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幹啥?”
“我只是想知道:二十多年前,你爲啥要把小李莊船老大的一個閨女丟到了野外?你只要回答了這個問題,我保證:永遠也不會再糾纏你了。”
“我沒扔船老大的閨女。”
“錢大娘,你扔了,我敢說:你扔掉船老大的閨女,一定有內情,奉勸你還是老實說出內情。”
錢大娘陰陰的瞅着常文,問道:“你憑啥懷疑我扔掉了船老大的閨女?”
“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扔掉了船老大的一個女兒,船老大的媳婦明明生了三胞胎,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你和船老大有仇?若是有仇的話,幹嘛不把他的三個女兒都弄死,我想:你完全有這個手段。”
錢大娘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對你說實話。”
她四處瞅了瞅,神祕的說:“有些話在院子裏說不方便,咱們到屋裏去。”
錢大娘說完,走進了草屋。
常文本想跟進去,又一想:錢大娘剛纔眼珠子轉了轉,說不定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這個狡猾的老女人,剛纔想利用傻蛋把自己殺死,可惜這個陰謀沒有成功,想必她不會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小寡婦突然跑來了,她一走進院子,正準備張口說話,常文趕緊擺了擺手,又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寡婦別說話。
小寡婦捂着嘴笑了起來,也許,他在飯店聽說了傻蛋的事,所以跑來看熱鬧。
常文招招手,讓小寡婦跟着自己進屋去。
常文小心的走進草屋,站在屋門口,問道:“錢大娘,你該說實話了吧?”
錢大娘突然脫掉自己的上衣,然後又開始解褲帶。
常文明白了,原來這個老婆子是想製造一個常文的犯罪現場,給他扣一個屎盆子。
如果錢大娘脫掉了褲子,必然會大喊救命。
院門外還聚着一羣人,只要錢大娘一喊,他們就會衝進來,到那個時候,常文就百口難辯了。
可惜呀,錢大娘做夢也沒想到,小寡婦就站在常文的身後。
常文趕緊伸手一拉,把小寡婦拉到了自己的前面,笑眯眯的說:“錢大娘,褲子就別脫了,脫了也沒用,你看誰來啦。”
錢大娘只顧低頭脫褲子,她擡頭一看,見小寡婦來了,張口結舌的說:“你…你咋跑來了?”
小寡婦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錢大娘耍的是什麼花招。
她笑眯眯的說:“錢大娘,您都一把年紀了,幹嘛還來這一套啊,這…這可丟死人了。”
錢大娘趕緊轉過身子,把褲子提上來,又穿好了上衣,支吾着說:“我…我有點熱,想換個衣服,沒想到這小夥子跑到我的屋裏來了。”
“錢大娘,您就別污衊人了,我早就來了,這兒發生的一切全都清楚,我知道:您是想給帥哥扣屎盆子,您這個屎盆子也太大了,太臭了,要真扣到了帥哥的頭上,他的麻煩就大了。”
錢大娘已經穿好了衣服,尷尬的說:“大妹子,我…我丟人了,這事兒你得給我保密呀。”
小寡婦嘆着氣說:“錢大娘,你自己摸着心口說說,這麼些年來我對你咋樣?”
“大妹子,你對我挺好的,這麼多年,我可吃了你不少的肉包子呀,好幾次,我餓得心裏發慌,要是沒有你的肉包子,只怕我早就餓死了,你的好我都記着呢。”
小寡婦又說道:“錢大娘,就算你二十多年前把船老大的一個閨女扔了,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誰也不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我看,你就把實情對帥哥說了吧。”
“大妹子,他這是無中生有啊,我是個接生婆,怎麼會把人家生的小孩扔了呢?”
“錢大娘,我想:帥哥和你無冤無仇,不可能誣陷你呀,他之所以懷疑你把船老大的閨女扔了,那也是有理由的,有證據的。我問你:二十多年前,船老大把刀子橫在你的脖子上,差點就把你殺了,他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想殺你吧,我想:你一定是扔了船老大的一個閨女,被他知道了,所以纔會對你下殺手。”
錢大娘低着頭,一聲不吭。
小寡婦不悅的說:“帥哥,既然她不說,那就算了,咱也不能撬開人家的嘴巴。”
小寡婦拉着常文離開了錢大娘的家。
常文抱怨道:“老闆娘,你應該再逼逼錢大娘,我看她已經快要開口了。”
“帥哥,如果錢大娘想說,她自然會來找我,如果她不願意說,你就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常文嘆着氣,說道:“這個錢大娘真是個人物啊,要不是你及時來了,她真會把一個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沒來,我也不敢貿然進她的草屋,我早就防着了這一手。”
小寡婦嘻嘻笑着說:“帥哥,難道已經有女人對你這麼幹過?”
常文點點頭,說道:“是啊,有一次,一個女人讓我到他的房間去,我推開門一看,她正在洗澡,見我進去了,便大喊救命,搞得我狼狽不堪。”
“帥哥,沒想到你還是見多識廣之人呀,竟然連這種被人扣屎盆子的事都經歷過,真是不簡單呀。”
“哎呀!算我倒黴,總是碰到女人給我下套。”
小寡婦斜眼瞅着常文,說道:“本娘子可沒給你下過套啊,你在我這兒只管放心。”
“呵呵…不瞞你說,上次我和船老大喝酒,喝醉了,我懷疑那一次是你和船老大合謀給我下套。”
小寡婦吃了一驚,問道:“你憑啥懷疑我和船老大合謀?”
常文嘻嘻一笑,說道:“很簡單呀,我有一斤的酒量,可是,那天只喝了三兩酒就醉了,你說,我能不懷疑嗎?我覺得:一定是你和船老大合謀,在酒裏下了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