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鴻門宴,那麼就要做點準備,以防不測。
常文立即給王小曼打電話:“王姐,於靜的老公今晚請我在四季美飯店喫飯,我剛纔查了一下四季美飯店的地址,發現這個飯店比較偏僻,我想:他請我喫飯,毫無疑問是鴻門宴,安排在這麼偏僻的飯店,肯定是想對我下黑手。”
“小弟,既然你知道是鴻門宴,幹嘛要去赴宴呢?”
“王姐,我想試探一下虛實,看於靜的老公究竟耍的是什麼把戲。”
“小弟,你也太有冒險精神了,我覺得:還是不去爲好。”
“王姐,我決定去赴宴,爲了保證我的人身安全,請你給我派兩個保鏢。”
王小曼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小弟,你就是不聽勸,老是喜歡冒險,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就讓大力士和飛鏢王去保護你,今晚五點半,他們會提前去四季美飯店。”
晚上六點整,常文準時去了四季美飯店。
這個飯店坐落在一個偏僻的街道上,一到晚上,周圍就沒有啥人了。
雖然很偏僻,但是生意卻很紅火。
這個飯店是私房菜,大廚有兩把刷子,所以回頭客很多。
四季美飯店只有一樓的大廳,沒有包間。
常文一走進飯店,眼睛一掃,就發現吳晨坐在飯店的角落裏。
吳晨也看見了常文,他擡起手揮了揮。
常文又把眼睛掃了一下,發現在靠近門口的桌子上坐着大力士和飛鏢王。
常文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有這兩個人給他保鏢,就是來十個八個小混混也不在話下。
尤其是飛鏢王,只要他一出手,別說是十個男人,就是三、五十個男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聽說:飛鏢王練的是飛刀,可是,用飛刀太兇險,幾乎一刀就能讓人斃命,所以,飛鏢王現在都是拿石頭當鏢,他專門跑到河邊去撿了一些乒乓球大的鵝卵石。
用鵝卵石當飛鏢,只要不照着腦袋上打,也就死不了人。
飛鏢王曾經說過:“我現在飛鏢時,只能使五分勁,要是使出了十分勁就會要了人的命。”
常文朝吳晨走了過去。
吳晨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小弟,咱倆多次見面了,以前見面時,多有不快,好在以前已經翻篇兒了,現在,咱倆就是兄弟。”
常文象徵性的握了一下吳晨的手,逢場作戲道:“大哥,以前多有得罪,小弟給你賠禮道歉,萬望能夠海涵。”
“沒啥,我說了,以前的事已經翻篇兒了,再說了,以前我也有得罪你的地方,咱們互相都不必計較了。”
倆人坐了下來。
吳晨故作親熱的說:“今晚,咱倆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個一醉方休,你看如何?”
“好啊,那就喝白酒吧。”
顯然,吳晨是想灌醉常文,讓常文手無縛雞之力,乖乖的被小混混毆打一頓,最好把他打個三天三夜也起不了牀,那才解恨呢。
吳晨把服務員喊來,吩咐道:“來兩瓶五糧液,要最好的。”
吳晨點了八個菜,全是四季美飯店的招牌菜。
今晚這一頓飯,由總經理買單,所以吳晨顯得很大方,他想:老子不喫白不喫,逮着一頓是一頓。
八個菜上了桌,吳晨建議:“咱倆大碗喝酒,大口喫菜,像梁山好漢一樣。”
“好啊,那就用飯碗來喝酒。”
一隻飯碗能夠裝半斤酒,兩人一股腦就把一瓶酒倒光了。
吳晨有酒量,一斤酒都醉不了。
他暗自思忖:這個姓常的小子也許有半斤酒就可以把他灌醉了,等他喝完了這一碗酒,就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到那個時候,把他狠狠的教訓一頓,等他酒醒了,也就躺在牀上爬不起來了。
兩人邊喫邊喝邊說,沒一會兒,就把一碗白酒喝完了。
吳晨臉不變色心不跳。
常文也是臉不變色心不跳。
吳晨驚詫的問:“小弟,你酒量不小啊?”
常文故意裝出一副醉態,含含糊糊的說:“我…我已經醉了,我…我喝酒不上臉,但是上腦啊……”
“小弟,晚上喝酒,醉了也沒關係,睡上一覺,明天上午就清醒了,可以照樣上班。”
“是…是啊,明天一早可以照樣上班……”
吳晨又把第二瓶酒打開,把兩隻碗都斟滿了。
“小弟,喝,繼續喝。”
常文端起碗,故意哆嗦着手,說道:“對,喝…喝它個一醉方休。”
沒一會兒,第二碗酒也喝完了。
常文故意往桌上一趴,喃喃的說:“我…我困了……”
就在常文和吳晨喫飯時,飛鏢王和大力士換了個座位,跑到離他倆桌子不遠的地方,也要了幾個菜,一瓶酒。
常文剛往桌上一趴,就走過來兩個小混混。
這兩個小混混坐在了常文和吳晨的桌子上。
吳晨和這兩個小混混對了個眼,然後又努努嘴,表示這個睡在桌上的人就是要教訓的對象。
一個小混混擡起手來,拍了拍常文的腦袋,說道:“哥們,擡起頭來,讓我扇你兩耳光。”
話音剛路,一顆鵝卵石飛了過來,正好砸在這個小混混的手腕上。
小混混“哎喲”叫了一聲,用另一隻手捂住手腕,朝着鵝卵石飛來的方向瞅了一眼。
飛鏢王又掏出一顆鵝卵石,在手裏把玩着,說道:“小子,你別在我大哥的頭上摸來摸去的,你要是再敢動手,老子這顆石頭就會砸在你的腦袋上。”
小混混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他發現,手腕兒不但青了,而且還滲出了血。
他的手腕不能動了,還劇烈的疼痛着。
“媽呀!我…我的這個手完蛋了!”
另一個小混混見大事不妙,趕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被砸傷手腕兒的小混混見另一個小混混跑了,他也像兔子一樣的奔出了酒店。
吳晨眼見了這一切,他有些驚慌,想跑,又不敢跑,因爲,石頭飛得比他跑得快。
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知道常文帶了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