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是在威脅常文,不過,常文不覺得刺耳,倒覺得一枝花已經破釜沉舟要告石谷了,這是一個讓人振奮的信號。
“一枝花,你就別威脅我了,只要你舉報了石谷,我立馬給你在b市找一份工作,另外,我還會給你找一個安家之處,不至於讓你流落街頭的,這一點我說到就能做到。”
常文告辭了一枝花,回到了石家。
傍晚時,石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一個老朋友不幸去世了,這個老朋友住在k縣,離石家村有一百多公里遠。
石谷的這個老朋友曾經救過他的命,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也是救命恩人,現在,恩人去世了,石谷理所當然要去奔喪。
石谷對石小谷說:“兒子,我的這個老朋友去世了,你得和我一起去奔喪,以表示隆重。”
石小谷滿口答應了。
石谷皺着眉頭說:“咱倆這一走,沒有一個禮拜只怕回不來,今天晚上,乾脆把二癩子幹掉,免得夜長夢多。”
石小谷猶豫着說:“老爸,今晚要是把二癩子幹掉,恐怕會惹出事來呀,你看,現在咱家住着四個客人,其中,大力士和飛鏢王兩人輪流值班,守候在院子裏,啥動靜都瞞不過他們。我覺得:現在不是幹掉二癩子的好時機。”
石谷嘆息着說:“是啊,這些城裏來的人,畢竟不是自己人,靠不住啊,我也有點擔心,一旦殺了二癩子,他們就會報警。那個孫女婿常文更靠不住,這個小白臉一身正氣,彷彿他是包公似的,孃的,我姐讓他來處理鬧鬼的事,真是選錯了人。”
“老爸,我覺得:不妨委託常文看管二癩子,我想:他一定不會放走二賴子,否則,跟咱們不好交代呀。”
石谷點點頭,說道:“也只能把二癩子交給常文,要是現在把二癩子放了,就會放虎歸山,到時候再抓他恐怕就難了。”
“是啊,二癩子肯定察覺到咱們想殺死他,只要有機會逃走,他就會亡命天涯。”
石谷想了想,最終下了決心:“好吧,那就把二癩子交給常文看管,這也是對常文的一個考驗。”
石谷去了常文的臥室,告訴他:“孫女婿,我有個老朋友去世了,明天一早,我要和你表叔一起去奔喪,恐怕要得一個禮拜才能回來,我就把這個家交給你了,也把二癩子交給你了,你記住:千萬要看管好二癩子,不能讓他逃跑了。”
常文聽說石谷要去奔喪,心中大喜。
石谷和石小谷不在家,常文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審問二癩子。
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不愁二癩子不開口。
常文有的是辦法,撬開二癩子的嘴巴。
第二天一早,石谷和石小谷就出發了。
臨走時,石谷還特意跑到雜物間去看了看二癩子。
二癩子睡在稻草堆裏,打着響亮的呼嚕。
石谷踢了二癩子一腳,罵道:“孃的,我把你小子餓了三天,你還有勁打呼嚕,還睡得這麼香,奶奶的,我真服了你。”
“哈哈…三天沒給你喫飯,見不了閻王,我聽說:七天不喫不喝,纔會死人。小子,你還有四天的活頭,離死還遠着呢。”
“石老爺子,我求求您高擡貴手,我…我承認曾經偷過您的兩隻老母雞,以後,我再也不敢打您家的主意了,您就放了我吧。”
石谷擡腿又踢了二癩子一腳,恨恨的說:“我再問你一句: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你是不是跑到我家來了?”
“冤枉啊,我真冤枉啊,石老爺子,我還是在半年前,跑到您家來偷過兩隻老母雞,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到您家來偷東西了。”
“臭小子,你嘴巴還挺硬的,等着吧,等你快餓死的時候,你就會坦白交代的。”
石谷鎖上了雜物間的門,然後把鑰匙交給了常文。
“孫女婿,我走了,你可得替我看好這個家呀。”
“舅老爺,您放心的去奔喪吧,我保證看好您的這個家。”
石谷和石小谷走了。
常文在院子裏轉着圈兒,他琢磨着,該怎麼讓二癩子開口呢。
突然,他有了一個主意,於是,把張桂花、大力士和飛鏢王都喊到自己的臥室來。
常文說道:“石家父子倆去奔喪了,一個禮拜後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是咱們破案的黃金時間,我想撬開二癩子的口,讓他說出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到石家來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大力士不以爲然的說:“常老闆,要想讓二賴子說實話,很簡單呀,用皮帶抽他一頓,抽到他無法忍受了,自然就會老實交代。”
常文搖了搖頭,說道:“石谷曾經讓人抽了他十皮帶,可是,他還是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肯透露,我想:光靠打,可能解決不了問題。”
飛鏢王提議道:“等會我去挑一缸水,把二癩子的腦袋按在水裏,讓他嚐嚐淹死的味道,我想,嘗過幾次,他就會老實交代的,這個刑法聽說很厲害。”
常文又搖了搖頭,說道:“***的那一套刑法,我可不感冒。”
張桂花建議道:“要不然,我今晚去勾搭一下二癩子,讓他說出實情。”
常文還是搖搖頭,說道:“二癩子這個人,別看他賴裏賴氣的,傻
兒巴嘰的,可是,心裏明鏡似的清楚,他知道:不能說實話,一旦說了實話,就等於判了自己的死刑。”
大力士不滿的說:“常老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說:怎麼才能撬開二癩子的嘴巴?”
常文冷冷的說:“我看出來了,二賴子最害怕的就是死,如果讓他體驗一下死的味道,也許,他就會說出實話的。”
大力士不解的問:“咋樣才能讓二賴子體驗死的味道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