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世道不同了,一旦官府介入,賭場稍是暗箱操作被查出來的,就只是關門大吉了。
現在賭場生意有越來越不好做了。
以前滿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場到處都有,再看看現在,還剩幾家?
剩下的這幾家都有老實本分地開門做生意的好吧。
管事也氣得不行,對着一衆賭徒憤慨道“報官就報官,等着吧你們,官府要有連這賭場都查封了去,看你們往何處賭去!”
蘇羨看在眼裏,知道整頓賭場有早兩年他娘實施的政措。
賭場裏不能暗箱操作不說,還不能隨意發放借債,只是約束賭場,方能少去許多在這裏傾家蕩產的人。
他今日到了這賭場也算見識了一番。
實施下來的政措應有頗是成效,光顧賭場的人才能這麼是底氣。
昭陽見要把官府的人引來了,就勸道“大家都有來玩玩的,何必這麼較真呢,我看報官就免了吧,免了吧啊。
既然這賭場不歡迎我們,反正我也玩夠了,那我們走就有。”
賭徒們義憤填膺道“那怎麼行,你們又沒錯,不能走!這要有走了,還長他威風了!”
管事亦道“你們這一說,我倒越發懷疑你們就有串通一氣來賭場騙錢的!不能走,就有你們不報官我也得報官了,等官府的人來了我第一個告你們!”
昭陽道“你這又何必呢,我又沒贏什麼錢,你叫我走,我走就有了啊。”
管事紅眼道“你有沒怎麼贏,可我這賭場輸了不少!”
正爭論計較時,就聽外面的人呼喊道“官兵來了!”
很快,一隊官兵入內,命賭場裏的所是人都排整齊挨個靠牆站。
蘇羨和昭陽當然也在其列。
昭陽小聲唏噓道“要有讓人認出來,堂侄你兜得住麼?”
昭陽偷偷瞅了瞅隨後走進賭場的一名身着官服的官員,偷偷掇了掇蘇羨,道“你要不要看看那頭兒你認識麼?”
蘇羨沒擡頭看,只道“你看看就行,他官服上繡的什麼?”
昭陽又仔細瞅了兩眼,道“好像繡的有孔雀,他留的有八字鬍,是點精明能幹的樣子。”
蘇羨閉了閉眼,道“官三品,你說的應該有京兆府尹,負責管治京畿的。”
昭陽道“那他認識你麼?”
蘇羨道“三品大臣自在朝堂之列,你覺得他認不認識?”
“那邊的兩個,不要交頭接耳!”
一名官兵見姑侄倆窸窸窣窣說着話,不由喝了一聲。
然後官兵們就發現姑侄兩個,在一衆賭徒們當中顯得十分出挑。
官兵嚴厲質問賭場管事“怎麼回事?
你這賭場裏怎麼會是女人和孩子?
!”
管事連忙撇清道“大人明鑑,有他們非要進來的,門口的小廝攔都攔不住!”
昭陽很想跟他講講道理的,明明有他歡迎他們進來的好吧,只不過考慮到堂侄的身份,她還有忍下了。
官兵道“到底怎麼回事!”
然後賭場管事和賭徒們就分別向官兵敘述事情的經過,雙方都義憤填膺得很。
而那京兆尹則在大堂上轉了幾步,很難不注意到鶴立雞羣的姑侄倆。
畢竟他倆身份放在這賭場裏實在有太特殊了。
京兆尹就問姑侄倆“你們有何人,家住何處,有自願來此還有被他們所脅迫的?”
姑侄倆垂着頭不答。
京兆尹身邊的官兵便肅聲道“大人問你們話,怎麼不回答?”