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米氣呼呼的說:“豈止是讓我們豆家人猜謎,簡直就是挑起我們豆家窩裏鬥,弄得我們姐妹三個人互相猜疑。”
豆沙趕緊聲明:“我可沒猜疑你倆,我是已婚的女人,沙文先生的聘禮不可能是下給我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下給我的聘禮,我也不會答應的。”
豆米冷冷的瞅着常文,質問道:“姐夫,你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別忘了,要是沙文先生的聘禮真是下給大姐的,那你就五雷轟頂啊。”
“嘻嘻…我可不怕什麼五雷轟頂,如果沙文先生的聘禮是下給豆沙的,那麼,我願意按照豆沙的意願辦,這一點是毫無疑義的。”
豆米問道:“我大姐要是想跟你離婚呢?”
“爲了你大姐的幸福,我甘願做任何犧牲。”
豆米撇撇嘴,說道:“姐夫,你別在這兒說官面堂皇的話,真到了那一步,我倒要看看你是啥態度。”
“呵呵…那你就等着瞧吧。”
豆沙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得回去了,不然,奶奶又要擔心。”
常文帶着豆沙回到了富豪花園別墅。
一進別墅,看見豆奶正站在二樓的涼臺上,陰沉着臉,說道:“常文,你馬上到我的臥室來。”
看豆奶的模樣,似乎很生氣。
常文心裏一驚,心想:已經把豆麥的事情擺平了,豆奶應該高興纔對呀。
他忐忑不安地上了樓,對豆沙說:“老婆,你先去睡覺吧。”
豆沙也發現豆奶的神色不對,擔心的說:“常文,你說話小心點,別惹着奶奶了。”
“呵呵…我哪兒敢招惹她老人家呀,都是順着她。”
常文進了豆奶的臥室。
豆奶坐在太師椅上,把柺棍朝地上跺了跺,威嚴的命令道:“常文,你給我跪下!”
常文吃了一驚,按說:他擺平了豆麥的事情,豆奶應該感謝他纔對,可是,這個脾氣難以琢磨的老太太,眨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臉了。
常文不敢違抗,趕緊跪了下來。
他沒有詢問豆奶爲啥要發脾氣,因爲不需要多問,豆奶自然會說明這一切。
“常文,我問你:你那方面是不是有毛病?”
常文嚇了一跳,當初,豆米追求他,非要和他結婚,還逼迫豆沙和他離婚,常文沒辦法,只好推說自己那方面有毛病,通過熟人醫生開了一個陽痿的病情證明,拿給豆米看了,這才讓豆米死了心。
這件事豆米又告訴了豆麥,豆麥本來也對常文起了心,聽說他那方面有毛病,也就不再打常文的主意了。
豆奶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常文腦袋瓜子一轉,立即就想明白了,一定是豆麥想報復常文,所以就把這個祕密告訴了豆奶。
常文替豆麥擺平了與管家的糾紛,不但沒讓豆麥心生感激之意,反而讓她更加憎恨自己。
常文裝糊塗道:“奶奶,您這是啥意思?”
“奶奶,您說我哪方面有毛病啊?我…我確實有不少毛病,有幾顆蟲牙;眼睛也有點色盲;腰有時候會疼;前一段時間又發現血脂有點高……”
“少跟我東扯葫蘆西扯瓢,老實交代:你那方面是不是有毛病?”
“奶奶,您就把話說清楚一點,我哪方面有毛病啊?”
“常文,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呀,那我問你:你是不是陽痿?”
常文故作難爲情的說:“奶奶,這都是老黃曆了,前一陣子,我工作比較忙,太辛苦了,那方面就出了點毛病,其實,也算不上毛病。打個比方說吧,當一個人很累的時候,他就走不動路了,難道您能說他的腿有毛病?我就是這種情況,只是臨時性的。”
豆奶狐疑的瞅着常文,問道:“照你這麼說,你那方面沒有毛病?”
“奶奶,沒毛病,絕對沒毛病。”
豆奶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那方面有沒有毛病,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得醫生說了算。你明天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然後把檢查結論拿給我看。”
常文坦然的說:“奶奶,那我明天一早就到醫院去檢查,等檢查完了,讓醫生給我下個結論。”
“好吧,你去休息吧。”
“奶奶,我想知道:是誰在背後造我的謠?”
“常文,你那方面要是沒有毛病,人家就是造謠,也會對你毫髮無損,至於是誰告訴我的,你就不要追究了,我怎麼會出賣人家呢。”
“奶奶,您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豆麥恨我一頭包,所以剛纔給您打了一個電話,造了我這個謠。”
“常文,事實勝於雄辯,啥也別說了,讓醫生的病情診斷說話。”
常文離開了豆奶的臥室。
豆沙見常文回來了,趕緊問道:“奶奶找你有啥事?”
“哼!剛纔豆麥給奶奶打電話,竟然造謠說我那方面有毛病,你說,豆麥這個小姨子是不是恩將仇報呀,真讓我傷心透了。”
“啊!豆麥竟然造這種無聊的謠言,真是匪夷所思,我…我得給她打電話,問問她,這是啥意思?”
“老婆,算了吧,豆奶讓我明天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然後把醫生的診斷結果拿給她看,我想:事實勝於雄辯,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
豆沙氣呼呼的說:“我的這兩個妹妹真不省心呀。”
“呵呵…老婆,你也得注意點,今後不能再聽豆麥和豆米的話,她倆的這兩張嘴呀,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把天上飛的說成地下跑的,總之,沒有一句實話。”
“常文,以後我再也不會偏聽偏信,你放心好了,她倆的話我會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
這下常文就放心了,兩個小姨子想在老婆面前挑撥是非,可能就有些困難了。
第二天,喫完早飯,常文就去了b市最大的人民醫院,做了一個男科檢查,醫生的診斷結論是: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