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尷尬的說:“昨晚,我做了好幾個夢,早晨一起來,腦袋暈乎乎的。”
管家問道:“廚娘,你做的啥夢?不會是夢到撿了一個金元寶吧?”
“呵呵…我做夢從來沒發過財,我倒也想做一個撿金元寶的夢,可是,老天就是不讓我做這個夢啊,連夢中讓我快活一下的機會都不給我。”
常文幽幽的說:“大嫂,你在這兒當廚娘,應該就是撿到了一個小金元寶吧。”
廚娘連連點頭,贊同道:“是啊,我在這兒當廚師,月薪不少,比起那些保姆都多,而且,我的活路還很輕鬆,也算是撿了個小金元寶。”
喫完飯,常文跑到小花園裏散步。
老丈母孃丁菲拿着一把彩色的綢扇出了門,她每天上午都要和姐妹們一起跳扇子舞。
老丈人豆大貴溜進了廚房,看樣子是想和廚娘說話。
常文突然看到廚娘拿着鍋鏟,敲了一下老丈人豆大貴的腦袋。
他有點喫驚,按說:豆大貴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廚娘只是個傭人,她竟然敢用鍋鏟敲主人的頭,豈不是有點兒太放肆了。
常文藉着灌木叢的掩護,偷偷跑到廚房的窗子下面,他想聽聽豆大貴和廚娘說些啥。
廚娘怒氣衝衝的說:“你這個死鬼,說好了昨晚一點到二樓的客房去,可是,我一直等到一點四十分,連你的鬼影子也沒見着,讓我白跑了一趟,搞得昨晚沒睡好覺,你看,我現在眼睛都睜不開。”
“老寶貝兒,昨晚一點,我準時下了牀,正準備出門到二樓去,可是,我那個死老婆突然醒了,她問我:你到哪去?我急中生智,回答道:我想上個廁所。死老婆子好奇的問:臥室裏不就有廁所嗎?我趕緊搪塞道:我是怕在臥室裏上廁所,沖水時把你吵醒了,所以準備上客廳的廁所。就這樣,我算是把那個死老婆子給應付過去了,你說,我還敢上二樓來嗎?”
“你那個死老婆子咋半夜突然醒了呢?你不是說,那個死老婆子睡得很死,一覺睡到天亮,就是遇到打雷也不會醒過來。”
“老寶貝兒,昨晚是個例外,她昨天和姐妹們一起跳扇子舞時,和大家鬧了點小矛盾,搞得很不開心,所以昨天半夜就醒了,這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你說,我還能離開臥室嗎?”
“死鬼,你那個死老婆子是不是知道咱倆每週三凌晨一點都會在二樓的客房幽會?”
“死婆子不可能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話,早就鬧翻了天。”
“死鬼,昨晚你欠我一次,你得彌補我。”
“老寶貝兒,我老婆已經出去了,我女兒也去上班了,家裏就剩下那個窩囊廢女婿,等他一走,我就到你的臥室去,咱倆把昨晚的那一覺補回來。”
“死鬼,大白天的,別墅裏還有管家,別看那個管家眼睛小,可啥都瞞不過他,咱倆要是大白天混在一起,肯定會被他發現的。還有那兩個小保姆,也是賊精賊精的。”
“死鬼,我看咱倆還是少惹事,要見面的話,就今晚凌晨一點,還是到二樓的客房。我覺得:咱倆還是小心點好,真要是鬧出事來了,我在這個別墅就呆不下去了。”
“呵呵…老寶貝兒,你要是在這呆不下去了,我給你租一套房子,這樣,咱倆就可以白天見面了。”
“死鬼,你哪有錢給我租房子?我要是丟了這份工作,你給我付工資呀?不是我小瞧你,你口袋裏的錢都是找窩囊廢女婿要的,他要是不給你錢,你就是個窮光蛋一個。”
“呵呵…你這個老寶貝就是太聰明瞭,你說對了,我的錢都是窩囊廢女婿給的,問題是:我這個窩囊廢女婿挺孝順的,對我也特別好,他會源源不斷的給我錢。”
“哼!就算是每個月給你三、五千塊錢,又能頂啥用?死鬼,還是今晚,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到二樓的客房等你,你要是再不來的話,老孃就和你斷絕這種情人關係。”
“老寶貝兒,你要是不理我了,那我可就慘了,說實話,我現在除了你,沒有第二個情人。”
“死鬼,誰不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你現在是口袋裏沒錢,要是有錢的話,你屁股後面會跟着一串女人。”
“呵呵…我這輩子,身後就沒有跟過一串女人,最多的時候,也就只有兩個罷了,可惜呀,這兩年,那兩個女人見我口袋裏沒錢,也就不願意理我了。”
廚娘氣呼呼的說:“死鬼,你應該知足了,別的女人只要沾了你,就會找你大把的要錢,可我呢,跟了你半年,沒找你要過一分錢吧。”
“那是,還是老寶貝好。”
豆大貴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在想:你這個老孃們,我能瞧上你,算你燒了高香,就你這個樣子,沒有哪個男人會看上你,也只有我,現在是飢不擇食,慌不擇路,纔會和你搞在一起。
想當初,我口袋裏有錢時,身後跟着的個個都是大美女。
哎呀!現在我混慘了,只能和你這樣的醜女人湊合着玩一玩。
常文突然覺得喉嚨裏有點癢,他想咳嗽,可是,他不敢鬧出動靜來,只好忍着,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往小花園裏跑,大約跑了二十多米,才大聲咳嗽了一下。
這一聲咳嗽驚動了廚娘和豆大貴。
豆大貴跑到窗口朝外面張望了一下,這時,常文正在小花園的碎石路上,伸着胳膊,裝作鍛鍊的模樣。
他彷彿剛看見了豆大貴,趕緊打招呼道:“爸,您好啊。”
“女婿,原來是你在外面咳嗽啊,你咋沒去上班?”
“爸,我的老闆說,他昨晚參加一個宴會,搞到凌晨纔回來,所以今天上午要在家裏補覺,讓我下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