文陰笑着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一幫社會渣滓,不把你們送進牢房就算便宜你們了。”
常文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晨八點了。
他趕緊返回飯店,讓老闆娘給他下了一碗麪,喫完早飯,差不多就九點了。
常文立即趕到了鎮上的銀行。
他站在銀行門口,四處瞅着,沒看到獨眼龍的身影。
昨天,他和獨眼龍約好了,今天上午九點在銀行門口見面,獨眼龍把他的手機贖回來,他給獨眼龍二萬塊錢的報酬。
難道獨眼龍沒有贖回自己的手機?
難道獨眼龍救他的事情被村裏人發現了,已經把他關了起來?
常文有些焦急,也有些擔心。
如果手機贖不回來,許多聯繫人的電話號碼就丟失了,只怪他太大意,沒有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