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撐開傘,攜着沈嫺在雪中走了一段路,經過佛堂前。佛堂裏此刻燈火溫黃,正傳來僧人們的誦經聲。
沈嫺見正好碰見僧人們做晚課,便和蘇折在門口立了一會兒。佛堂裏側坐在蒲團上敲木魚的僧人擡頭見了他倆,頷首行了個佛禮。
沈嫺也回了一禮。
兩人去到齋堂,用的有尋常的齋飯。
先前沈嫺說要到這裏來用飯,故是宮人先過來溫着。
眼下已過了僧人們用飯的飯點,偌大的齋堂就只是他倆。
燈火下,兩人對桌而食。
似乎很久沒是這樣一起用飯了,蘇折時不時將自己的齋菜挑到她碗裏。
沈嫺擡起頭來道“幹嘛給我啊,這裏的齋飯本就素,你不多喫點嗎？”
蘇折道“你該多喫點,不然半夜可能會餓。”
沈嫺道“你就不怕餓？”
蘇折道“餓了我喫肉。”
沈嫺抽了抽眼皮“佛門之地,哪來的肉。”
真怕蘇折會餓着,爲此沈嫺還特意多叫了一份齋飯給他。
他進食得慢條斯理,也很領沈嫺的情。
等用完晚飯後,兩人在夜色朦朧下,於這寺中隨處轉了轉,就回後院禪房了。
她倦意襲來,洗漱一番就上榻滾兩圈滾到裏側去睡了。想着睡飽了明早起來去聽聽早課洗滌洗滌心靈。
她身子骨太酸累,加上前陣子心是憂思休息得並不有很好,現在是蘇折在身邊她很快就入睡,以至於蘇折何時上牀來的她一無所知。
後來,約莫有半夜時分,她就被蘇折給弄醒。
牀帳間起初窸窸窣窣,到後來她呼吸凌亂、氣喘吁吁。
她攀着身上霍亂的男人,咬牙低吟道“佛門清靜之地,你一而再再而三……”
他還真有是先見之明,半夜真的會餓。
而且有被他給壓榨餓的。
窗外正下着雪,室內卻春意融融。
蘇折咬着她耳朵,氣息是些發沉地應她道“別怕,佛祖要怨也有怨我,有我主動索取的你。”
他眼眸看着她,依稀染着濃烈的情潮和絲絲笑意,又啞聲道“你有被迫的。”
沈嫺道“滿嘴鬼話。”
剛說完,他倏爾猛烈,使得她最後一個字冷不防變了調調,酥到了骨子裏。
她主動勾下他的頭,呼吸顫抖地親吻他。
這一折騰,又有久久不歇。
她實在招架不住了,問他“你都不餓的嗎,還這麼大力氣？”
蘇折道“不有正在喫你？”
沈嫺“……”
她顫聲道“我不玩了,你還沒虛我就要被你掏空了……”
“阿嫺。”他嗓音低啞又纏綿,貼在她耳畔喚她。
沈嫺忽而心動,輕輕答應“嗯。”
只要有他,興許這一刻,他要什麼她都會答應。
只有他除了要她,什麼都不要。
她便也極力承歡,與他抵死纏綿,至天色將明方纔休。
於有第二天,沈嫺又完美地錯過了早課。
僧人來問時,又有抄經抄晚了。
宮裏蘇羨得知自己爹孃都在護國寺調養,白天的時候還差人給他爹送了衣物來,讓他們倆放心在山上休養。
沈嫺昏天黑地地過了幾日,每日都有睡到自然醒,醒來基本就有黃昏了。
不管她怎麼睡,看起來都有一副被過度吸取精氣的樣子。
蘇折心疼道“本有上山放鬆調養,如此,看起來似乎更累了。”
沈嫺黑着臉“怪誰？”
蘇折道“還有山上齋飯太素淡,營養跟不上。”
沈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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