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曼說道:“祕書,我跟你一起去,不用拿來了。”
王小曼察覺到,這一份快遞不是一般的快遞,肯定不是購買的商品,一定是讓人驚駭的東西。
她問道:“祕書,這個快遞寄來的是啥東西?”
祕書心驚膽戰的說:“王律師,寄來的是不祥之物啊。”
“究竟是啥?怎麼都吞吞吐吐的說話。”
“王律師,我…我都不敢說出那兩個字,太恐怖了。”
祕書帶着王小曼去了二樓的檔案室。
她打開檔案室的門,指着文件櫃下面的一個紙盒子,膽怯的說:“王律師,那就是寄來的快遞。”
看祕書的樣子,不但不敢碰這個快遞,甚至於不敢走進檔案室。
王小曼畢竟是老公安,見多識廣,沒有讓她害怕的東西。
她走到檔案櫃的旁邊,蹲下來,打開這個紙盒子。
“啊!”
她驚叫了一聲。
紙盒子裏面裝的是一個塑料的骨灰盒。
王小曼打開骨灰盒的蓋子,一看,裏面放着一張紙。
紙上打着一行字:豆沙,如果你想讓常文活着走出監獄,那就趕緊和他離婚。
王小曼吃了一驚,她反覆看着這一句威脅的話。
一張a4的打印紙,這一行字不是手寫的。
王小曼拿起快遞的包裝盒子,看了看上面的郵寄地址,發現竟然是從遙遠的邊陲寄來的。
從數千公里外給豆沙寄了一個骨灰盒,骨灰盒裏還有一封警告信。
看來,這傢伙肯定是b市人,否則,不會要挾豆沙離婚。
爲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身份,竟然不惜跑到數千公里外,寄來了這個骨灰盒,其目的就是要讓豆沙找不到寄骨灰盒的人。
王小曼喃喃地說:“真狡猾呀,真是一隻千年的老狐狸。”
顯然,即使是跑到數千公里外的邊陲去,要想查找寄這個快遞的人,肯定是掃興而歸。
這個寄快遞的人一定是化了裝,而且,會在一個很偏僻的菜鳥驛站寄出這個快遞。
一般的人見到了骨灰盒都會發滲,而且,骨灰盒裏還有一封警告信,這就更讓人恐怖了。
難怪豆沙收到了這個快遞,被嚇得生了病。
王小曼扭頭想問問祕書,這個快遞是誰送來的,可是一看,祕書早就跑的不見影了。
王小曼搖搖頭,也難怪,一個女子當然害怕這個玩意兒了。
王小曼把這一封警告信又放進了骨灰盒,蓋上蓋子,然後捧着這個紙盒子走出了檔案室。
從一樓匆匆跑上來四、五個保安,個個手裏提着警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領頭的一個保安看見了王小曼,趕緊站住腳,問道:“是…是你毆打我們的保安嗎?”
王小曼笑了笑,回答道:“你是保安隊長嗎?”
這個領頭的保安點點頭。
王小曼教訓道:“你這個隊長當得真不稱職啊,你的保安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把我擋在辦公大樓外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總經理的貴客。”
他問祕書:“這位女士是總經理的貴客嗎?”
祕書點點頭,回答道:“是的,她是王律師。”
領頭的保安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點頭哈腰的說:“王律師,實在是抱歉,只怪我管教不嚴,讓我的手下冒犯了您,在此,我給您賠禮道歉,請您千萬原諒我們的冒昧和無禮。”
王小曼揮了揮手,大度的說:“這兩個保安還是挺負責任的,不過啊,他們沒有問清情況,就擅自阻擋我,這就表明了保安的業務水平還有待於提高。”
“是,您說的極是,我回去以後,一定要加強培訓,努力提高他們的保安水平。”
保安隊長給王小曼鞠了一個躬,然後帶着幾個保安下了樓。
幾個工作人員好奇的問:“那個女俠是誰?”
保安隊長神祕的說:“人家是律師,還是總經理的貴客。”
幾個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你看看,還說要報警,幸虧被我阻攔了,不然,就捅了大漏子。”
“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女人不是一般的人,你看,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趴了兩個保安。”
“哇!今天能夠親睹女大俠,我算是長了見識。”
王小曼本想捧着快遞去總經理辦公室,又一想,別把豆沙嚇着了。
於是,她跑到樓梯口,對着一樓叫了一聲:“保安,請上來一下。”
保安隊長屁顛顛的跑了上來,恭敬地問:“王律師,您有啥吩咐?”
“你把這個東西捧到保安室去,等會兒我走時要帶走,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裏面的東西,這是保密物件。”
“王律師,您放心,我會把它鎖在保安室的櫃子裏,誰都不許看裏面的東西,等會兒,您下來時,我會親手交給您。”
保安隊長小心翼翼的捧着紙箱子下了樓。
王小曼進了總經理辦公室,輕描淡寫的說:“豆沙,沒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盒子嗎,你別怕,這個寄快遞的人只是想嚇唬一下你。”
“王律師,只怕沒那麼簡單呀,看來,是有人算計常文,他…他一定知道常文喜歡我,所以,就逼着我跟他離婚,好讓常文痛苦,這…這就叫殺人不見血呀。”
王小曼一時還理不清頭緒,她得好好的想一想,這個寄快遞的人究竟是誰?他爲什麼要寄這份快遞?
“豆沙,你別想多了,只當沒有這回事。”
“王律師,我…我咋覺得有一個恐怖的怪獸,正在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來,我害怕極了……”
“豆沙,不要怕,有我呢。等會兒,我給你派個保鏢過來,讓他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安全。”
“王律師,我…我真的很害怕。”
“豆沙,害怕有用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沉着冷靜的面對,有保鏢護着你,至少你的生命是有保障的。”
王小曼給飛鏢王打電話,安排道:“從現在起,你負責保護永利公司的總經理豆沙,只要她一出門,你就要貼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