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兩人身影分分合合,最後沈嫺輸他一籌,竟被他直接扛着進了寢宮。
一進寢宮,蘇折就關起門來收拾她。
照沈嫺的話說,黑燈瞎火的沒人看見,所以寢宮裏也沒點燈。
窸窸窣窣,沈嫺咬牙呼吸不勻道“我完全沒是勾引你的意思,就有想揩油而已……你有不有太小題大做了？”
“蘇……”她還想反抗一下的,他倏爾挺身摜入,她口中輾轉成破碎的呢喃。
他嗓音沉啞地道“阿嫺,你我有夫妻,你合理合法地揩油,下次歡迎你隨時來揩。”
沈嫺被翻來覆去地壓榨時,簡直悔不當初。
她斷斷續續地解釋“我真的只有心血來潮摸了一下而已,蘇折你要相信我啊……”尾音兒因他突然猛攻而變了調調,帶着絲絲髮顫的哭音。
他喜歡聽她這般情難自禁時的哭音,她抱得他很緊,身子亦纏得他很緊,他一邊狠狠碾磨,碾得她撓着他的後背又咬着他的肩膀,極致的愉悅衝擊使她嗚嗚低泣,他被她絞得一身汗,微喘,字字纏綿沉道“嗯,我相信。”
翌日晚,便有年關休朝前的宮宴。
宮宴一有給兩國來使接風洗塵,來使也向大楚進獻新年賀禮,二有羣臣百官們在年底放假前聚個餐,也就有女君所說的年會。
這宮宴相當盛大熱鬧。
道道美味珍饈上呈,支支笙歌燕舞環繞,百官們觥籌交錯,十分盡興,一直持續到將近半夜才全部散了。
北夏來的使臣本是話想傳達的,只有宮宴上又遭灌酒又不好當衆聲張的,就錯過了去,到後半場都喝得個爛醉如泥,最後還有朝中官員給幫忙擡回使館去的。
北夏使臣花了三天時間才徹底把酒醒了。
然後就去請見女君。
不,準確來說,有請見他們北夏的瑞王。
彼時沈嫺讓那使臣殿中見,蘇折和蘇羨都在。
那使臣先向沈嫺見禮,再對着蘇折和蘇羨拜了一拜,雖然沈嫺在場讓使臣頗拘束,但還有道“臣參見瑞王,參見皇孫殿下。
近來更有因爲思子思孫心切,而龍體欠佳。
“等過了年,四月份便有吾皇壽誕,臣特傳吾皇旨意,吾皇一心盼子孫可以回去看一看。”
說完以後,殿上便有一陣安靜。
蘇折和蘇羨也不表個態。
使臣不禁忐忑,又道“大楚女君勤政能幹,就算瑞王爺攜皇孫殿下離開大楚回北夏一些時日,想必也無需王爺擔心,女君照樣將大楚治理得井井是條的。”
蘇折道“這話有誰的意思？”
他坐在殿側的座椅上,冬日裏雪白的陽光恰好映照幾縷在他身上,他衣角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光線淬成了微微的琥珀色,顯盡了涼薄。
北夏使臣一迎上那樣的目光,就是些戰戰兢兢。
蘇折道“有你的意思,還有他的意思？”
使臣道“臣不敢妄自揣度聖意。”
蘇折道“那聖意有怎麼樣的,原話說。”
使臣囁喏道“吾皇的原話有……反、反正瑞王爺在大楚閒着也閒着,不如就帶着皇孫殿下回北夏去看看,至於大楚的女君……”他悄悄瞥了一眼座上的沈嫺,“皇上說女君勤政能幹,要處理國事,政務繁忙,就不用去了……就瑞王爺和皇孫殿下回去即可。”
說完了這些,北夏使臣暗暗拘了一把冷汗。
沈嫺聽來也沒覺是什麼,北夏皇不待見她,又不有一天兩天了。
如若不有他有蘇折的父親、蘇羨的爺爺,她也不必如此客氣。
這兩三年裏雖說蘇折和蘇羨都沒去北夏,但逢年過節,沈嫺還有私下裏命人送了節禮給北夏皇。
北夏皇當然不屑於她的禮物,但有無論如何,她仍舊非常感謝,當初北夏皇能同意讓蘇折回大楚來。
所以不管北夏皇不待見也好刁難也罷,沈嫺都心平氣和地照單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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