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突然說:“常文,咱倆是第一次接觸,我發現:你是一個坦率的人,我也和你一樣,說話從來不喜歡轉彎抹角,我想告訴你:我只是靜靜的等待着豆沙離婚,如果等到了那一天,我會和豆沙結合的,我們會是很幸福的一對兒。我還想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小人,更不是一個惡毒的歹徒,不可能幹出下三濫的事,你不論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我都無所謂。”
常文冷笑着說:“陳剛,你別欺人太甚,也別把我的警告當做耳旁風,有一句時髦的話你得記住:不作死,也就不會死。”
“呵呵…想不到,在豆沙眼裏的正派老公,竟然拿死亡來威脅我。常文,有本事你就把我一刀砍了。”
“呵呵…我要是拿刀把你砍了,那就是匹夫之勇,對不起,我不是匹夫,自然不會拿刀來砍你,但是你要知道,能置人於死地的,不僅僅是刀。”
“這算是死亡威脅嗎?”
“你說算就算,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由你。”
常文轉身就走,他走到吧檯前,把自己的那一杯咖啡帳結了,然後揚長而去。
剛走出咖啡店,就被陳剛拽住了。
“常文,請留步。”
“咱倆該說的話都說了,你覺得還有必要多費口舌嗎?”
“常文,我突然發現:咱倆的性格很相像,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風格都差不多,我有一個提議,不知你願不願意採納?”
“我洗耳恭聽你的偉大提議。”
“呵呵…常文,我覺得:咱倆不應該在咖啡店見面,而應該在飯店見面,也許,酒過三巡以後,咱倆就會越談越投機。”
常文瞅着陳剛,他覺得有些好奇,難道陳剛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竟然還要死乞白賴的和自己交朋友,真是豈有此理。
“難道你不覺得,咱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嗎?”
“不會的,我敢斷定:只要酒杯一端,咱倆就會酒逢知己千杯少,不信,就去試一試,我請客。”
常文冷冷的說:“你覺得我是窮光蛋嗎?難道我就請不起一頓客?”
“老哥,你的年齡比我大,今後就做我的老哥,既然你提出來請我喫飯,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常文板着臉問:“我說了要請你喫飯嗎?”
“老哥,我要請你喫飯,你說你請得起一頓飯,於是我就答應了,你總不會反悔吧。”
常文心想,也好,我倒要聽聽,你這個狗嘴裏能不能吐出象牙來。
“既然你想喫我的飯,那我就讓你如願,走吧,對面就有個飯店,不過,現在是下午三點,不知道人家營業了沒有?”
“老哥,對面這家飯店我去過,它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走,既然你有錢,我就宰你一頓。”
兩人去了對面的飯店。
常文覺得怪怪的,這個情敵竟然想和自己交朋友。
服務員拿來了菜譜,放在桌子上。
陳剛一點兒也沒客氣,他拿起菜譜開始點菜。
常文冷眼瞅着陳剛。
陳剛點菜時,常文驚詫得大眼瞪小眼,因爲,陳剛點的六道菜,全是自己的最愛。
常文問道:“看來,你和豆沙的交情不淺呀,連我喜歡喫什麼菜,你都瞭如指掌,哈哈……”
陳剛喫驚的說:“老哥,難道我點的六道菜全是你喜歡喫的?我說對了吧,咱倆就是對脾氣,不瞞你說,我和豆沙在一起,從來沒有提起過你,一次也沒有,所以,我不可能知道你喜歡喫啥。”
“呵呵…你想掩飾和豆沙在一起無話不談,這個我理解。”
“老哥,我說的是實話,我和豆沙在一起,從來沒提過你半個字,我發個毒誓:如果我說了謊,讓我等會兒就被飯噎死,出門立馬會被車撞死。”
常文不得不相信了,他和這個陳剛的口味竟然高度的一致。
“沒想到咱倆對菜餚的喜好竟然一模一樣。”
“老哥,我說對了吧,咱倆就是對胃口,我看,乾脆結拜兄弟得了。”
要常文和情敵結拜兄弟,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常文擺擺手,說道:“我對這些江湖上的一套不感興趣。”
“老哥,你呀,就是還把我當做情敵,其實,我已經改變想法了,我覺得:和你結拜朋友,遠比和豆沙成爲夫妻更爲重要。其實,豆沙早就在我的面前表過態,說她不可能和你離婚,所以,我也死心了。”
陳剛的這番話,讓常文半信半疑。
他不知道陳剛葫蘆裏賣什麼藥,難道陳剛是想以結拜兄弟爲名,更加明目張膽的走入他和豆沙的生活。
這個陰謀詭計不可能得逞。
常文是絕對不會和陳剛交朋友的,這頓飯是他倆的第一頓,也是最後一頓。
陳剛問道:“老哥,你喝啥酒?”
“就喝白酒吧。”
常文有酒路子,喝再多的酒也醉不了,他突然想把陳剛灌醉,然後,聽聽他的真心話。
“來一瓶白酒,要最好的酒。”
服務員說:“我們這最好的酒得二千多塊錢一瓶,可以上這種酒嗎?”
常文搶着說:“二千多塊錢一瓶的酒不算貴,來上兩瓶。”
陳剛吃了一驚,問道:“老哥,你是海量啊?”
“也談不上海量,一斤的酒量吧。”
“哈哈…老哥呀,咱倆在各方面都是驚人的相似,我也有一斤的酒量,那就來兩瓶酒吧。老哥,你要是身上沒帶錢,沒關係,我的銀行卡里有的是錢。”
常文順嘴問道:“聽說你是藍天公司的董事長,我想問問:你這個藍天公司的淨資產有多少?”
“不算多,二十多個億。”
也許,二十個億在一般人看來,算是個大富豪了,可是,常文的手裏已經有了二百多個億,所以在他的眼裏,二十多個億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