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既然奶奶讓你動員我離婚,那你已經動員過了,等會兒你去跟奶奶講,我死也不會離婚。”
豆大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常文也真是命苦呀,到咱們豆家三年多,受了多少的委屈,最近,總算是揚眉吐氣了,可又碰上了這檔子倒黴事。”
“爸,我堅信:常文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我的認爲算個屁呀。”
豆大貴搖了搖頭,離開了豆沙的臥室,他立即去了豆奶的房間。
“媽,我剛纔去動員豆沙離婚,嘴巴都說幹了,喉嚨都說冒煙兒了,可是,豆沙一句也聽不進去,她說,要等判決下來,如果常文真的犯了法,再離婚也不晚。”
豆奶拍了一下桌子,氣勢洶洶的說:“豆沙要是不願意和常文離婚,那麼,她就別想當永利公司的總經理了。”
“媽,您可不能因爲這件事就罷了豆沙的官呀。”
“豆沙不聽我的,我就要罷她的官,奪她的權,擼她的烏紗帽,我說到做到,限她三天時間內正式答覆我。”
豆大貴有些害怕了,要是免掉了豆沙總經理的職務,他一家人在豆家就沒有一點地位了。
豆大貴慌慌張張的跑到豆沙的房間,膽戰心驚的說:“閨女,大事不好,你奶奶發了脾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是不願意和常文離婚,就會免了你總經理的職務。”
豆沙滿不在乎的說:“罷就罷,我還不想當這個總經理呢。”
“閨女,你可別犯傻呀,要是你不當這個總經理,咋辦?難道你要到外面去應聘?我聽說,如今工作很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資也不高,活路還累。”
“爸,您閨女不是草包,會找得到一份工作的。”
豆大貴搖晃着腦袋下了樓,一進房間,老婆丁菲就好奇的問:“咱媽把你們弟兄三個喊到一起,難道是交代遺囑?”
“你說啥,咱媽的身體棒得很,交代個啥遺囑啊。”
“嘿嘿…我看咱媽把你們三個弟兄都喊去,還以爲是交代遺囑呢。”
“老婆,天塌下來了。”
丁菲驚詫的問:“這是啥意思?難道豆奶把你們三弟兄的顧問費都砍掉了?”
“哎呀!顧問費算個啥,我告訴你:女婿被警察逮捕了。”
丁菲張大了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老公,你再說一遍。”
“我告訴你:咱女婿常文涉嫌吸毒販毒,三天前被逮捕了,現在關在拘留所裏。”
丁菲張口結舌的說:“這…這怎麼可能呢?常文不是吸毒販毒的壞人呀,不可能幹這種事。”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事實擺在這兒,常文就是被逮捕了。”
“還能咋辦,剛纔,咱媽說了,給豆沙三天時間考慮,趕快和常文離婚,如果不離婚的話,就要罷免她的總經理職務。”
丁菲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跳着腳說:“咱媽也太勢利眼了吧,她依靠常文的時候,讓他做孫子,現在,常文出了事,又想把他一腳踢開,沒這麼做人的。”
豆大貴嘆着氣說:“咱媽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憐常文,被咱媽利用的時候,被捧上了天,一旦出了事,就被從天上拽下來,還被踩一腳。”
“老公,我說:你媽這個人夠歹毒的了,她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她這不是投進下石嗎,她這不是……”
“好了,好了,老婆,不興這麼說婆婆的,不管怎麼說,咱媽也是爲了豆沙好,也是爲了豆家好,想撇清和常文的關係,免得受連累。”
丁菲撇撇嘴,不屑的說:“要是常文是被冤枉的,以後被放了回來,我看咱媽怎麼面對他。”
“呵呵…咱媽的臉,就是變色龍,要是常文真的被放回來了,咱媽立馬就會臉上堆滿了笑,大言不慚地對常文說:我就知道,你是個正經人,肯定是被冤枉的,你看,被我說對了吧。”
丁菲跺着腳說:“咱媽要是罷免了豆沙的總經理職務,我得跟她理論一番,老公,你好歹也是豆家的老大,不能太窩囊了,該出頭的時候,就要勇敢的站起來,你媽又不是皇帝,砍不了你的頭。”
豆大貴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媽確實不是皇帝,砍不了我的頭,可是,咱媽有權利停掉我的顧問費,沒有這筆費用,咱倆喫啥喝啥?”
“還有閨女呢。”
“咱閨女要是被罷免了總經理的職務,就得到外面去打工,現在找工作很難呀,要想找一份高薪的工作,更是難於上青天。”
“老公,你的意思是:咱就像個麪糰一樣,任由你媽捏來捏去。”
“老婆,我正在琢磨着,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保住咱閨女頭上的烏紗帽。”
丁菲爲難的說:“怎麼保?只能按奶奶的意思,讓閨女趕緊和常文離婚。”
豆大貴陰陰的說:“讓閨女和常文離婚,那就是丟卒保車,我的想法是:車要保,卒子也不能丟。”
“老公,你想兩頭通喫呀,我問你:你有啥計謀?”
豆大貴搖頭晃腦的說:“剛纔,我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主意,我發現咱閨女有些乾嘔,便想到:可以謊稱咱閨女已經懷了孕,這麼一來,也許咱媽就不會逼着咱閨女和常文離婚了,你想啊,咱閨女已經懷上了常文的小孩,要是離了婚,小孩就沒了爹,再說了,豆沙有了拖油瓶,也就不好再嫁了。”
丁菲興沖沖的說:“老公,沒想到你這個豬腦袋裏竟然還想得出好主意,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