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老公已經說了,如果閨女談的對象是個大富翁,那就隨閨女的心意,讓她嫁了得了。
不管怎麼說,豆米已經二十三歲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
丁菊眼珠子一轉,想出了一個主意,說道:“對不起,豆家人都出去了,我是他家的保姆,不敢隨便給你們開門,更不敢隨便把豆米的衣服和日用品交給你們,請你們明天再來吧。”
兩個黑衣人一聽,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便轉身走了。
丁菊趕緊給老公打電話:“老公,剛纔有兩個穿着黑衣服的人跑來,要拿咱閨女的日用品和衣服,我沒敢開門,撒謊說,我是保姆,主人都不在家,讓他們明天再來。”
豆三旺問道:“那兩個黑衣人是開着轎車來的,還是騎着電動車來的?”
“這我倒沒看清楚。”
豆三旺不耐煩地說:“老婆,你真蠢,你應該問清楚那家人的情況嘛。”
“老公,現在最讓我擔心的是:豆米今晚不回來了,要是那家人是窮光蛋,今晚,豆米要是跟那個窮小子同了房,豈不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豆三旺不以爲然的說:“老婆,你真是個死腦筋,咱閨女還沒跟那個小子打結婚證呢,怕個啥?等會兒,你把咱閨女的身份證藏起來,沒有身份證,她就不能登記結婚,只要不打結婚證,生米就永遠是生米。”
丁菊跑到豆米的臥室,在抽屜裏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她的身份證。
她趕緊把身份證拿回自己的臥室,藏在了一個隱祕的地方。
丁菊又給閨女打電話,電話打通了,還是沒人接。
她罵道:“這個死丫頭,在外面談了男朋友,竟然還瞞着我。”
丁菊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不妙,於是,她給豆奶打電話。
“媽,我家出了個怪事,豆米突然打電話回來,說是要住在辦公室裏,問題是:豆米沒有辦公室,她都是在家裏辦公。更讓人奇怪的是,突然有一個老女人在電話裏喊我親家,說豆米已經做了她的閨女,從今天開始就住在她家了。”
豆奶一聽,大發雷霆道:“豆米簡直是無法無天,在外面偷偷談了男朋友,竟然發展到和人家同居,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早就說了,三個孫女的婚事必須經過我點頭。”
“媽,我給豆米打電話,她就是不接,我想:也許豆米已經被那家人扣起來了,您說,該咋辦?”
“媳婦呀,不是我說你,你這個閨女被你溺愛得不成名堂,整天瘋瘋癲癲的,動不動就要跳樓,她談了個男朋友,連你這個當媽的都矇在鼓裏,難道你是瞎子、聾子?”
“媽,我該咋辦?”
豆奶怒氣衝衝的說:“媳婦呀,你真是個死腦筋,我趕快報警,就說豆米被人綁架了。”
“媽,問題是:豆米沒被人綁架,剛纔,來了兩個黑衣人,要來拿豆米的衣服和日用品,我沒敢開門,讓他們明天來。”
豆奶不悅的指責道:“媳婦呀,你真是蠢到了家,既然來了兩個黑衣人,你就應該把他倆扣下來,然後報警,讓警察審一審他們,這樣就知道豆米在哪兒了。”
“媳婦,你和我的三兒子就是一對兒蠢蛋,連自己閨女在外面談了男朋友都不知道。我說,你咋知道那一家人是富翁還是窮光蛋?人家撒個謊,就能把你們騙了。”
“媽,我…我現在真的沒了主意,要報警,又怕搞砸了,要不然,您給三旺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該咋辦。”
就在這個時候,豆沙正巧去豆奶的臥室,聽見了他倆的對話。
豆沙插嘴道:“奶奶,我聽說阿米公司給豆米投資一個億,還讓陳剛擔任幼兒教育集團的副總經理,今天,豆米一直在阿米公司商量籌辦幼兒園的事情,我想:豆米很可能是在陳剛的家裏。”
豆奶一聽,喜出望外的問:“你說的那個陳剛,不就是你高中的同學嗎?白白淨淨的,斯斯文文的,聽說他一直暗戀着你,至今還是單身,他…他怎麼和豆米搞到一起了?”
“奶奶,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我給陳剛打個電話,問一問情況就知道了。”
豆奶陰沉着臉說:“這個豆米真是太不省心了,幸虧三個孫女裏面,只有她這一個搗蛋鬼,不然,真會要了我的老命呀。”
豆沙立即給陳剛打電話。
“陳剛,豆米在你家嗎?”
“在呀,我爸邀請豆米到我家喫晚飯,現在,我們正在喫飯呢。”
“陳剛,我聽說,豆米要在公司裏住,我還聽說,有一個女人給豆米的母親打電話,不但稱呼親家,還說讓豆米住在她家,這是怎麼回事呀?”
陳剛不好意思地說:“豆沙,真是對不起了,說起來話長,咱倆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陳剛,豆米確實在你家嗎?”
“是啊,我們正在喫飯,請你和豆米的父母說一聲,就說:我母親讓豆米在我家住一段時間,請他們放心。”
豆沙有些莫名其妙,豆米和陳剛素不相識,怎麼這麼快就打得火熱。
更令人奇怪的是:陳剛的父親竟然給豆米投資一個億,陳剛的母親竟然讓豆米住在陳家。
這一切都彷彿是在做夢,只有在夢中才會發生這種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剛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看來,這其中必有隱情。
豆沙對豆奶說:“豆米正在陳剛家喫晚飯,陳剛的母親邀請豆米在她家住一段時間。”
豆奶皺着眉頭,不解的問:“豆沙,陳剛不是一直暗戀着你嗎,難道又喜歡上豆米了?”
“奶奶,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想:如果陳剛真能喜歡上豆米,那是一件大好事呀,陳剛是個好男人,值得託付終身。”
豆奶瞅着豆沙,遺憾的說:“大孫女,問題是:如果常文被判了刑,如果你和常文離了婚,那該咋辦?我還琢磨着,讓你和陳剛重續前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