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華,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們了,你給表妹大梅帶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告訴她,你就放心的上路吧。”
幾個人揮起鐵鍬,開始往土坑裏填土,不到五分鐘,土已經埋到了石華的胸口。
石華大口的喘着氣,一副痛苦的模樣。
當土埋到肩膀時,石華大張着嘴巴,痛苦的喘着粗氣,叫喚着:“你…你們殘害無辜,會有報應的……”
王小曼示意了一下,大夥兒停止了填土。
“石華,只要我們再填上幾鍬土,你就會一命嗚呼,我想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請問:給你母親做手術的八萬塊錢,究竟是誰給你的?”
石華大口喘着氣,就是不說話。
大力士兇巴巴的說:“別跟他廢話了,把他埋了,讓他去見閻王,到了閻王那兒,他自然會說實話的。”
變色龍用手指點了點石華的額頭,開導道:“小子,你真不聰明,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肯說實話,難道你真的想讓閻王給你下油鍋,滾刀山,才肯說實話嗎?”
瘦猴子冷笑着說:“石華,你這人看起來挺聰明,其實愚昧的很,你犯得着用死來保守祕密嗎?其實,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你的錢不是來自於私人,而是…算了,我就不說透了。”
王小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來,石華真是一個頑固的傢伙,死到臨頭也不願意開口。
這一場假活埋的鬧劇只能草草收場了。
瘦猴子假意求情道:“老大,我覺得:石華這人挺孝順的,臨死時,還考慮自己的母親,最後一句話竟然是讓表妹替自己盡孝,我覺得:對於一個有孝心的人就應該寬大處理。老大,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變色龍也假惺惺的附和道:“是啊,這傢伙雖然可惡,可是還算孝順,我覺得:咱們要是把他活埋了,有點於心不忍。”
王小曼故意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都替他求情,那就饒他一死,把他挖出來,送回地下室。”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石華從土坑裏挖了出來。
石華已經不能走路了,大力士只好把他揹回了地下室,扔在了小鐵牀上。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王小曼欽佩的說:“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要想撬開他的嘴巴,得想個高招啊。”
變色龍故作深沉的說:“王總,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你說,是啥辦法?”
“王總,咱們別墅裏的管家阿菊挺機靈的,我看,不妨讓阿菊演一齣戲。”
“你詳細說說,這場戲咋個演法?”
“從現在起,咱們就不給石華送水送飯,讓他餓着渴着,再讓阿菊假裝同情他,給他送點水,送點食物,我想:石華一定很感激阿菊,說不定會對阿菊說實話。”
王小曼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行,那就試一試,不過,我估摸着,這個辦法未必能奏效。”
王小曼把阿菊喊來,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阿菊家裏很窮,她有兩個哥哥,都三十多歲了,全沒成家。
阿菊的父母爲了給兩個哥哥娶媳婦,準備把阿菊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這個老頭是做生意的,手裏有一筆錢,願意給阿菊家二十萬的彩禮。
阿菊不願意嫁給這個老頭,於是連夜逃出家門。
阿菊的父母發現女兒逃跑了,讓村子裏的人來追,阿菊只顧着倉皇逃命,不小心跌落山崖,摔了個半死,她掙扎着爬到公路邊。
正巧,王小曼開着轎車經過那裏,發現了躺在路邊的阿菊,於是把她送到醫院,救了她一命。
阿菊十分感激王小曼,願意爲王小曼做牛做馬。
王小曼讓阿菊在這個隱祕的別墅裏當了管家,其實,她就是大地調查公司的一名工作人員。
阿菊連連點頭,答應道:“王總,我懂。”
早晨,天亮了。
大力士打開地下室的鐵門,阿菊拿着一把掃帚走了進去,開始打掃地下室的衛生。
大力士命令道:“快點打掃,打掃完了趕緊出來,不許和犯人講話!”
阿菊掃完地,又拿起一塊抹布插着桌子和凳子,最後,又把馬桶裏的屎和尿提出去倒掉。
石華靠在小鐵牀上,瞅着阿菊,他的嘴巴蠕動了幾下,看樣子想和阿菊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顯然,石華還有點顧慮,擔心阿菊是和歹徒一夥的。
阿菊低着頭幹活,一聲也不吭,甚至連瞅都不瞅石華一眼。
大力士在外面吼叫着:“你這個小婆娘,磨磨蹭蹭的,咋還沒打掃完呀,快點出來!”
阿菊答應了一聲,匆匆走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鐵門哐噹一聲關上了。
石華掏出手機,他看了看時間,此時是早晨八點鐘。
地下室裏沒有通訊信號,手機除了看時間以外,沒有啥用處。
一天一夜過去了,沒有人到地下室來,也沒人給他送水送飯。
石華疑惑的想:難道這夥歹徒想把我餓死?
第三天的早晨,還是在八點鐘左右,地下室的鐵門哐噹一聲打開了。
阿菊照舊拿着打掃衛生的工具走了進來,還是低着頭幹活,連瞅也不瞅石華一眼,好像這個地下室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石華的嘴脣蠕動了好幾下,終於忍耐不住了,問道:“妹子,你是這兒的清潔工?”
阿菊擡起眼皮看了石華一下,沒有回答,只是埋頭打掃衛生。
地下室外又傳來那個男人的怒吼聲:“快點打掃,別磨蹭,孃的,再不好好幹活,老子把你解僱了。”
姑娘聽見了怒吼,身子哆嗦了一下,露出很膽怯的神情。
石華想:這姑娘真可憐,想必在這個地方受了不少苦,難道這姑娘也是被他們綁架來的?
看姑娘的穿戴就知道,一定是個窮苦人。
石華髮現姑娘穿的鞋破了一個洞,大腳趾頭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