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菊跑來打開門,笑嘻嘻的說:“是豆麥呀,快進來。”
豆麥一進屋就直截了當的問:“小叔,聽我爸說,您有一位有錢的朋友,請您喝了正宗的西湖龍井茶,我感到很奇怪,您的這個朋友是誰?”
豆三旺和丁菊商量好了,關於閨女做了大富婆的乾女兒,這件事暫且保密。因爲,他們把閨女送給別人當乾女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於是,就編了一個故事:“其實,也不是我的朋友,說白了,只是一個我認識的人。這個人有一個兒子,大學畢業,快三十歲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對象。有一次,我和豆米一起上街,碰到了這個熟人,他一眼就看中了豆米,想讓她做兒媳婦,於是,今天就花重金請我和你小嬸兒去喝茶,其實就是想和我們攀親家唄。”
豆麥問道:“小叔,你這個熟人很有錢嗎?”
“做生意的,聽說賺了幾個小錢。”
“小叔,你這個熟人是不是住別墅,開豪車?”
“呵呵…他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裏,騎着一輛破舊的電動車。”
豆麥不屑的說:“小叔,原來是個窮光蛋熟人呀,竟然還打腫臉充胖子,請您到高級咖啡店去喝茶,我想:一千塊一杯的西湖龍井茶,只怕會讓他心疼一輩子。”
丁菊插嘴道:“今天喝茶時,我已經跟你小叔的熟人講清楚了,我閨女只嫁給白馬王子。”
豆麥笑了笑,話中有話的說:“小嬸兒,白馬王子就像大熊貓一樣,那可是稀缺的動物呀,可遇不可求。”
丁菊問道:“豆麥,最近你忙些啥?我看你跑進跑出的,好像忙得不亦樂乎。”
“小嬸兒,我能忙些啥,不就是籌辦美容院嗎,等到美容院開張了,免費請小嬸去美容。”
“呵呵…我已經是老黃瓜了,美啥子容,就算我再醜,你小叔也不敢拋棄我。”
豆麥嬉笑着說:“小嬸兒,您還不到五十歲,人家瞅着你,只能看到三十來歲。”
“呵呵…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這張臉比起你媽來,那可是差多了,沒辦法,底板不行,就是再美容,也美不到哪去了。”
“小嬸兒,不是我誇您,您真的很年輕,至少看上去很年輕,要是做個美容,就會更年輕的。”
豆三旺插嘴道:“豆麥,要是你小嬸兒去美容,那我也得去,不然,我和你小嬸兒在容貌上的差別就更大了,萬一你小嬸兒有了外心,那我豈不成了孤老。”
丁菊罵道:“死老頭子,別以爲我聽不出來,你這是說反話,總以爲自己長得年輕,五十歲了還吹噓自己是帥哥,我說,你得多照照鏡子,不要自嗨了。”
豆麥不想摻和小叔和小嬸的爭吵,便告辭了。
她回到了臥室,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昨晚,豆米好像沒回家,今天一天,也沒見她的人影兒。
豆米跑到哪去了?
豆麥掏出手機,給豆米打電話。
此時,正是喫晚飯的時候。
豆米接了電話,問道:“二姐,有啥事?”
“二姐,說起來話長,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已經離開了老別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去了。”
豆麥喫驚的問:“小妹,你…你離開了b市?”
“沒有,我怎麼會離開b市呢,最近,我在籌辦幼兒教育集團的幼兒園,很忙啊,所以就搬到公司去住了。”
“小妹,你…你哪兒來的公司呀?你不是每天在家裏辦公嗎。”
“二姐,你別用老眼光看人,如今,我已經鳥槍換炮了。”
豆麥一肚子的疑惑,聽豆米的語氣,好像躊躇滿志。
“小妹,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呀,難道沙文先生又給你投資了?”
提起沙文先生,豆麥就覺得心裏有點酸溜溜的。
原來,她一直認爲沙文先生愛上的人是她,可是,沙文先生竟然婉轉的告訴她:請他另尋白馬王子。
沙文先生等於是給了豆麥一個耳光,把她打得暈頭轉向。
她懷疑:沙文先生一定是愛上了豆米。
也許,沙文先生最近又給豆米的幼兒教育集團增加了投資。
豆米說道:“二姐,我希望你再也別提沙文先生這四個字,那個傢伙就像個隱身人,從來也不露面,現在,我已經對他不感興趣了。”
豆麥更加疑惑了,如果不是沙文先生給豆米增加投資,那麼,豆米哪兒來的底氣?
“小妹,你的公司在哪兒?”
豆麥想一探究竟。
“二姐,等我的公司具有一定規模了,再請你來參觀,現在,我還在草棚子裏辦公呢。”
豆麥心想: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肯定是在吹牛。
怎麼會有人給她增加投資呢,不可能的呀。
她滿腹疑惑地掛了豆米的電話。
晚上,豆麥睡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在她的心裏有一個天大的問號:陳剛怎麼突然對她不冷不熱的,難道在陳剛的身邊又出現了另一個女人?
不行,我得弄清楚,不能糊里糊塗的讓人挖了牆角。
第二天一早,豆麥就去了阿米公司,她坐在公司大門口不遠的一個樹樁上,緊緊盯着來上班的人。
她看到一男一女騎着電動車駛到了阿米公司的大樓門口,仔細一看,男的就是陳剛。
女的戴着墨鏡,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看她的身材倒是挺不錯的。
豆麥心裏一陣發酸,看來,果然被她猜中了,確實有一個女人把陳剛的心勾走了。
只見這個女人和陳剛一起,蹦蹦跳跳的上了臺階,進了公司大樓。
豆麥衝了過去,想問個究竟,可是,被大門口的兩個保安攔住了。
“我是來找陳剛的,就是找你們老闆的兒子。”
一個保安冷冷的問:“你找陳剛乾啥?”
“我是陳剛的女朋友。”
另一個保安聳聳肩,說道:“也是怪了,前天來了一個陳公子的未婚妻,今天又來了一個女朋友,咱們老闆的公子哥挺有豔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