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那個門真的用菜刀砍不開?”
“嘿嘿…我告訴你,咱家的門都是實木的,足足有兩寸厚,就憑着咱閨女的力氣,就是砍上一天,也砍不開的。”
豆麥的手上沒有手機,報不了警,父母又不在家,連個救她的人也沒一個。
她跑到窗口,想從二樓往下跳,可一看,樓下都是水泥地,真要是跳下去,很可能會摔斷胳膊腿兒。
豆麥有了主意,她把棉被和墊被從窗口扔到樓下來,然後,準備往這些棉被上跳。
豆三旺陰陰的笑着,把這些棉被和墊被統統拖走,扔進了廚房。
豆麥在二樓只看見有人拖走了棉被和墊被,可是看不見是誰拖走的。
她惱怒的喊道:“小叔、小嬸兒,你們見死不救啊,豆米要是砍死了我,她也活不成的。”
豆三旺把丁菊拉進了客廳,小聲說道:“別理她,對豆麥就得狠狠的嚇唬一下,不然,她那張嘴會到處咬人。”
豆米用菜刀砍門,砍了半天也沒砍開,她氣喘吁吁的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大聲喊道:“豆麥,老子從早砍到晚,總會把門砍開的,到時候,我要把你的嘴巴剁成肉醬。”
豆麥想報警沒手機,想跳樓又被人把棉被拽走了,她現在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只能哀求道:“豆米,你別激動,咱倆好好談談,有話好說嘛。”
“豆麥,我和你沒話可說,現在,我就是想剁爛你的嘴巴。”
“豆米,其實,我不是往你的身上潑髒水,而是在幫你。”
“你污衊我懷孕流產,難道還是幫我?”
“豆米,難道你沒懷孕流產?你就別騙人了,你想騙陳剛,騙得了今天,騙不了明天,到了洞房花燭夜的那個晚上,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我告訴你:男人非常計較女人是不是處女,陳剛如果發現你不是黃花大閨女,立馬就會翻臉,當場就會提出和你離婚,你想啊,剛結了婚就離婚,豈不是成了b市的特大新聞?所以,還不如及早的撤退。”
“豆麥,老子告訴你:我從來沒懷孕,更沒流產,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豆米,有些事情撒謊是沒用的,老古話說:事實勝於雄辯。女人一旦和男人那個了,在生理上就會有變化,這種改變是永恆的,別想再回到從前了。儘管有些醫院打廣告,說什麼可以修補那個膜,其實,就算把這個膜修補了,也沒用的,聰明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豆麥,你這個嘴除了胡說八道,到處編排瞎話,還能幹啥?我看,就得把你的嘴巴剁爛,永遠也無法污衊造謠。”
“豆米,咱姐妹倆說句悄悄話,雖然你懷孕流產了,可是,也有辦法欺騙男人,不過,你只能欺騙那些愚昧的男人,陳剛是富二代,聰明着呢,你在他的面前是玩不了花招的。我現在把這個祕密告訴陳剛,讓他和你就此結束,不至於在結婚的那天晚上翻臉,第二天就離婚,搞得滿城風雨,那樣,你的下場會更慘的。”
豆麥從豆米乾嘔和在家裏睡了三天,推斷出她曾經懷孕流產。
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應該是正確的。
這一次,她不是想污衊豆米,而是想把這個隱私告訴陳剛,戳散他倆的關係。
正當豆米砍門時,豆二富和丁秀回來了。
他倆一上樓,看見了此情此景,不由得大喫一驚。
丁秀驚慌失措的問:“豆米,你這是幹啥?”
豆二富也驚懼的問:“你…你發瘋了,你把你二姐的門砍成啥樣了。”
豆米氣勢洶洶的說:“我不但要砍門,還要砍豆麥!她造謠污衊我,說我曾經懷孕流產,我一個清白的女子,被她潑了一身的髒水,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和她一起死,反正老子不怕死!”
丁秀一聽,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結結巴巴的問:“豆米,你不會誤會了豆麥吧,她怎麼會平白無故說你懷孕流產,不可能的呀。”
“二嬸,我沒冤枉豆麥,不信,你自己問問,她在外面造了我的謠沒有?”
丁秀哆哆嗦嗦的問:“閨女呀,難道你在外面說豆米懷孕流產了?”
“媽,我沒說瞎話,半年前,豆米和那個大騙子談戀愛,失了身,懷孕流產了。”
丁秀有些迷惑不解了,她也搞不清楚豆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豆二富厲聲說道:“豆米,豆麥說的是真話,還是造謠,這件事很容易就能弄清楚。”
豆米問道:“咋弄清楚?”
“很簡單呀,你到醫院去一檢查,也就真相大白了。現在,你倆在家裏鬧得一塌糊塗,只能把水攪得更渾。”
豆麥在臥室裏興奮的附和說:“對呀,是驢子是馬,牽出來遛遛。豆米,你要是有種,就到醫院裏去檢查,如果你沒有懷孕流產,我給你下跪請罪,如果你曾經懷孕流產,那麼,你就得向我負荊請罪。”
豆米想了想,說道:“好啊,我同意。不過,這件事得讓奶奶知道,還得讓奶奶陪着我去,我只相信奶奶。”
豆米掏出手機給豆奶打電話。
“奶奶,豆麥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竟然污衊我曾經懷孕流產,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連男朋友都沒有,要是她這個謠言傳播開來,豈不是讓我聲名狼藉,那我只能一輩子打光棍,沒人敢娶我。”
豆奶疑惑的問:“三孫女,你說的是真話?”
“奶奶,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問問豆麥就知道了。”
豆奶立即給豆麥打電話。
手機鈴聲在樓梯上響了起來。
丁秀跑過去一看,樓梯的一個角落裏躺着一部手機,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豆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